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蓝抱着阎夜今天要穿的衣服,愣然的站在卧室里,刚刚走出门外她就看到阎夜的衣服放在了门口的高椅上,并且上面放着飞往A市的机票,时间是今天,名字是阎夜;恍然间,唯蓝的思绪仿佛被打乱了一样,
当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时,她禁不住的轻笑了一下,突然而来,忽而离去,大概这就是匆匆的一瞥吧。
唯蓝把衣服放在床上后,她便下楼准备早餐去了。每天这个时候,她饿的只想吃饭,索性,她痛快的填饱自己的肚子。
··········
楼下餐厅,唯蓝端着汤碗,一边夹着菜盘里酸酸的土豆丝,一边看着对面坐着康欣。
“我脸上有饭粒?”。唯蓝木然的询问着康欣。
随之,康欣摇摇头,但也开口说话了,“没有,只是看你和昨天不太一样,美丽的很,”。
唯蓝把碗筷放下,用双手贴着自己的脸颊,她疑惑的说:“我自己没有感觉出来,还是一样呀!”。
“满脸春风,花开四季,你的脸色比墙外的那片蔷薇还要艳丽和娇滴滴,你的美用手是感觉不出来的,”,说完,康欣用手指指唯蓝的心脏,并指指自己的眼睛;及时,她快速的起身向厨房走去;妈的,刚刚她的眼角看到阎夜正往楼梯口走来。呸!她还是闪躲了,免得当灯泡。
阎夜身着白色的居家服,沉稳的坐在了唯蓝的对面,他端起汤碗准备要盛鲍鱼粥。
“我来吧,”。唯蓝伸手接过阎夜手中的汤碗,就开始给他盛鲍鱼粥。
“这是鲍鱼粥,如果不和你的胃口,让张太太另给你做一份,”。整个房子的人,都不知道阎夜喜欢吃什么,尽管,一大早的,康欣就起来研究,可结果还是随唯蓝的口味,原因很简单,阎夜不是孕妇,不需要迁就他;
“不用,这个就行,”。阎夜拿起筷子一边夹着土豆丝,一边喝着碗里的鲍鱼粥。突然,阎夜静止了,他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唯蓝。
“怎么了?”。唯蓝把自己的筷子放下,惊讶的打问着阎夜的异常。
抽出餐巾纸,阎夜把嘴里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他从小就不喜爱酸食,一点点的酸他都不愿意忍受,可想而知土豆丝的酸味儿简直要他的命。
“土豆丝是酸的,”。阎夜看着唯蓝直直的说到。
随即,唯蓝看着自己眼前的土豆丝,她恍然大悟了;及时,她轻笑的回应道:“原来你不喜欢吃酸的食物,从我怀孕之后,我特别能吃酸的,她们每天变着法给我做酸食,”。
说完,唯蓝夹起筷子,把餐桌上剩余的凉菜丝,和小炒全部尝了一遍。随后,她说:“青瓜丝是凉拌的,里面放了一点葱丝和姜丝,点了一点芝麻油,没有放醋,其它的菜也没有放醋,你放心的吃吧,”。
及时的,唯蓝把土豆丝放在边缘处,把炒木耳放在两人的跟前;她的细心和体谅简直让每个人心痛而开心着,她是那么的美好,即便阎夜依然是她的雇主,但她还是心存善念的和他愉悦的相处着,就像阎夜所说的,解——放自己,宽恕他人,救赎的是自己升华的灵魂;当然,这样她很轻松也很开心。
“现在身体好点了没?”,阎夜凝望着唯蓝,淡淡的问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的很。
“好多了,”。唯蓝勉强的一笑,同时她的脸羞红羞红的。
“在这里有任何事情交代给康欣,让她给你办理,”。阎夜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提醒着唯蓝,时间说过就要过去了,两人这样的相处不知道还会有没?突然,阎夜想到这个问题。
“我知道,我平时除了在家里看书,去医院孕检,基本上很少出门,不会有太多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唯蓝低头吃着碗里的鲍鱼粥,没有再吃一块蔬菜,因为,除了土豆丝,她吃什么就会吐什么,因此,木耳小炒她只能看着了。
片刻过后,唯蓝端着空空的汤碗起身去厨房,她垂目俯看着阎夜,轻声的说:“你继续用餐,我去厨房看看,”。
没等的阎夜的回话,唯蓝就加快步伐离开了餐厅;
餐厅里剩下阎夜一个人闷闷的吃着早餐,他一边嚼着食食物,一边眯眼望着对面空空的座椅,和唯蓝同坐吃饭的机会还真是少之又少,仅有的两次都是这般草草了事,这个时候,他吃着碗里的饭菜,阎夜如同嚼蜡,食不知味,算了,他不吃了。
放下汤碗,他擦拭掉嘴角的饭渍,也起身离开了餐厅,便向楼上走去。
恰在这时,唯蓝端着一碗汤面走出来了,当她看着阎夜正要上楼时,她急忙忙的喊道:“张太太给你做了一份汤面,你要不尝一尝?”。
“不吃了,我还要赶飞机,”。阎夜没有回头,他迈着步伐继续行走在楼梯上;可他踩着脚步似乎有千金中,脚底也似乎变成了棉花,让他走起来,突然变得很吃力;见鬼了!阎夜在心里狠狠的低吼着。
然而,站在厨房门口的唯蓝,双眼愣愣的望着托盘上一碗鸡汤挂面,只有厨房里的康欣知道,张太太做好饭之后就走了,这碗面是唯蓝做给阎夜吃的,她看着阎夜吃饭慢吞吞的样子,想必是不可口,可她的这碗面没有送出去,唯蓝显得很失落。
