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润整理衣服的手一顿,颦眉,商紫歌在干什么?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她看一眼默默:"来福,你先带默默躲起来。"
默默倒也配合,没说什么,推门下了马车。
来福迅速带着他消失。
武润看着满地的狼藉,叹口气:"亦吉,你上来。"
亦吉上来一看气得银牙差点咬碎:"这个默默!越来越没规矩了!娘娘,您有没有伤到哪里?无子汤等下回去喝来得及吗?"
武润点点头对于她一厢情愿地怪默默也没发表什么看法:"收了吧。"
亦吉是知道太后娘娘绝对不会做这么没分寸的事,只能是默默,那个男人果然是装傻,一看见太后男人本色都露出来了吧!看来下次应该多铺几层毛毯,马车毕竟比不得床上:"是。娘娘,皇上那边..."
武润不用想都知道商子郢肯定是被那些大臣胁迫的,而且绝对是以明远为主。他正等着抓自己的把柄呢,现在自己一夜未归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机会?武润眼里光芒一闪而过,这的确是个机会!
马车里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亦吉收拾干净了,一看武润的装扮,扑哧笑了:"娘娘,您把腰带系反了!"
武润也没什么惊讶地"嗯"了一声,然后伸开双臂让亦吉给她整理。默默一直咬她的耳朵,那种情况下她能系上就不错了,女人还不是有需求会意乱情迷!
明远坚持不离开:"皇上,太后娘娘明显不在宫内,即使染了风寒让臣等在外面听听太后的声音也是可以的!皇上,自古女子三从四德,即使太后贵为天人,可更应该做整个大商女子的表率!娘娘一夜未归,影响的不止是太后的清誉,更是我大商皇室的名声..."
玉天成忍不住反驳:"明王说这些为时尚早!娘娘凤体有恙,何来一夜不归之说!怎可凭你一面之词毁了娘娘的清誉!"
商子郢知道他不该来,可是明远带着所有的武将长跪不起,他没有办法才...可他忍不住想,母后真的没在仁心殿?如果不在,她去了哪里?
明远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把玉天成放在眼里:"玉太傅想必有所不知,昨日申时有宫人看见来福大总管和亦吉姑娘出宫,敢问,让这两位伺候的人,除了太后娘娘还有谁?"
玉擎远莫名地一肚子火,一夜!一个妇道人家在外一夜能发生什么事?他听她的话获得了明远的信任可她未免太不把他放在心上!她以为他做这么多只是为了升官发财?他忍不住开口:"玉太傅,下官亲眼所见娘娘的马车出了皇宫,臣之前已经查了昨夜的入宫记录,却并未见娘娘的马车记录在册,下官想问,娘娘出宫是事实,既然玉太傅一口咬定娘娘在仁心殿,那么请问是娘娘飞了进来不成?"
玉天成气急,伸手指着玉擎远:"你!混账!太后行踪岂是你能知晓的!"
玉天成话音刚落,得得的马蹄声在凉爽的清晨踏着节奏朝仁心殿的方向而来。
玉天成面色大变...难不成太后真的一夜未归?
商子郢抬眸看去,外表简朴的马车丝毫看不出里面的奢华低调,那次出宫,他坐过一次,母后,会在里面吗?
明远冷笑...武润,看你这次如何狡辩!民心一失,纵使你有回天之力,也万不能再奈我何!
马车缓缓停下,亦吉站了出来:"太后在此,尔等还不接驾!"
一夜未归是事实,但天家威仪在此,众人的跪拜根本是不假思索的条件反射...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亦吉等人叩首...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子郢边道"免了"边大步走过来,停在马车跟前,轻声唤道:"母后?"
武润弯腰出来,挺直身躯,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一地的臣子。
商子郢眨了眨眼,呼吸险些停滞。
他一直都知道母后很美,甚至比母妃还美上几分,但他从来没看过武润不施粉黛的脸,在他的印象里,母后似乎一直以磅礴大气的宫装示人,脸上的妆容更是四大宫女精心描画的,他以为那样的母后是最美的,可今日一看...
亦吉搀着武润下车,在她耳边轻声道:"太后,您没梳妆。"
亦吉倒是想给她盘发,可时间来不及了,能把衣服穿好已经是万幸了!她再一次腹诽默默,太后的美今日竟展现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很不爽!那些人有什么资格窥到如此容貌的娘娘!
武润没怎么在意,听她一说,"平身"两个字就咽了下去:"众爱卿齐聚我仁心殿,可是有关乎国体的大事要奏?"
商子郢闻得声音,上前两步,悄悄站在武润的左侧,小心脏咚咚咚咚跳得很有劲。
明远已经是胜券在握,他直起身子:"太后..."
他瞬间愣住!
武润背对着满天朝霞,及膝的长发在晨风中随意飘舞,纤柔绝色的五官成为最引人眼球的亮点,未加修饰的脸如不染纤尘的仙子骤然降落在晨光里,红色朝霞在她身后给她镀上一层让人不敢亵渎的圣光,她站在那里,迎风而立,让天地万物黯然失色!
玉天成私心地想护着自己选择的主子,见明远停顿,他连忙跟上:"太后..."
他呆住了,但他之前见过太后便装的样子,虽然此刻那张脸带给他的震撼远远大于上次,可他胜在有铺垫:"太后!闻听太后凤体有恙,臣等特来探望。"
玉擎远不服地直起身子:"敢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