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喜来歌 > 第八十九章 议婚(下)全文阅读

若是有手,二残子现下最想干的就是抡起袖子,然后甩喜来一巴,再反甩自己一巴,可现下,却是连捂额长叹都无法。

二残子阴着一张脸,谁都不看,闷坐在椅子上。

喜来恰恰与之相反,笑容满面,喜气洋洋,“我要嫁人啦!”

众人皆默。

喜来讪笑,“我要嫁夫郎啦!”

再默。

喜来清咳一声,表示那两句是她有意放出来活跃气氛的冷笑话,“那啥,我要成亲啦。”

二残子眼也不抬地道:“恭喜了。”

喜来连忙拱手,“同喜同喜。”

众人怒目,表示不爽她的耍白痴。

二残子憋不住了,“你丫知不知道你应了什么?”

喜来笑着点头,“嗯,知道呀,不就是只娶清歌往后不纳侍么。”

“倒还不傻。”二残子讽刺完放缓语气,“不是我说宋公子不好,可他那岁数,要让你有孕,实在难了些……”

喜来急急打断,满脸的惊惶,像二残子说了什么惊悚的话似的,“我不想有孕,生孩子太痛了,我这辈子都不想生孩子。”

这下连老冲都忍不住面容抽搐,这男人最大的用处便是传宗接代,这女人最伟大光荣的使命便是生育后代,结果居然有人因为怕疼,而做出断女绝孙的决定。

二残子当下忘了此次会谈的主要内容,率领众人攻击喜来,大有她不丢了那荒唐的想法便不休战的架势,群情激愤,令本来冷眼的一品也忍不住加入战局。

清歌想着将纱帽戴上,却被喜来阻止了,这倒也罢,竟还趁机挠他的手心,清歌又羞又恼,众目睽睽之下,且这帮人还声伐她,她怎么还有脸做这种事!

喜来一面应付着二残子她们,一面在心里惋惜,清歌怎么那么快就把手抽走呢,遂改变策略,一面刺激二残子她们,一面用眼神挑逗清歌,就算清歌背过身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她也能YY着那玉颜抹了红晕的画面。

由于声音嘶哑,暂停休局,二残子还很有志气地用最后的力气,从喉头挤出明日再战这样的话,喜来笑眯眯应下,同时也表达自己坚定不移的立场。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生。”

要不说练武的和年轻的就是不一样,老练占了这两样,背负着她们的重望,对喜来放狠话,“你要不生,我阉了你!”

喜来乐了,“随时候教。”

老练被群殴,喜来边看边向清歌叹息,“这就是放话不给力的下场。”

清歌横了她一眼,横着横着,神色变得温柔起来,让喜来想起媚眼如波这个词。果然男人都是需要调教的,看吧,这会都学会勾引她了。

“喜来,我是说真的,若你娶我,便不可再纳侍,就算,就算你李家绝后也一样。”

喜来点头,不规矩的手却悄悄从被窝里伸出,往清歌那探去。

“我也说真的,我不想生孩子。”见清歌瞪她,有不给力的老练这个前车之鉴在前,她歪着头想了一会,“我只想娶你一个,男人其实挺烦人的,当然你除外,在这里我看谁都没感觉,就只喜欢你一个。”

“而且,怎么说呢,婚姻的话,还是两个人过比较实在,”掰着手指头数起来,“两个人的话,可以只买一双筷子一只碗一起吃,衣服也只用做两身,屋一间床一架被一条,人少了吃的东西也少了,要花的钱了也少了,银子可以少赚,工作也就可以挑轻松的做了……”

斗殴的那几个都静了下来,看着清歌的神情隐隐带着同情,有这样抠门又懒惰的妻主,岂是一个不幸可形容的。

“要不,清歌,咱还是别嫁了吧。”一品老眼含泪,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心酸。我教你兔娃娃武功是让你来打我老人家的?

二残子迅速收回了她踩在老容脸上的脚,试图掩盖踩错人的一事,“那啥,明日我翻翻皇历,看哪个吉日合适办喜事。”

喜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清歌的手抓住,然后放在嘴边响亮地“啵”了两声。

清歌惊羞,一品惊怒,二残子几个惊愣,接着由衷爆发出敬仰之情,能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做得如此自然熟练,没有一定的道行是展现不出的。

喜来接受了她们的膜拜,又看着一品如何强忍着不爆打她,心情好好地对清歌说,“反正都亲了,给我牵又何必。”

喜来的调教还是需要努力的,清歌抽回手自窗外飞身出去。

“呵呵,我爱人脸皮薄,让你们见笑。”

果真是贱笑。

看着老容几个用手搓掉被她“爱人”二字吓出来的鸡皮疙瘩,二残子恨恨撇开脸,哼,我才不羡慕呢。

清歌走了,幼崽俩父子也不好留下来,一一给他们请安,就将空间都留给女人们。

春丫去关门,喜来立马将脸拉下,“好你个老二,居然给我下套!”

