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夫,怎么样?瑶儿有救吗?”萧琰紧张地看着给刘鸾瑶把脉的岳乾海问道,他已经号了大半个时辰的脉,究竟结果是好是坏,倒是说一声啊,又过了半响,岳乾海慢悠悠地把手从刘鸾瑶的手腕处移开缓缓说道“小王爷不必如此惊慌,老夫说过,只要三天后这位姑娘还有口气,老夫就有把握治好她,现在你们都出去,我要为她针灸,饶饶,拿针笺来”“岳大夫,一切就拜托您了!”萧琰望了眼床上的人随下人们一同退了出去。
“爹,给你针笺”“恩,饶饶,去把火烧的旺一些,越旺越好!”“哎!”岳饶饶走到火炉前,把剩下的木炭全都扔进了火槽里,随后拿着蒲扇拼命地扇着,直到把整个火槽都烧的旺旺的,不一会,房间里便热气腾腾,饶饶看差不多了,又回到了床前听候爹的指令。“饶饶,拿艾草来!”“哎!”“饶饶,香袋!”“爹,给你!”“丫头,把她身子扶坐起来,扶好了!”岳饶饶用尽全力扶起昏迷中的刘鸾瑶,把她的头发全拨在前面,好让爹给病人背后施针。
房间内,父女二人忙的不可开交,房间外,萧琰急的不可开交,萧蕊瞅着来来回回踱步的老哥心里也不免焦躁起来。“哥,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走的我眼睛都看累了,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坐下来等着吗?你看看人家浣哥哥多冷静!”萧蕊看着对面正不急不慢喝着茶吃着糕点的耶律浣对萧琰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他似的没心没肺!瑶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他害的!你还呆在这干什么?还不回你的镇北大营去!”
“我都好久没来北院王府了,还没来得及跟舅舅请安,怎么好意思回去?”“那你倒是去请啊,爹在书房,请完安该回哪回哪去!”“我刚问过侍卫了,舅舅此刻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不便见客,这时候去打搅他,怕是不太妥当,我还是坐这等他出来吧”说着端起茶杯又悠闲地抿了口茶,耶律浣这不慌不忙的样子更是让萧琰气不打一处来,可自己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再看他,这时,一个下人从前院疾步而来,走到萧琰面前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萧琰脸色一变,转过身对着叶泽说道“我去前厅一趟,很快回来,你留在这守着房门,不许任何人进去,尤其是这耶律王爷,刘姑娘要有一点闪失,你也别想着留在北院王府了!”“是,主子!”
“萧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回来给本王说清楚!我怎么就不能进!”耶律浣听完萧琰的话气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问道,萧琰并没有理会他的抗议,仍旧头也不回往前厅走去,叶泽见耶律浣起身,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用手挡在他身前恭敬地说道:“王爷,还请您坐下稍歇片刻,我们小王爷一会就回来!”“叶泽,别忘了本王也曾是你的主子,你可是从我镇北大营走出去的,怎么?才几年功夫,就不识旧主了?”“小的不敢,您和小王爷都是我的主子,小的都一样敬重,只是我现在是萧琰小王爷的侍从,主仆有分,还望王爷能体谅我们做下人的难处!”
“浣哥哥,你还是坐下吧,叶泽有时候连我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听你的呢?”萧蕊白了耶律浣一眼说道,耶律浣瞪眼叶泽,无奈地回到原处坐了下去,叶泽则走到房门口,手抱着剑一动不动守在那,俨然一尊雕塑。“浣哥哥,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刘鸾瑶,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怒不可赦的事情?”“与你无关的事,你少打听”“哼,谁说与我无关了,她现在还睡在我们北院王府的别院呢,我还白白照顾了她三天嘞,这三天我连个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
“那我把她带回南院王府,你不就能睡个好觉了么,这样对大家都好,怎么样?”“那当然好。。”萧蕊话说了一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立马把嘴捂的死死的,戒备着盯着耶律浣。糟糕,差一点就中了浣哥哥的圈套了,我要是答应他把刘鸾瑶带走,等老哥回来见不到人还不拿我出气?“浣哥哥,你太阴险了,故意设下圈套让我进,多亏我及时反应过来,要不就成了你的帮凶了!”耶律浣眼见自己的阴谋被识破了,失望地耸了耸肩。
“没看出来,我们蕊儿书读的不多,可这脑子倒是越发灵活了”“我本来就不笨,一直都聪明着呢,是你小看了!”“既然萧蕊郡主你识破了,看来本王今天想带走我的爱妃是不可能的了”“你知道就好,有我在,你休想碰刘鸾瑶一丝一发!浣哥哥,我能跟你商量件事么?”“说”“你那么不喜欢刘鸾瑶,何不把她留在北院王府给我做贴身婢女,爹一直觉得我做事莽撞不懂分寸,老想着给我找个中原先生教我礼数,眼下府里就有个现成的,还省得我爹大老远跑中原去寻访了,浣哥哥,你何不成人之美,把她送给我呢?”耶律浣疑惑地望着萧蕊。
“你喜欢她?”“嗯,打从我上次在南院王府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挺有意思的,我后来还想着去你家找她,我哥就把她带回来了,你说我跟她是不是特有缘?”“再有缘也不行,她是我南院王府的人,没我的允许谁也别想带走她!”“她现在伤的那么重,你让她怎么回去?岳大夫说了,她需要在床上好好躺着,不能乱动,会把伤口崩坏的!”
“那就等她伤好的,伤势一好,立刻回南院王府!”“就她那伤势,没个三五月不可能好的,就算伤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我们表兄妹这么多年,我问你要个丫头你都不给我,说明你心里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我这就进宫找大姑姑评理去,啊~~~”说完萧蕊便佯装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偷看耶律浣,看他是和反应。
萧蕊这点小伎俩,连府里的下人都看出来了,耶律浣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他不想与萧蕊一般见识罢了,更不想这事牵扯到母后。“行了,别哭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但是期限是半年!”“半年?你不是要把她送给我吗?”“我什么时候答应把她送给你了,你不是说你缺个礼仪先生吗?我让她留下来是给你当教书先生的,半年后她得回到我南院王府,在这半年内,本王有事找她的时候她得随叫随到,她的所有事情都得向本王一五一十的汇报,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她踏出北院王府半步,另外。。”
“还有啊?浣哥哥,我只是让她给我当先生而已,你哪那么多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她不是囚犯!”“你同不同意?你要不同意我立马带她回南院王府,有本事你就去母后那告我去吧!”耶律浣假装生气地扭过头不看萧蕊。半年?这够干什么呀,浣哥哥是成心不想让刘鸾瑶留下来,半年?六个月,好!半年就半年,这半年的时间会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也许不出三月,老哥就会说服爹把刘鸾瑶娶进门,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浣哥哥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了!
“好,就半年!”“口说无凭,咱们立个字据,半年后,刘鸾瑶无条件回到南院王府,你也不许跟我讨价还价,更不许给我胡搅蛮缠不放人!”“我萧蕊是那不讲信义的人吗,半年期限一到,我立刻送刘鸾瑶回去,绝无二话!在这半年内,你也不许找理由把她要回去,否则算你违约!”说着让倚玉去找来笔墨纸砚,与耶律浣签订了这个在她看来很划算的条约,殊不知自己已身陷对方的圈套,心里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占了便宜,耶律浣亲眼看她在契约上画了押,不由露出一抹诡异地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