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不是穿了吗?”皇甫聿微微往沙发上倚靠,不着痕迹地错过她的黏上来的热情。
“呃……人家这不是为了来见你才特意穿的嘛!”木娇娇满脸掩不住的兴奋,对身边人的热情丝毫没有退怯,有增无减。
窦小雅默默地看着客厅里亲密无间的两人,一丝苦涩在心底逐渐溢开。她捂着烦闷的胸口,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回头,可为什么她的身体里就像驻扎了亿万只蝼蚁,生生啃噬着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哟,这不是那天在后花园里见过的下人嘛!”木娇娇眼尖地发现了客厅里还有人,仔细一看之下,原来是一直看不顺眼的窦小雅时,尖酸的话语便脱口而出。
皇甫聿顺着楼梯的方向望去,那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成的,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竟然无动于衷,还有心思继续干活?意识到这些让他很不是滋味,凭什么她都能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而她就不能多看他一眼?
皇甫聿恼羞成怒,指着背对着他的窦小雅命令道:“你,过来,添茶水!”
窦小雅知道他指的就是她,他怎么肯错过整她的机会?隐去心头的不适默默走到沙发前,连头都不曾抬,端起茶壶细心地斟起来。不就是倒茶吗?她也会。
皇甫聿本来是想借着木娇娇看看她的反应,结果她的反应却再次惹火了他,一怒之下,抄起桌上的陶瓷茶壶往地下一摔,只听见‘砰’的一声,一只价值百万的陶瓷破碎了一地。
溅起的茶叶黏贴在她的白色裙子上,就像是一只浅绿色的蝴蝶,飘飞在纯洁的白云里一样,舍不得离去。
窦小雅不忍心拂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一言不发,随后低着头蹲下去,心情复杂地拾起地上的碎片。
“这女人,竟然连倒茶都不会,聿花钱养着你这样的下人,简直就一无事事嘛!”木娇娇幸灾乐祸地煽风点火着,那姓窦的女子呆在皇甫公馆一天,她心里的疙瘩就一天不能除去。
突然记起那天清早的事,木娇娇双眼一亮,她何不趁着皇甫聿心情不好时,旧事重提?
“聿,上次人家看见她要去勾引三少呢!”
“木小姐,请你不要血口喷人。”窦小雅抬首,黑眸里无比清明。
那天早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她面前提起要找三少的事,只能怪自己当时太粗心大意,忘了这个女人是一只潜伏着的蝎子。
木娇娇急了,唰地一下站起来,指着窦小雅轻蔑地哼了一声,“你说我血口喷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然后扭着身子对皇甫聿撒娇着,“聿,人家说的可是事实……”
皇甫聿只手撑起下颚,剑眉微微一挑,幽深的墨眸里闪出一抹危险的光芒,“嗯哼,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就是上次办宴会的第二天清早……”木娇娇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收口,却已经来不及了。
“宴会第二天?说,谁让你来皇甫公馆的?”
皇甫聿的脸色愈来愈阴郁,宴会当晚,他出去之后一直都没有回来,在外边甩开木娇娇之后因为心情烦闷直接去了公司,在办公室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回到公馆却发现桌上的电脑被人动过手脚,致使那次竞标的一块地皮保底价外泄,幸好经过他一番拯救,并没有损失什么。
不过,他打算不动声色。
“人家当晚忘了把披肩带回去了,第二天才匆匆赶回来寻找的,结果在这里就碰见她鬼鬼祟祟地进来,追问之下才知道她意图想勾引三少!”木娇娇先声夺人,嗲里嗲气地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哦,是吗?”皇甫聿冷冷地扫过那张涂满胭脂的脸庞,最后停留在窦小雅的身上,在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辩解。是她吗?还是她?谁敢向老天借胆,动了不该动的。
窦小雅听到那晚他并没有回家,也没和木娇娇在一起时,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并没有细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而是直接忽略了过去。
“我是来找三少,但并不存在勾引。这种事会不会发生在木小姐的身上,我就不知道了。”
“找三少,不就等着另类勾引了吗?”木娇娇不甘示弱,咄咄逼人道。那天她是有那个心思,但是三少并没有把她看在眼里,让她吃了一闭门羹,实在可气!
“木小姐能解释一下,什么是另类勾引吗?很抱歉,恕我学历不高,不懂。”
“啊?”木娇娇没想到会被难住了,另类勾引只是她一时情急随便说出口的,还没想过怎么解释清楚。“另类勾引就是用尽心思勾引嘛,连这个都不懂。哼。”
“哦,看来‘另类勾引’在木小姐那里是家常便饭嘛,我孤陋寡闻了。不过那还真得感谢木小姐,让我又多认识了一个成语。”窦小雅嘴角处微微一勾,一抹浅笑挂在了那张干净的脸上。
“你……这……”木娇娇被气得直跺脚,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甫聿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她们的对话,突然发现一向唯唯诺诺的窦小雅还是一个口齿伶俐的主,这样的发现让他大感兴趣,心里竟然期待起她更多不一样的一面来。
“那你说说找三少有什么事?”最好能说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理由来,否则,他就把她归类为‘另类勾引’。
木娇娇以为皇甫聿站在她那边,耷拉着的一颗脑袋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幸灾乐祸道:“对啊,赶紧把你的理由说出来,说啊,你敢说出来吗!”
“我……”
“说啊,快点说!”木娇娇咄咄逼人道,这次非要窦小雅在她面前低头不可。
“我……”明明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但窦小雅就是说不出口,依那人的脾气,她敢说找三少是为了求证一件事吗?只怕话还没有说完,又要激起他深处的痛楚,再次对她百般羞辱吧。
却不知,她的犹豫更让他感到愤怒,已经警告过她,不要打着三弟的主意,竟然当成了耳边风!皇甫聿心底的那座火山濒临爆发,为她的闪烁为她的犹豫不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