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喜来歌 > 第六十二章 调戏全文阅读

那句“清歌真不乖”引得清歌差点没上去在某人身上练练银法,最后咬牙,决定在黑练领事的面前为她保有几分体面。

逃过一劫的喜来眉飞色舞,想要高谈阔论一番却觉得现下听众少了些,显摆起来不过瘾不说,就怕到时还得重新讲一遍,指望着老练帮她说是不可能的,她自己最近又对二残子几个颇看不顺眼,想了会,觉得自己怎么都没耐心讲两遍,于是催促老练将人召集起来。

老练有些为难,“别人倒好说,就是长老那边要费些时间。”

喜来摆手,“不理她,谁知又醉死在哪了,反正她也出不了什么建设性的办法,别费时间去找好。”

老练不乐意她的说法,好歹人家出过一个辅助方案,怎么就成没建树的人了,再说,一派之长被说成这样,让她们底下的人脸往哪搁,于是辩驳几句,四句话后一品的优点就被说尽了,词穷的她在喜来揶揄的眼神中红着脸退场。

待她一走,清歌同志就拿出银针,同时声明,他没有报复意思,纯粹是为了给人治病。

“……领事她们等下就来了,我不方便在场。”讲完为何要提前针灸的理由,一手捏针一手提袖便要忙活开来。

不防喜来冷不丁抓住了他的手,“哎哎,这不是时间还没到么,你这顺便扎来扎去的,万一伤到我怎么办。”

专业受到质疑的清歌抿着嘴不语,连自己被人吃了豆腐都不知道。

喜来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小幅度晃动,“也不急着在这一时半刻,大不了等下边开会议边针灸就是,顺便你一同听听。”

被她话里的内容唬得愣住了,好半晌才回一句,“胡闹!”女人相商,男人哪能在一旁窥听。不由得想起有次大郎在他面前感叹,说她虽聪明,可待人处事方面有时过于惊世骇俗。

清歌拿眼看向喜来,每天都细细的调养着,原本瘦削青白的脸已渐渐圆润起来,唇色也不再微微带紫,若不是她老动性折腾,定能好得更快。两相加一起,他越发觉得有必要同她细细说道。

刚张了张口,就觉得手心痒痒的不甚自在,低头一看狠狠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居然拿手指挠他的手心?!

清歌只觉得全身气血都往头上涌,脑门轰然乍响,又羞又气地用力抽回被喜来握住的手,刚要发作却听得一声痛苦的惨叫。

挥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看着她按着胸口青着一张脸“啊啊”直叫,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清歌僵了着不动,待看到喜来鬓间有冷汗微渗,方没好气地说,“别装了,也不怕真憋出事来。”

喜来又“啊啊”叫了许久,直到清歌轻喝说要是再装就银针伺候,方停止哀叫,但歇了一会,又以一副虚弱的口吻哭诉,“我真的疼,没有装。”

清歌以一冷哼作为回答。是,他的动作是粗暴了些,肯定是扯到她的伤口了,但将养了这么久,骨头长得差不多了,哪就有那么疼?

清歌咬牙,“活该!”

喜来听了直乐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清歌突的想起,她的病在白天第一次发作那会,貌似也说了这话,额角突突疼了起来,莫怪春丫说她是个色胚,别以为她少不更事,其实小孩子的直觉才是最准的。

“茧子是采草药留下的么?”

清歌愣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轻轻点了下头,觉得放于身侧的掌心有种麻麻的感觉,悄悄藏于身后握了几握,才稍稍减轻那些麻感。

喜来似没查觉他的异样,眨巴着眼睛问他,“学医辛苦么?”

清歌瞥了她一眼,将凳子往后挪拉开与某人的距离,坐下,当然,他是否认他坐下的动机纯粹是不想站着受累,决不是怕某人仰着看她脖子容易发酸。

“不会。”轻轻一顿,回问,“你那会觉得辛苦么?”

这种相互问题的模式,其实是因为清歌觉得某人有时的问题触犯了隐私或是过于刁专,抿着嘴不回答,喜来见此就用一答换一问来引诱他回答问题。

喜来笑眯眯,反正又没规定不能说谎话,她想怎么回答都不犯规,“很辛苦。又轮到我出题了,给我讲两件你认为有趣的习医往事。”

某人的目地暴露了,其实就是想听故事了。

趣事呀,这个倒是不难,清歌当下很爽快地应下了,“是在我八岁那年,那时刚到神医谷不久,因好奇追着小兔子直跑,结果待那狡猾的小东西钻入草丛的时候,我转身欲回却认不清来路了,那时天已经暗下来了,我心里害怕,一路哭着走,忘了注意脚下,被石子绊个结实,摔得不轻,抽抽答答地起身,见脚旁躺着株红赤的杂草,就将拿在手上。”

“左转右转的,竟让我转回屋了,正巧师父她们急疯了想要去找我,见我自己回来俱松了口气,刚要板着脸训斥我的时候,我便举着那株杂草问师父有没有办法找到小白兔,这是它丢了的东西。”

“你知道那是什么草么?”

喜来黑线,又到了草药一百问的时间了么,本来这故事就不清彩了,还要再个倒胃口的掉问,于是她打了个哈欠,“累了,先睡会,老二几个到的时候再叫我。”

清歌平静地往下说,边说边往她手上的合谷穴扎一针,“那草药整朱赤红鲜艳,唯独最末的小叶是碧青色的,是疗外伤的上好草药,师父她们满山谷的找每回找得三株最多,不想我因这迷路轻轻松松就寻到一棵。”

忘了喜来看不到他的表情,微微一笑,“想起它的名字了么?”

喜来从没像此刻这般感激二残子,人还没进屋就对清歌说,“听,是老二的脚步声,她们回来了。”

清歌不动神色地在外关穴上再扎一针,喜来轻叹,这男人还真是杠上了啊。

不行,不能让他的世界只有针灸和草药,不然她太危险了!

于是喜来诚恳地建议清歌考虑委任污衣派夫联的主席,为夫联的男人争取福利,共创辉煌美好的未来。

这事在老年春丫的回忆录里“忆大周首个维护男子权益联合会二三事”那一章里如此说明:……因有感男人所处地位和待遇之不公,当时李先生排除种种困难,顶着众多的冷言讥讽,硬是创办了“夫联”,且强势地拍定她的正夫那时的宋神医当主席,过程虽艰辛,但结果是可喜的……

事实证明,春丫很给喜来面子的,一点实情都没说。

比如说某一天已小有酒量的喜来,躲着已经升格当李夫郎、又生了三个女儿的某神医去找春丫喝酒,其间吐槽不断,“……嗷,去他的什么男人权益,姑奶奶当时不过是想找点事给他做,免得天天张嘴草药动手针灸,哪里会想到这夫联会脱离我的掌控,只服那个男人管教,现在倒好,女人说话男人都敢插嘴了,还喝口酒都要念上几天,这还是女人过的日子么。”

春丫当下对着内室大喝拿酒来,又在喜来面前使劲吆喝幼崽做事,用事实向她证明,全大周国活得最不像女人的就她一个,谁叫她有个当主席的夫君了,更活该的是,人家神医原本就不爱去当劳什子主席,完全是被她逼着去的。

“……嗷,我当初应该搬石头砸自己的脑袋的。”

春丫喝着幼崽帮她温好的酒,一派惬意,你砸吧,要不负点伤回去,后果怕是很惨,你家夫君正站在墙上盯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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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昨天没更新,对不起大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