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卓凡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连云含卿都对我礼让三分,你一个小小的王爷..."
他话未说完,炎如霄突然大笑:"哈哈哈!既然如此,敢问敖洞主此来所为何事?我喜欢润儿,我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若是个男人,就别玩这些阴的,咱们光明正大地来竞争...你说润儿不喜欢我,你呢?她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也好意思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听着他一口一个润儿,敖卓凡突然觉得好刺耳,他哼了一声,不屑地开口:"那样的女人,怕也只有你把她当宝贝一样!她费尽心思拉我上床的时候,可惜了你没看见她那娇媚的模样!炎如霄,我这次过来,是看在和云含卿多年交情的份上来劝你,最好还是早点回云国,否则,出了什么乱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炎如霄双眼赤红,大拳紧握...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武润亲口承认过她做了什么,虽然知道他没得逞,可炎如霄还是觉得怒火中烧,他瞬间冲过去:"不准你诬蔑她!"
敖卓凡身形瞬间后退:"炎如霄你找死!"
炎如霄不依不饶地追过去:"你敢侮辱润儿,我杀了你!"
临渊听着何元说完,帅气的眉极快地抖动了一下:"还在打?"
何元算是见识了武润的魅力了,说严重点,说是红颜祸水也不为过,这样的女人,他家主子最好别惦记了:"打完了。仁德王爷身受重伤,敖洞主没下杀手。"
临渊突然起身:"大皇子的人藏在何处?"
何元疑惑地看他一眼,这大半夜的,主子是什么意思?
临渊大步越过他身边:"朕在问你话!"
何元颠颠地跟上:"回皇上,大皇子被您逼进了营山,至今没出来。"
临渊脚步没停:"抽调五千锦衣卫,随朕出发!"
何元大惊:"皇上..."
武润是被吵醒的。
她现在睡得好,极不容易被叫醒,能把她吵了,说明这噪音真是有点大...她睡眼蓬松地坐起来,叫了一声:"亦吉?"
门外是匆忙凌乱的脚步声,间或还夹杂着一声两声的"快点"...武润疑惑地皱了眉,深更半夜的,谁敢在圣恩殿造次?
她也没动,靠着床头闭了眼。亦吉没在身边,肯定也不会走远,她这个模样肯定是不能出去的。
果然,一会儿亦吉就进来了,看见她醒了,连忙跑过来:"娘娘,您醒了...奴婢该死!都让他们轻点了,还是吵到您了!"
武润揉揉眼睛,觉得还想睡:"无碍。发生什么事了?"
亦吉不想说,说了娘娘肯定不能休息了,可临渊大张旗鼓地进来圣恩殿,不就是为了让娘娘知道...谁知道他受伤是不是故意的!
武润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事,就想躺下。
"娘娘..."亦吉咬着下唇,就算对临渊此时的举动有意见,她还是不敢隐瞒,说他是故意的也只是气话,流了那么多的血,能是假的?她小心地开口:"其实,是临皇。"
武润颦眉:"大半夜的,他又折腾什么?"
亦吉连忙扶着她:"他没折腾,他...受伤了。"
临渊看见武润的时候,虚弱地笑了笑:"吵到你了吧?"
武润看见他嘴角的血渍,扫了何元一眼,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御医身上:"临皇身体如何?"
御医头也不敢抬,如实回答:"回太后娘娘,皇上是内伤,需潜心静养,慢慢复原。"
武润点点头:"这么说,没什么大碍了?"
何元突然咳了一声。
御医身子发抖地继续回话:"皇上此时不宜动怒,不宜提气,要静心安神...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极易引起体**力逆转,后果不堪设想。"
武润看了何元一眼:"既然需要静养,本宫就不打扰了...圣恩殿本就是临皇歇息之处,本宫鸠占鹊巢也确实不妥,不如..."
临渊咳了两声,唇边的血渍又有外溢的趋势。
何元忙上前,一脸焦急:"主子,您千万别着急,御医也说了,您不能提气...您想说什么,您慢慢说,太后娘娘在这儿呢..."
他说完,噗通给武润跪下:"娘娘开恩!娘娘是贵客,皇上定是不愿让娘娘离开!奴才恳请娘娘,看在皇上一片诚心的份上,莫再提离开之事了。"
临渊的目光一直在武润身上,他开口,声音里的确透着惹人心疼的疲惫和倦意:"都退下吧,朕乏了。"
何元开始清场了。如果最开始他还不懂主子什么意思的话,但看到主子故意受了伤又着急忙慌地往圣恩殿赶,他再不明白就白伺候临渊这么多年了!但他想不通的是,即使是演戏,也没必要把自己伤这么重啊!大皇子也不是吃素的!皇上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武润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圣恩殿,顿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临皇..."
临渊突然开口:"能陪我一会儿么?"
武润还没开口,何元又噗通跪下:"娘娘请成全!娘娘大恩大德,临天子民没齿难忘!"
武润颦眉...有这么夸张?如果她没记错,炎如霄说过,默默醒来之后,武功必是无人能敌的,那什么人能伤了他?还静养,不能动气,不能激怒...那就是要顺着他了?她垂眸看向临渊,本风华绝代的脸色带了些苍白,唇边的血渍看上去更让他有了邪魅的美。她抿了抿唇,开口:"你想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