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克在《自由秩序原理》一书中说:"那种认为社会比个人更关注未来的观点,其所具有的含义远远超出了自然资源的保护问题。这个论点并不只是认为只有整体社会才能够满足诸如安全或者国防等某些未来的需要,而且也是指社会在一般情况下应当将其更多的资源投入到为将来提供储备的工作上去,而且投入的资源应当比个人分别决定者要多……然而我们必须指出的是,除了那些主张这种做法的人的武断判断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可以佐证这个观点。
在一个自由的社会中,我们不仅没有理由要求过去几代人应当为我们提供多于他们已提供的东西,而且也同样没有任何理由为个人开脱其对未来的责任。上述认为社会比个人更关注未来的论辩,由于这样一个常被人们征引的逻辑荒谬的论据而变得毫无意义,这个论据指出,由于政府能够以较低的利率借代,所以它能够比个人更关注未来的需要。"
由此,我们在想任何一个自由的社会,都没有权力强迫人们为"未来"支付罚金。未来应当由个人来掌握。从这个理由出发,我们就可以说,任何使人成为被迫的吝啬鬼的做法都是不符合人道的,因为它比葛朗台更不人道。
我的梦中很少出现亲人的身影。但是祖父是个例外。那是祖父逝后的第二年,暑假我回到家里,祖母见我回来也很高兴,样子似乎爽亮了不少。她天天坚持早起,为我磨豆浆,这让我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梦见了我的祖父。梦中的祖父穿着一件长衫,白色的,很飘然,他似乎推着自行车,也许没有,或许他只是在步行,梦中我们到底说了些什么,现在也记不得了,只是感觉上他已经生活得比较好了,不像当初那么困顿,因此我觉得他很好。
醒来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这个梦非常惊讶,其实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祖父穿长衫的样子,更不知道祖父在解放前是喜欢穿白色的长衫的,但是,我竟然就在梦中见到了那样的祖父,飘逸的,洒脱的,做少爷时候的祖父。这真是个奇迹。
第二天的时候,我把这个梦告诉祖母,祖母说,他们结婚那个时候祖父是喜欢穿白色长衫的,祖父应该就是那样的,她又问我祖父是不是生活得很好,甚至问我祖父身边有没有女人。我想,祖母依然关心着祖父,也依然嫉妒着祖父,即使他们已经分开,分属两个不同的世界。
接着,祖母就开始为我担心起来,她问:"是你到了他那里,吃了他给你的东西,还是他到我们这里,你给他吃东西?"
我说:"是他到我们这里来。"我说梦的背景是我们这里。
祖母似乎松了一口气,她说:"他到我们这里来,是有好梦;如果是你跟他去,就不好了。"
我说:"祖母,你不用担心,我一点儿都没有感到害怕,相反我心里感到很好。"
是的,我感觉很好,没有任何恐怖,我还能能证实祖父的状态的确很好,非常年轻,音容很有感召力。
他以他从未在我面前展示的一面出现在我的梦里,他用这样的方式垂青于我,给我安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