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拓微微一笑,轻抬手,轻轻一指,众人顺着手势瞧去,原是叶非袭身后的云离。
若瑾惊讶地道:“云离?你要的是云离?”
耶律拓失声笑道:“不然皇兄以为臣弟想要谁?卿夫人?皇兄愿意给吗?”
若瑾正色道:“耶律拓,朕看你是朕弟弟的份上,才多次容忍你,你若在说出对卿儿怎么样的混账话,可别怪朕不念亲情,到时就是舅舅也救不了你。”
耶律拓玩世不恭地一笑道:“是,臣弟是会说些玩笑话,但是臣弟绝无僭越之心,还望皇兄不要怪罪才好。”
若瑾轻叹口气道:“云离,你出来。”云离听言,低眉缓缓走出,站在大殿中央,欠身道:“奴婢在。”
若瑾瞧着她,道:“你也听到了,耶律拓想要你去伺候他,你可愿跟着他?愿做他的妾?”
云离听言,抬头道:“敢问皇上,奴婢可以选择吗?”
若瑾听言,微楞一下,随即道:“当然可以。”
云离微微一笑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愿意,奴婢的主子还未诞下皇子,奴婢实在不愿离开主子。”
顿了下,又道:“况且奴婢只不过是下人,实在不配做耶律大人的妾。奴婢只愿待在皇宫中照顾好奴婢的主子。”
若瑾听言,微微一笑道:“不愧是卿儿教出来的好奴才,好,既然如此,那就等你的主子诞下皇子后,你在前去契丹,可好?先让耶律拓大婚,之后在风光迎娶你做妾室。”
云离给静鸢投了个求救的眼神,静鸢笑着道:“非袭诞下皇子后,定是要人照顾的,云离一直照顾着非袭的饮食起居,怕是离不了她,是吧?非袭?”
叶非袭听言,附和道:“可不是,求皇上看在嫔妾的份上,就别让她嫁去契丹了。”
淑妃这时笑盈盈地道:“耶律大人看上云离那是云离的福气,也是你叶贵嫔的福气,可别不识抬举,误了耶律大人的美意。”
叶非袭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淑妃娘娘您何不收了这美意?”
淑妃微微一笑道:“本宫倒是想要这个美意,但是耶律大人却没看上本宫宫里的人,是不是耶律大人?”
耶律拓笑着点了点头,叶非袭瞪了眼耶律拓,只见耶律拓笑盈盈地瞧着自己。
静鸢见气氛一时冷了下来,缓和道:“皇上,这事不如日后在议,咱们先看舞吧?可别扫了兴致。”
若瑾点了点头,将怀中的晟泽交给蒋年抱下去。
温澜凝站起来,欠身道:“嫔妾不才,闲来无事时,学了支新舞,苦练数日,今儿特意在此献丑了。”
若瑾瞧这温澜凝,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如此。歆容华你便开始吧,朕等着看你舞一曲。”
温澜凝嫣然一笑道:“请皇上稍等,嫔妾换件衣裳就来。”说完温澜凝默默地退了下去。
偌大的殿中顿时寂静无声,耶律拓毫不避讳的瞧着云离,道:“皇兄,这个宫女,待臣弟回契丹的时候就让臣弟带走吧。难道这么大的皇宫就差她一人不成?”
若瑾听言,瞧了眼静鸢,又望向耶律拓道:“你真看上云离了?你好歹也是契丹王的儿子,以后也会就接班人,妾只是个宫女,说出去恐怕不太好听吧。”
耶律拓听言,笑着道:“皇兄,我们契丹不在乎这些,什么嫡庶有别,在我们契丹通通不重要,臣弟若是看上了一个人,就只要她,仅此而已,什么身份地位,臣弟全不在乎。”
静鸢听言,吃了颗葡萄,微微一笑,听得此言,她心中有种感觉,若是云离跟随着耶律拓去契丹,也不是件坏事,能做契丹王的妾室,对云离来说未尝不是个好归宿。
但是眼下,非袭还未诞下皇子,云离还是要等非袭平安诞下皇子后才能让她跟随耶律拓去契丹。
正想着,鼓声在耳边响起,静鸢微微一笑,知道温澜凝的舞开始了,不知什么时候,大殿之外已经摆满了一排鼓,鼓下由鼓架支撑着。
咚的一声,鼓声响起,随即各式的乐器声也响起,温澜凝早已换上轻盈显示腰身的长袖舞衣。
柔中带刚地挥舞着长长的水袖,劈腿跳横飞燕,横叉跳这每个动作之后都伴随着振奋人心地鼓声,若瑾看的脸上的笑意就从未退去,静鸢瞧着,脸上露出满意地一笑,这回,温澜凝在中秋家宴上,真的艳惊四座了。
一舞结束后,温澜凝调整了下呼吸,款款走到大殿中,欠身一安道:“嫔妾献丑了。”
若瑾大笑道:“不亏是温将军的女儿,鼓舞舞的那么有力量,气势磅礴,好似千军万马在朕的眼前过一般的气势,你如一位得胜将军在大军中,鼓舞着将士,让将士们得开旗胜,凯旋而归。”
温澜凝听言,微微一笑道:“皇上谬赞,嫔妾只不过会些皮毛,只怕皇上不喜欢,若是皇上喜欢,嫔妾也就心安了。”
若瑾笑着道:“朕很是喜欢,今儿你这鼓舞在朕瞧来,艳惊四座,让朕对你另眼相看。”
温澜凝嫣然一笑,欠身一安:“嫔妾多谢皇上厚爱。”若瑾随手道:“你先下去换身吧。”
温澜凝款款退下,耶律烈笑着道:“小主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皇上真是好福气,只是,若是小主们都能为皇上早些开枝散叶,让我大毅子孙千秋万代,那就更好不过了。”
若瑾笑着对耶律烈道:“朕知道舅舅是对朕关心,只是子嗣这事,不是朕也不是这些嫔妃们能说的算的。”
耶律烈听言,瞪着眼道:“这事皇上不做主,谁还能做主?一切都看皇上,皇上想叫谁有子嗣,那还不简单,日日宠幸就是。”
此话一出,在做的嫔妃都羞红了脸,若瑾也有些尴尬道:“舅舅。”
耶律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笑着道:“臣是个粗人,有什么说什么,还望皇上和各位小主们不要介意才是。”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若瑾话锋一转道:“舅舅,尝尝,这奶茶可还合口味?还有这些肉食,还有这食盒里的馒头,点心,都是咱们以前吃的。这些可都是卿儿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就怕你们吃不惯中原的膳食。”
耶律烈瞧着静鸢,笑着道:“卿夫人果然是聪明伶俐,老臣很是感激。”
静鸢听言,微微一笑道:“耶律大人过奖了,这些都是本宫应该做的,何来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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