·············
卧房里,阎夜坐在床上正查看手机上的讯息,上面所有的未接来电全是秦思敏打过来的,深思了一会儿,他返回了电话···
“怎么了?”。阎夜的口气十分的平静,面色也淡定从容。
“夜,你去哪儿了,昨天你没有过来,有什么事吗?”。秦思敏的声音很急促,不难看出她的神色和阎夜是截然不同的,她紧张的厉害。
“没有,公司里有事,一直在忙,晚上再去看你,”。阎夜第一次说谎,但在心里他把这种谎言当作善意的谎言,第一:他不想让秦思敏胡思乱想,第二:他不想给唯蓝和孩子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第三:更想让自己能够清净和释然。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看唯蓝了,也只有这一次。因为,以后的日子两人的关系全靠一纸合约来敲定了。
“好吧,我等你,”。
“知道了,你先休息,我挂了,”。
“好,拜拜!”。
“嗯,”。
电话挂断了,阎夜双掌轻揉的搓着面颊,一边喘气,一边打起精神。
“航班还有两个半小时,从这里到机场得花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快点换衣服吧,”。唯蓝拎着一套名牌西服走进了房间,右手还拿着一个腕表盒,这是刚刚形象店送过来的,还好时间很准时。
阎夜没有起身站立,他依旧坐在床边,并撩目打量着唯蓝的一举一动;说:“这是你给我订购的吧,我从来没有穿过藏蓝色,”。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颜色,要不,我去萧风的衣柜里拿一套黑色的西服,这时候,再重新预订肯定会耽误时间的,”。唯蓝局促不安的拎着崭新的西服,天知道,她一点都不了解阎夜,经过他这一说,她才想起,阎夜每天穿的全是清一色的黑西服,衬衣永远是白色或者黑色;天呀!她犯了一个女人最不该犯的错误。
及时的,阎夜起身站立,他拿过唯蓝手中的西服,并把一件一件的从衣架上全部扒了下来,“你怎么就知道他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就会合适?虽然,这个颜色我不喜欢,但我必须穿上,别无选择,不是吗?”。
话音一落,阎夜轻勾唇角,朝唯蓝轻笑一下,他一边脱掉身上的白色T恤,一边直直的望着唯蓝的眼睛;该死的,阎夜看着唯蓝闪躲的眼神,内心的男士欲望猛然上升。
“你换衣服吧,我出去,”,然而,唯蓝看着阎夜这种眼神,她想起了在酒店时,她见过的那种熟悉的光芒——鲨鱼向自己在眨眼睛。晕!她还是赶快离开吧。
“帮我穿衣服吧。”。阎夜光着膀子,泰然的面对着唯蓝,他知道自己是在勉强她,但这一刻,阎夜想多多看看唯蓝。
脚步停下来,唯蓝犹豫的支吾着,“我···,我···”。
“你怀孕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昨晚我已经吸取教训了,”。说着,阎夜拎起床上的白色衬衣递给唯蓝。
思索了片刻,唯蓝紧闭双唇接过了阎夜手中的白色衬衣,她展开衬衣之后,阎夜转身背对唯蓝,他的双臂同时也展开着。
“我看到书桌上全是酒店管理的书籍,你在学习这些?”。阎夜随意的和唯蓝聊着天,同时他一边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转身回看着唯蓝的小脸。
看着洁白的衬衣,恍然间要把唯蓝的双眼给闪瞎,她不喜欢白色,虽然,白色纯净亮丽,但她不喜欢白色的直白。因为,这样的颜色给她一种过于单纯低调的感觉,让她不敢相信这种颜色能给自己带来幸福,因为,太飘忽不定了。
“脱裤子!”,唯蓝轻撩双眸随意的望着阎夜此刻的表情,及时她回应的继续说道:“我的专业是商务翻译,但我不喜欢那样的工作,对酒店管理也是一时的兴趣爱好,为了毕业之后能混口饭吃,不得不改选专业,这个专业目前还算不错,我似乎已经投入进去了,”。
阎夜把休闲裤子脱掉之后,他拿起床上的西裤便穿在了身上,当然,从阎夜脱裤子那时起,唯蓝一直背对着他;
“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可以推荐你去瑞士最好的酒店实习,或者国内的也行,”。阎夜拉上拉链之后,转身去拿皮带,可他没有看见皮带放在床上。
“皮带呢?”。阎夜下意识的打问着。
天呀!唯蓝失误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没有订购皮带。随即,她转过身面对着阎夜,并皱眉的解释道:“我不知道还要预购皮带,康欣只是给我一个联系方式,而且他们说这季最流行的颜色就是藏蓝,···好吧!我没有买皮带。”。
“怎么办?”。阎夜双手摊开,一脸无所谓的反问着唯蓝,他有时候会认为唯蓝心细的让他心软和心痛,可这会儿,他简直无语,没有皮带,他还不如穿着居家服去机场搭航班;呸!但他依旧不能那样走出国内的机场,阎夜的体面,伤不起呀!
