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唯蓝望着远去的的那辆白色布加迪威龙,这一时刻,她的双眼轻笑的含着湿润的泪花,“宝宝,你的爸爸终于来看你了,”。不过,也走了。这句话唯蓝没有说出口,当阎夜的身影离开她的视线之后,她的脑子想的就是把孩子给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因为,她看得出,阎夜及其在乎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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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里,顾萧风和阎夜站在抽烟区,重重的抽吸着手中的香烟,在国外抽烟很不文雅,但此刻他们管不了那么多。
“你不是很反对抽烟吗?”。,阎夜随意的打问着正在猛抽的顾萧风。
“你不是主张抽烟吗?”。顾萧风回视一眼阎夜,并把抽完的烟头摁灭在垃圾箱顶部。他继续问道:“小敏怎么样?”。
片刻过后,阎夜语重心长的说:“不知道怎么样?她只是每天痛苦的躺在病床上,浑身插着管子,大量的抗生素就像烟鬼抽吸鸦片一样给她输送到血液里,她想活下来,可这个问题十分的困难,她把她全部的财产转赠给唯蓝了,该死的,我恨透这种无聊的把戏了,她的要求和目的就是让孩子和唯蓝断绝一切关系和来往,萧风,如果返回到那个下雨天,我绝不会让司机把车开到那个鬼地方,”。阎夜第一次见唯蓝是在雨后,她穿着洁白色的纱织长裙,那时的她,把秦思敏的眼球给吸引了,也把阎夜的心神给波动了,当然,这样的意外偶遇,如果不是阎夜吩咐司机从郊区的大学路经过,就不会有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该死的,阎夜十分的懊悔。
“命运是注定的,天知道,你那个时候见鬼的非要走那条道儿,小敏的想法是不可合理的,但也正常,和自己的丈夫上过床,又给他生过孩子,这样的情感交流,比市场的交际花还要让她担惊受怕,她的脆弱你要理解。况且,唯蓝不是你的菜,而你更不是唯蓝的菜,别把昨晚的疯狂看得太重,”,顾萧风深吸一口气,风趣的向阎夜挑眉作弄,男人的世界就像一张大大的网,而编织这个网的不是男人自己,而是男人身边的所有女人;女人的嫉妒,猜测,慌乱,无趣,嘶喊,疯狂,把男人圈在这个无形的压迫网里,她们能勒多久,就勒多久,力道儿狠不能把男人给活活勒死;很简单,女人看不得男人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幸福,换言之,女人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把香烟扔到垃圾桶里,阎夜转身向机场走去了,苏黎世就像他经过的一段梦,梦醒了总是有一丝领悟,因此,阎夜这一刻,决定把这个梦给淡忘,因为,梦境里的东西,他不待见,他只要真实能够到手中的东西,比方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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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跑车,顾萧风来到了海边,他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去他原本计划要去的酒店;当他开车经过这个海边时,他忍不住想要下车领略一番。
海边坐着很多老人,也有嬉闹的孩子们围着草坪打滚儿,还有年轻的夫妇陪着孩子们肆意的玩耍。顾萧风身着军绿色的针织短袖衫,外搭一条深咖色的休息长裤,所有人看到他,就像见到一位随性的绅士,让人们尊敬着,同时也亲和着;突然,有一位女孩儿拿着一个气球跑到了顾萧风的跟前。
“叔叔,那里有一位小姐让我把这个给你,”。女孩儿的中文很流利,但仔细听着还是有点饶舌,她把气球的绳子系在顾萧风的手腕上,转身就跑开了。
“喂!”。顾萧风停顿了,因为,他看到唯蓝搭着那个女孩儿的肩膀朝他欢笑着。
可接下来,跟让顾萧风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唯蓝伸出右手臂,用自己分开的手指望着顾萧风嬉笑着;这样的动作让顾萧风惊讶而惧怕着,瞬间,他的思绪回到十三年前···
“哥哥,你怎么了?”。小女孩儿梳着马尾辫,头上带着淡粉色的发卡,笑盈盈的望着顾萧风当时憔悴而绝望的脸庞,那一年他二十岁,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刚刚去世,那一刻他向径直的走进大海,可小女孩儿的笑容和天真的话语让他放弃了所有轻生的念头和不愉快;
女孩儿该不会是唯蓝吧?这时,顾萧风双眼惊悚,且又温柔着。
“怎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变了个样儿?这个漂亮的小朋友是张太太的女儿,名叫珍妮,”。说着,唯蓝微笑的抱着珍妮的肩膀,显摆的告诉顾萧风她刚刚交上的一位好朋友。
“小姐,我已经十七岁了,按照国外的法律我已经成年,不许说我小朋友,”。珍妮盯着双眼侧视着唯蓝的笑脸,在这个顾萧风面前,珍妮该死的开始在乎自己的年龄,当然,听唯蓝说她小朋友,她很不悦。
“呵呵,你是看见他才这样特意的纠正吧?刚刚一路上我叫你那么多声小朋友,你都没有反驳一句,这会儿,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唯蓝用肩膀碰了一下珍妮的肩膀,她好笑的打趣着‘小朋友’的情窦初开。
“无聊!”。珍妮转身挣脱开唯蓝的手臂,随带坐在了草坪上打看顾萧风。
当顾萧风走到唯蓝和珍妮的跟前时,他微笑的和珍妮打着招呼,“嗨,我叫顾萧风,是这个孕妇的男朋友,”。
坐在草坪上的珍妮,淡淡的看着顾萧风,并淡漠的回应道:“你不用使用这种方式间接的拒绝我,我没看上你,那,看上那辆车了,”。珍妮点一下下颚,指示着顾萧风那辆四千多万的布加迪威龙;我的天!现在的女孩儿都现实!
