鼻子一酸,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双夺人心魄的双眸,想到看不到诸多美好的事物。再也忍不住,松开她,跌跌撞撞的跑着离开。
"玉蕊..."怀中人余温尚在,胸前湿湿的粘着少女的泪水,蝶舞怔怔的站在那里,叹了口气,玉蕊,还是小孩子的心性,我们若分开,你该怎办。
脚步声渐近,嘴角一扬,是啊,不是还有他么,他定会将她保护的好好的,不让她伤的半分。
"吵架了?"蝶舞嘴角含着笑,挑眉对着眼前模模糊糊跑来的黑影,满眼的戏虐。
仇单风心虚的看了她一眼,不自然的别过脸,挂着假假的笑。
叹了口气,纤指一指,蝶舞笑道:"去那边了。"那黑影追过去,突然感觉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急急叫住他道:"单风。"那身影一滞,蝶舞嘱咐道:"好好照顾她。"那声音竟然带着许多说不清的伤感与不舍。
仇单风飞快的扫了她一眼,"哦"的应了声追了过去。
风轻轻吹着,扬起白色的纱衣,孤独的立于院中的女子怔怔的望着远处,长长的发丝拂过脸颊,遮住嫩红的胎记。
远处,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白衣的男子站在浓密的树下,静静的望着,面具下深潭似的美目闪过一片复杂神色。
只见她沿着小路走到踏雪无痕的住处,伸手推了门,"吱嘎"一声,门轻轻开启,屋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气息。
呆立了半晌,她才慢慢的走向书案,摸着熟悉的桌椅,两人在这间屋子的一幕幕在脑海一一播放,叹了口气,在袖中拿出一张折好得纸,放到桌上,不舍的站了一会,才缓缓得出去。
白色身影越来越远,踏雪无痕从阴暗处显出身来,进入屋内,将纸张展开,白色的纸张上,赫然写着几个字,那字极其工整,虽然稚嫩却别有一番风骨,显然花了不少功夫。
眼前甚至可以看到女子认真写字的情景,时而忍不住皱一下眉,乌黑的长发从肩上泄下来遮住容颜,散落到白色的纸张上,犹如墨色的山水画,一点点地散开来,惊鸿一片。
"午时一刻,蝶舞花前。"后面落款的是一个翩翩起舞的蝴蝶,虽然粗糙些,却也栩栩如生。
轻笑一声,将至随意扔到桌上,转身欲走,叹了口气,回身放到了袖里。
"来了么?"踏雪无痕将手中的茶杯举到嘴边,含笑问道。
"是。"仇单风恭敬的答道。
"你先带着玉蕊离开吧。"
"公子..."仇单风抬头吃惊的看着他,很快低下头,一张俊脸看着砌的整齐的地面严肃的劝道:"请公子三思。"
"呵..."踏雪无痕轻笑一声,扫了他一眼,挑眉道:"下去吧。"
"公子..."仇单风欲言又止,"扑通"一声单膝跪下,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一跪无需再说些什么,也许忠诚二字根本无需表达明白。
"玉蕊身份特殊,让你保护她也不是完全因为你们的情谊。"扫了他一眼,踏雪无痕淡淡的道:"当然,这个任务你是最佳人选。"
地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神情却有些许动容,明白他决定的事情无法改变,站起身,担忧的拱手:"公子小心。"
踏雪无痕淡淡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手中茶已凉,随意押了一口,醇香而苦涩。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许多,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似乎所有人都忙碌起来,仇单风带着玉蕊离开,玉蕊却不肯,吵着要和蝶舞一起走,他百般劝说都没用,无奈之下,点了她的睡穴,飞身离开。
发生这些的时候,蝶舞站在窗边静静的听着,雪白的纱衣被地上的泥土沾染上些许尘土,片片落叶随着风在空中打着卷,落到肩头,顺着肩头滑下,安然躺在脚边。
发丝迷了眼,贴在嘴边,淡定的脸颊闪过一丝伤感,听着玉蕊"和舞姐姐一起走"的叫嚷声,蝶舞摇了摇头,走吧,跟在我身边,你不会幸福。
仇单风觉察到蝶舞在窗外,却丝毫没有让他们道别的意思,蝶舞微微笑着,他们知道,这种时候道别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转身离开,抬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中隐隐有着湿意,天气似乎也来凑热闹,将乌云统统遮住苍穹,本来秋高气爽的天气变的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堆在天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月无影表面平静,却也在暗中进行着什么,踏雪无痕更是不见了踪影,似乎只有自己独独站在院中,感受着来自大自然的无穷力量。
风中更胜,白色的裙裾飞扬,长长的发丝随着风轻轻摇曳着,湖水般的双眸投向远方,虚无缥缈的落在某处。
到底是什么事呢?
入了秋,蝶舞花已经释放不出那样好闻的香气,一朵朵白花早已不见了踪影,碧绿的叶子盈盈的张着,远远望去,竟是碧波一片。
轻轻的叹了口气,蝶舞蹲在花海前,纤纤玉手抚着碧绿的枝叶,轻声自语:"和你想伴诸多时日,竟不知你的样子,真是不甘心呐。"苦笑一声,抬起头,越觉天气压抑,又低头笑道:"你看,这天气怕是要变了,都道秋高气爽,谁知这时竟也有这般天气。"顿了顿,又说道:"南方的天气到底与北方不同,这时,北方怕要穿上毛衣了,我比较怕冷,只怕连羽绒服也穿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