二残子道行也挺行的,惊愣之色一闪而过,挂上满脸茫然,“什么套?你是牛还是马,还得我下套?”

喜来扣着床板,一一数来,从她对清歌袭胸那日起,二残子就不再对她要清歌陪伴的事多嘴,“我若没猜错,你一定在背后给一品打包票,说清歌有武功,我又行动不便,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品扭头看向二残子,二残子盯着自己的鼻子。

“我初元那事,清歌顶多就告诉你们什么时候来,缝护元的事,若没有人怂勇,以他那副薄脸皮的样子,怎么可能主动做这种事。”

二残子看着自己的鞋尖,嗯,这布鞋幼崽他爹缝得不错。

喜来嗤笑一下,接着往下数,一品不淡定了,之前看起来很平常的事,经喜来这么挑出来,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阴谋人气味。

“好你个残子,居然算计我家清歌!”

二残子瞪着喜来,都是这丫头洗脑洗出来的,若是往常,以一品那副重手足情义的德性,怎么会为了男人来指责她呢。

喜来反瞪回去,“极力掇合我们,有何阴谋,说!”

二残子跳起来,用先声夺人之势盖下一品的气场,“若你不存那点意思,姐我会没事找事做?一片好心你居然说成阴谋,哈哈哈,若你真要说这是阴谋,那么我告诉你,这阴谋背后的含义就是我要你幸福!”

铿锵有力的声音,哪里听得出方才才经过一场激烈的口水战,哪里还能找到声嘶力竭的惨样。

二残子说完,昂着头,将眼睛虚投在上空,怎么也不能在气势上输人。

“谢谢你了,老二!”

本以为又要亲历一场战斗的二残子愣住了,上撇的视线下捺,目标正是对着她微笑的喜来。

看了好几下,那笑容未变样,二残子不自在了,扭扭脖子,“啧,这年头天真的人就是多,顺便说几句就有傻冒相信。”

接着转身去寻水,“倒水倒水,可把姐姐我渴死了。”用嘴叨起春丫倒了八分满的水,扬起脖子喝下,不想灌得急了,几乎被呛死。

除了她,其余的人都笑了起来,二残子粗着脖子红着脸,“笑屁啊笑,是人都有个呛着的时候。”

喜来并不向她们一样笑出来,就是那么淡淡笑着,看着她们几个笑闹成一团。

老二,我信你的。

还是二残子将视线投到喜来身上,才静了下来,她们索性围成一圈,坐在喜来床边,就像往常无数个夜谈的日子一样。

“喜来,别说我说话难听,我只是实说,宋公子品性虽好,但样貌实在是……,加之他年龄也大了,你真不再认真想想?是,我是在一旁煽风点火,不过我可没让你只娶他一个。”

一品立马给她一爆栗。瞧这狗嘴吐的什么话。

喜来微笑。

“一个人的品性比他的外貌更重要吧,再者,在我眼里,清歌长得比谁都好看。”

见二残子又要开口,她打断,“你先听我说。”

“谈恋爱的话,怎样我都无所谓,反正图的不过是个玩儿,但说到婚姻,咳,就是成亲,我觉得吧,那就要‘忠诚’,双方皆要忠诚,可以不是最爱的,但一定要最真的。”

“清歌对我如何,你们应该看得比我更清楚,我当局者迷嘛,”毫无愧色地接受她们鄙视的眼神,“老实讲,有个男人肯这样对我,我觉得我赚到了,你们不知道,以前我总觉得男人这玩意,其实鬼心眼特多,明面上对你是一套,暗地里是一套,有事没事还给你戴绿帽。”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邹翔,他待我是真的好,但好有什么用,他不信我呀,只有清歌这个傻瓜,即使知道我在骗他,也还骗自己来相信我。”

“这样的男人我要不抓住,那我不是比他还傻?”

“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最讲究公平,既然清歌能一心一意对我,那我也不能背叛他不是?你们常说大女人如何如何,可连枕边人都无法全心对待,要顶天立地个屁用啊。”

“嗯,说说我那个白痴娘吧,要不是她三心二意,我爹可能就不会早死了,我也不会被她后来娶的老男人害成这样,所以说,我真是觉得还是一对一的婚姻来得简单,也更靠近幸福。”

最后皱着鼻子,“光应付清歌的醋劲就够烦人的了,再来几个,我不是得天天吐血?”

想像着她一边吐血一边嚎叫夫侍的场景,众人笑得几近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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