顾萧风额头黑线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晕!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TMD,估计他的年龄可以当珍妮的叔叔了,也对!这个妙龄少女怎么会看上他?呸!该死的顶级跑车。
“这是车钥匙,随你试驾,”。我靠!顾萧风还真是绅士大方,把一旁的唯蓝看的既呆又愣。
“可我还没有驾驶经验,”。珍妮望着那辆白色飞旋的跑车,双眼就像望着超大的钻石一样,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一刻,她不仅想开,更想拥有。
“没关系,可以体验一下,”。现在,顾萧风巴不得珍妮赶紧离开,他要好好的问问唯蓝,即便是珍妮把车给他开到海里,他也不会眨眼珍惜一下。妈的,他的心急躁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拿住车钥匙,珍妮直接起身向跑车奔去,海边的柏油路上,停着一辆白色的跑车,这简直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跑车够美,够酷,海水也够蓝,够梦幻;当珍妮真的坐进驾驶室内时,她幸福的就像看到了海底世界的气泡,美而怦怦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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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蓝这边,他和顾萧风散步在海边,正享受着雨后清凉凉的清风,领略着大海的美景。
这时,顾萧风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唯蓝的脸前,并把手指分开,遮住唯蓝的视线,说:“这样,你看到了什么?”。
“呵呵,看到了好玩,还能看到什么?”。
唯蓝的回话让顾萧风瞬间僵硬了,这一刻,他很不希望唯蓝会是海边那个女孩儿,紧接着,他抓住唯蓝的手臂,一字一句的问着,“你为什么喜欢做这个动作?”。
“什么?就刚才你那个动作吗?我从小就会,谈不上喜欢,”。唯蓝侧身回看顾萧风,她满脸微笑的打趣着顾萧风认真的脸庞,认识他这么长时间,唯蓝没有见过顾萧风这般深沉和静默。
“你有去过彭家湾那个海边吗?”。
“当然,我在那里呆了三年,我爸爸是一名工程师,他就在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工作,”。唯蓝这会儿开始疑惑顾萧风的神色,随即,她追问道:“有什么不妥的?”。
“不知道,我在那里丢失了一件东西,想找一位女孩儿要回来,可我找不到她,找了整整十年,就是找不到,我记得那个女孩儿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梳着马尾辫,头上戴着一个粉色的发卡,还有她的裙子上有一块蓝墨水的痕迹,那个女孩儿大概八岁,”。晕!顾萧风就是记性再好,他那个时候好歹二十岁,绝对能记下所有的经过,可唯蓝只有七八岁,她那记了那些。呸!顾萧风就是对牛弹琴,唯蓝完全没有听懂。
“呵呵,你跑车都差点送出去,何必在乎小女孩儿捡到的那件东西,你真够可爱的,”,说完,唯蓝转身继续向前漫步着。
呆愣的顾萧风,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双拳,并心里暗暗的诉说着,‘我丢的是自己的心,想要回来,应该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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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阎夜迈步走进了病房,秦父和秦母坐在秦思敏的床边满脸愁云的打量着秦思敏苍白的脸庞,刚刚医生下了病危书,秦思敏身体的各个器官严重衰歇,这不是让两位老人心痛不忍吗?
“夜,你来了?”,秦思敏眯着双眼,望着站在病房门口的阎夜,此时她的气息十分微弱。
“是,身体好点没有?”。阎夜一边向秦思敏走去,一边慢慢的把自己的双拳紧握,一天的时间没有来看秦思敏,她变的让阎夜无法认识,她的容颜就像四十多岁的妇女,苍老且暗黄,此刻阎夜的心尖一下子变得生痛。
“你来了,我就会好,”。
这时,秦父秦母的知趣的起身离开了病房。
随后,阎夜坐在病床前的一张休息椅上,认真而轻柔的望着病床上的秦思敏,“对不起,昨天没有来看你,”
“她怎么样?孩子还好吗?”。秦思敏口气的打问着阎夜,当然,在阎夜昨天没有来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猜到自己的丈夫会去苏黎世,很简单,阎夜老早就开始在乎着唯蓝,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这一点做妻子的秦思敏绝对猜测的正确。因为,女人的知觉往往要胜过男人聪明的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