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眉毛一挑,轻叹口气道:“是,娘娘的话,嫔妾谨记于心。”
话音刚落,就听闻淑妃柔柔地声音道:“本宫算着日子,想来叶贵嫔已经到了足月的日子了吧?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完,淑妃笑意浓浓地瞧着她,叶非袭听言,微微一笑,摸着那浑圆的肚子,道:“嫔妾也不明白,只是嫔妾还未有要生的迹象。”
柳辞婳闻言,冷冷一笑,道:“到底是到了日子没生,还是没到日子所以才没生呢?”
叶非袭听言,不怒反笑道:“这样的舌根只有嫉妒的人才会嚼,本嫔可当没听到过。”
静鸢微微一笑,低头饮口茶,耳边响起温澜凝地声音:“传说尧帝是十四个月出生的。”
柳辞婳笑靥如花,声音虽轻,但是句句砸在了听的人心里:“汉武帝的钩弋夫人也是怀孕十四个月诞下汉昭帝刘弗陵,可结果呢?还不落得个立子杀母的下场,何况,没听过这汉昭帝根本就不是汉武帝的亲生儿子?”
此话一出,叶非袭坐不住了,质问道:“柳婕妤这番话,本嫔倒是不明白了,什么叫立子杀母,什么又叫不是亲生的?”
柳婕妤嫣然一笑道:“贵嫔小主,嫔妾只是在说历史呢,你没听过汉昭帝就是十四个月才被钩弋夫人诞下,而且,汉武帝宠爱的不得了,以为是第二个尧帝,就立他为太子,但是又怕他那年轻的母亲会在他百年后夺权,所以决定立子杀母。”
叶非袭嗤之以鼻地道:“你别在这卖弄你的那点小学识了,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混账话,还好意思在那嚼舌根。”
柳辞婳微微一笑道:“贵嫔小主,您何必紧张呢?再说了,您肚子的皇子又不一定就是第十四个月才诞下。”
叶非袭听言,剜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倒是静鸢缓缓开口,低眉把玩着白玉茶盏道:“本宫以为上次的杖刑能给柳婕妤一个教训,能让你日后学的乖一点,却不曾想,竟也和欧阳贵人一样,竟练了嘴皮子的功夫,练得一个个的嘴上功夫了得。”
斜眼望着众嫔妃,目光冷冽,声音清冷地道:“是不是在座的还有嘴皮子功夫了得,还在藏着掖着,准备待会在施展的?”
众嫔妃都默不作声,唯有柳辞婳笑着道:“娘娘,嫔妾上回确实是出言不逊,以下犯上,顶撞了娘娘,但是今儿,嫔妾的话可是一点都没说错,娘娘这样说话,未免有些护短了吧?”
此话一出,倒让静鸢一时间也无言以对了,柳辞婳得意一笑。
叶非袭冷笑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有的人怕是已经很久都没见到皇上了吧?还在那沾沾自喜个什么劲儿?”
柳辞婳听言,眼眉一挑,阴阳怪气地道:“我是很久没见过皇上了,嫔妾虽然在翊坤宫中不怎么出门,但是这宫中的事儿还是知道一二的。”
轻饮了口茶后道:“叶贵嫔即便是怀有皇嗣,见皇上也不过一两次而已,哪有瑾婕妤得宠?这凤鸾春恩车隔三差五的就停在了秀朱阁的门口,嫔妾虽瞧着也眼馋,但到底是自己不如瑾婕妤得圣心,从也不把这恩宠的话儿怪在嘴边。”
叶非袭嗤之以鼻地道:“本嫔怀有龙嗣就是最大的荣宠,眼下皇上膝下除了晟泽皇子,也就是本嫔肚子里这个了。本嫔就算再不得宠,有了肚子里这个也保着本嫔在宫中的地位了。”
佟芸茜听言,这话是往自己身上引,忙道:“嫔妾不过一个小小婕妤,哪里有几位娘娘得宠,你们瞧,娘娘的钟粹宫如此的奢靡,嫔妾的秀朱阁在娘娘的万袖殿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
淑妃听言,笑里藏刀地道:“你还想与娘娘相比?看来,你的野心倒是不小,你记住,可别逾越了,你还只是个小小的婕妤而已。”
佟芸茜听言,低眉地道:“嫔妾惶恐,嫔妾谨记淑妃娘娘的话,不敢逾越半步。”
淑妃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起来,道:“不敢逾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切记不要管闲事。”说完撇了眼静鸢,继续道:“可别以为自己得了宠就能为所欲为,都要管到皇上的头上去,就连皇上要宠幸谁都要插句嘴,弄得皇上龙颜大怒可就不好了。”
话音落,笑着对静鸢道:“娘娘,您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苏紫汐紧张地瞧了眼静鸢,静鸢则面不改色的饮了口茶,见茶见底后,吩咐着莫离添茶。
静鸢瞧着茶香缕缕上升,淼淼烟气弥漫,从容笑道:“淑妃这话说的不错,本宫当与众姐妹共勉。”
淑妃微微一笑,对着温澜凝道:“想着你们刚入宫那会,歆容华最是得意的,那么多的嫔妃唯有你有封号,这是何等的荣宠?怎么进了宫后,也有一年光阴,你却仍旧是歆容华。”
温澜凝刚捏了片云片糕吃了,不曾想淑妃竟然提到了自己,笑靥清浅地道:“嫔妾能得封号,全仗着父亲的那点功绩,至于进宫一年还是歆容华,许是嫔妾没有瑾婕妤福气,更没有叶贵嫔那么好的命,能得皇上宠爱,能孕育皇嗣。”
淑妃抚摸着鬓边的金叶子流苏步摇,一笑道:“本宫瞧着,平日里你与叶贵嫔瑾婕妤走动的频繁,那么自然也与娘娘走的近一些,娘娘才是最得皇上心的人,娘娘怎么就没想着提携下你,到是提携了些个不成气候的人,只是那不成气候的仍就是不成气候。”
苏紫汐听言,脸色变得铁青,低下头,玉手紧紧拽着手帕,死咬紧朱唇。
温澜凝听言,瞧了眼静鸢,又瞧着淑妃道:“嫔妾多谢娘娘对嫔妾的关心,若是娘娘真的关心嫔妾,不如让娘娘提携下嫔妾可好?娘娘如今有个讨皇上喜欢的皇子,这点小事在娘娘眼中都不算什么了,是吧?欧阳贵人?”
静鸢心中暗暗佩服着温澜凝反应能如此敏捷,众嫔妃中也就属她的脑子转的飞快,只是她不愿争抢些什么,幸好她是自己人,若是与自己敌对,那么她会是个强劲的对手。
欧阳若闻言,忙撇清道:“娘娘说着容华,容华扯上我做什么?”
温澜凝微微一笑道:“贵人是如何被解除的禁足,别人不清楚,贵人你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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