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连忙站起来,躬身远远地候着...他的使命已完成,接下里,就看主子如何演绎了。
亦吉瞪了何元一眼...他主子病了,凭什么折腾她家娘娘!他要静养,娘娘还不是要静养!还把临天子民搬出来!临天子民都死光了也不关娘娘的事好不好!
临渊伸手"艰难"地拍了拍床榻:"你坐。"
武润看着他的动作,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挨着床边坐下。
临渊突然握了她的手,不待她挣扎他开口道:"就这一次...你要走了,下次何时再见?求你..."
武润闭了眸子又睁开,看着他:"你这是何必?"
临渊扯开唇笑,似乎牵到哪里痛,顿时一脸痛苦:"我...好难受..."
"别说话了,让你静养,你就歇着吧。"武润被他脸上的表情逗笑了,没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给他擦了擦唇边的血渍:"睡吧。"
临渊痴痴地看着她,如果受伤能让她留下他真是觉得血没白流:"你...能陪着我吗?"
亦吉跺跺脚:"娘娘..."
何元真是恨不得把亦吉拖出去,好不容易主子有了点不一样的待遇,她插什么嘴!
武润知道亦吉在担心什么,她笑笑:"无碍,临皇睡了,我再去休息是一样的。"
临渊面上露出了矛盾之色,他想让她陪,可又不想让她累着...他眸子一亮,身子往里面挪了挪:"你上来陪我。"
武润立即挣了他的手,面色严肃:"临皇这是何话!"
何元头低得更低...他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亦吉立即上前扶着武润。
武润站起身,后退,语气里明显有了不悦:"临皇好好休息,本宫..."
她话未说完,临渊急急地起身,抬起的手还未抓到武润的衣襟,喉咙一紧,偏头吐出一大口血!
何元惊慌地跑过来:"主子!主子!"
武润的心微微地颤了一下,刚刚她不是没怀疑临渊居心不良,可亲眼看到他吐血,那种滋味...她上前一步,弯下腰:"临渊,你感觉怎么样...何元,还不宣御医!"
临渊趁机又握住她的手,脸色在这一瞬更加苍白:"不必,我只是...心急了..."
何元何尝不急,他这会儿根本不知道主子是真吐血还是在演戏...无论是真是假,这血总是真的,骗不了人,那可是血啊,多宝贵,主子...他就不心疼?
亦吉搀着自家娘娘不想放手,临皇身体重要,她家娘娘还没痊愈呢!
武润叹口气,临渊此刻的模样,和默默撒娇耍赖的时候有什么区别?正如他所说,她要走了,再见,又是何年何月?她笑了笑:"亦吉,不必担心,本宫自有分寸,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何元,如果放心让本宫照顾临皇,你也下去吧。"
亦吉怎么可能放心:"娘娘..."
武润拍拍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何元自然是放心的,主子希望的不就是如此:"谢太后娘娘!"
临渊笑了,纯净无害的笑脸有着默默独特的绝世魅力,也有属于临渊的绝妙气质:"谢谢。"
武润在床边坐下来:"真的不要紧?不是武功盖世吗?怎么还会被人伤了?"
临渊小心地翻个身,肆无忌惮地看她:"是那日伤了你的人。马有失蹄,无碍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武润避开他的目光,心里有微微的涟漪也被她掐死了...不可能的事,她不会去想:"日后小心一些,你刚登基,政局不稳,防人之心不可无。"
临渊不喜欢她此刻的语气,感觉像是被她当成了孩子一般:"能...为我多留几天吗?"
武润摇摇头:"该回去了,多留几日也是徒增惆怅,何必呢?"
临渊掩饰了心里的失落,拉着她的手靠近自己唇边。
武润挣了一下。
他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眸子里有了委屈:"我想你怎么办?"
武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临皇,你是没认清事实还是就是个孩子一直长不大?本宫说了多少次了,这种事..."
见他脸色微变,她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算了,我不说就是。"
临渊薄唇紧抿,即使她话没说完,他还是能体会她的意思,可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高,他也没强迫她...虽然不止一次有过想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可他发誓,那种事,他极少去想,只有时候闻到她身上的馨香才会...他突然吻向她的柔荑,双唇印在她的葱白五指上,细细地摩挲。
武润顿时觉得一股酥痒从指端传上来,沿着手臂一路往上,连带着,半边身子也痒痒的。她微微地将手退开了些:"临渊,不可..."
临渊慢慢坐起来。
武润忙起身扶着他:"小心。"
临渊就势偎在她肩头,大手绕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腰身。
武润一下就支撑不住了,身子坐在了床上,她不知道是临渊故意使力,见他额头有了细密的汗,她以为是他身体虚弱没有力气才靠着她!
她慌忙挺直身子,努力让他靠得舒服点:"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临渊得寸进尺地往下滑了滑,看似无力虚弱的样子演绎得非常传神...等他停了的时候,那么巧,他的脸正好靠在武润胸前!
武润根本没心注意这些事,临渊吐血不可能是装的,何况,他头上真的有汗:"坐起来真的没事?要喝水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