“要不你去机场的免税店,买一条吧,我也无能为力,”。唯蓝耷拉着脑袋不敢正面直视阎夜。
“去顾萧风衣柜里拿一条,新的!”。阎夜重重的提醒着唯蓝,尽管这一刻他感觉无聊,但没有责怪唯蓝一点;看得出,唯蓝没有这样伺候过男人的经历;
“哦!”。唯蓝木然的转身去顾萧风的房间里拿一条皮带。
阎夜坐在床上等了十分钟,可依旧没有见唯蓝返回房间;
“这条怎样?”。唯蓝拿着一个盒子,把里面一条皮带展示给阎夜观看,晕!把顾萧风柜子里的所有皮带翻出来了,可唯蓝不知道哪一条皮带适合阎夜这身打扮,索性她先拿来一条给阎夜过目。
接过皮带,阎夜看着上面的商标——阿玛尼,和身上这套西服是同一个品牌,不加犹豫,他接过盒子就把皮带给掏了出来。他一边往裤腰里穿,一边打问着唯蓝,“你是去买皮带吗?用了整整十分钟,”。
“他的衣柜里全是衣服和盒子,找皮带都得找半天,哪能那么快呀!”。
“我靠!谁翻动老子的衣柜了?一条条的皮带跟蛇一样的摆在床上,吃饱了撑得慌!”,顾萧风急躁的大嗓儿门阵阵的传入了唯蓝和阎夜的房间。
晕!这下唯蓝不用掩饰,也不用解释了;随即,她皱着眉头,很没面子转身背对着阎夜。该死的,估计,阎夜在笑话她。
“这个皮带很不错,”。阎夜鼓励夸赞了一句,当他听到顾萧风的狼叫时,他比唯蓝还要清楚。
“我,没什么事了,就先出去,”。
“手表还没有佩戴呢,不能半途而废。”。
索性,唯蓝转身拿过床上放着的腕表,迅速的给阎夜佩戴着。
这一刻,阎夜看见唯蓝手腕上的红绳铃铛了,他忍不住的说:“我送你一条手链吧,”。
“不用,如果真的有钱买手链,就帮孩子订一对银手镯吧,在我们老家,所有的孩子都带银手镯,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儿。”。唯蓝把皮质的手表扣扣好之后,她把床上阎夜换下来的居家服抱在了手臂上。
“好,到了国内,我给你们空运过来,”。阎夜扣上西装扣子后,板正的站在唯蓝的眼前。他像是让唯蓝过目一样。
“该走了,一路平安,”。唯蓝朝阎夜轻笑一下,随即,就抱着衣服走出屋外。
站在原地,阎夜的目光暗流着莫名的情绪,他本来想抱抱唯蓝,同时也和肚子里的孩子说几句话,但···似乎没有这个机会了。
············
别墅门外,顾萧风坐在驾驶位置上,有点不耐烦的等着屋里的阎夜;TMD,男人出个门是不是也得化妆打扮一番,呸!阎夜也太磨叽了,随即,他按响着车喇叭。
还好,阎夜已经出来了,顾萧风松开按着喇叭的双手,并拿起车厢里自己的黑色墨镜,给酷酷的佩戴上。
“保重!”,阎夜没有转身面对唯蓝说这句话,只是很随意的边走边交代着。但他没有想到这是和唯蓝说的最后一句话,更没有想到这次的离去还真是最后的离别;以至于,多年后的偶遇,让他悔不当初,痛苦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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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更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