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_∩)O谢谢亲们的支持,加更那章明日早上10左右献上。继续求收藏和推荐……*******************************************************
喜来是被春丫她们的打鼾声吵醒的。
喜来的右侧睡着蜷缩出虾米状的老冲,用木板和椅子搭成的床现下睡着一品跟春丫,二残子则睡在长条凳上,就着昏暗的光线细瞧,喜来看出她们从躺下那一刻起,就没变换成姿势。别人还好说,春丫从不打鼾的,现下跟着鼓雷,可见这些天是真的累坏了。
一品她们更是在胡吃几口饭后就直接躺下睡觉,说什么也不肯多走几步路回房。她们说了,“你丫舒舒服服睡了这么久,也该轮到老娘歇歇了。”
喜来才打趣两句,俩人已是鼾声如雷。
其实看不是很清楚,但喜来还是来来回回盯着她们细看,然后对着床顶发呆。又回来了呢,不,应该说是,居然还能回来。
喜来,或者该说苏锦颜,难得的一脸严肃思索着。
她从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可……,她的眼微眯,如若没有,那该如何解释她车祸后的种种经历?
但若说有,怎么只有她一个人?或者说,怎么只有她这么一只鬼?就算她奶奶她们去世多年早已投胎,但其他的人呢?不是说每天都有人死去么?怎么她没看到“同类”?还有,为什么她会到这个异世来?
最重要的是,苏锦颜咬着牙根,那个老男人,为什么能控制她?
胸口隐隐作痛,苏锦颜忙告诫自己放松,现下不是晕过去的时候。
等到负面的情绪渐渐消去,她方继续沉思。
这一次,老男人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很惊讶,像在没料到她会出现一样,跟上一次完全不同,且,居然还在她面前露出恐惶的表情,有多久没看到他的这种表情了?她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这是不是证明,其实一切并没有在他的意料、掌控之中?她还有翻盘的机会?只要让人从你脸上的神情读出内心的想法,那么,必多了几分危险,这是她一贯的信仰。
仇总是要报的,若说以前只是怀疑,但这次看到那个老男人摆到家里的牌位,加之令她丧命的蹊跷车祸,她越来越肯定,她苏家四口,都是被他害绝的!
她这条烂命也就算了,宋若灿这个为爱昏了头的女人即使是她的生身之母,她也无法对她产生同情,说不定,她面染几分嘲讽,要是知道自己是被谁害死的,不定高兴成什么样,死在最爱的人手里,可是一直被她认为最凄美的浪漫事……
可是奶奶跟大伯这笔血债,她定要让那个老男人偿还!苏锦颜捂着胸口面容扭曲,父亲大人,你可千万别让我找到证据呀!
苏锦颜将双手慢慢摊开,复又握紧,如是几遍方将目光自手上移开。这次回去,真的很不一样,虽然还是只有那个老男人才能看到她,也能穿墙而入,可是她的手居然能碰到东西了。这个是不是小说中写的灵力变强?如若下次回去,是不是她能变得更强?
怎么样?要试试吗?试试看吧,大不了同归于尽就是了……
“喜来……”
苏锦颜猛的回过神来,直冒冷汗,不行,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她不能这么冒失,老男人戴的那个符咒厉害着呢。伸手将满脸的汗抹去,本想摸摸在睡梦中叫了她一声又沉沉睡下的春丫,可因手够不着只得作罢。
看着睡得香甜的春丫,那冷厉的眼眸抹上温情,虽然还是不清楚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感激。让她再活一次。
那么就让她在这活个够本,把能做、该还的事做完再回去吧。奶奶,你放心,就像你说的那样,仇要报,生活也要过,我一直记着让自己开心的活着呢……
这时天已蒙蒙发亮,苏锦颜眯上眼睛,可不一会又睁开,不行呢,果然是睡多了。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那几个人的睡颜很碍眼,如果现在睡在身旁的不是奶奶而是二残子那丫该有多好,她可以将她的脸一会捏成包子,一会捏成饺子……
不行不行,她要找事来做,不然会无聊死的,一无聊就会胡思乱想,上一次就是因为觉得太无聊了,所以才会想这想那的,虽然回去后才知道是那个老男人的功劳,可若是她警慎点,又怎么会被他有机可趁?就是因为生日那天太大意了,所以才会丢了性命,而一次,搞不好就如他所愿那般魂飞魄散,她会回去,但不该是被老男人招回去,谁知道下次他会不会准备妥当就等着她自个送上门呢?
再次醒来时春丫几个还在睡着,她忍了忍,还是将老冲叫醒,“……奶奶,我憋不住了……”
所以说,晚上还是不要喝太多水的好。
被她这么一闹,二残子她们陆陆续续起床了,期间一品东倒西歪嗑碰了几下,惹得她哈哈大笑,一品并春丫怒了,“李喜来!”
“喜来喜来,”她侧着头念着,然后嫣然一笑,“果然是个好名字,我喜欢。”喜来喜来,欢喜来到这个异世。
一品无力地搭在二残子身上准备洗漱去,指责一个牛皮脸没良心是一件十分无功用的事,她老人家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早饭是清歌送过来的,因为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春丫,而幼崽爹在春丫的“建议”下,活动范围只在疱房跟那耳房之间。
见到来人是清歌,喜来笑着说神医真是太客气了,这种粗活就让幼崽爹做就好,全室默然。
一品捅一捅二残子,“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二残子冷笑,“可不就跟老鹤对着外人说衣服你放下,回去我让我家那口子缝就好一样么。”
喜来无语望天,其实她只不过是想跟那个神医客气一下,顺便再逗逗他……,但说出来貌似春丫会更生气吧,于是她决定沉默。
饭后,春丫收拾食具拎回疱房,老冲去煎药,一品几个继续外头忙活去,清歌则是留下来给喜来诊治。
喜来以前生病那会,老是被她的奶奶抓去看中医,于是养成了看到医生就吐舌头的习惯,不过显然她在这里遇到的这个神医没有给人看舌诊的习惯,每次都略过这个环节,但喜来坚持不懈地吐她的舌头,虽然每次都被无视了……
本来这次喜来也准备像往常一样吐一下就缩回去,但见清歌神医这天似乎终于明白舌诊在中医里的重要性,抽空往喜来脸上瞄了一眼,喜来兴奋得再吐她的舌头,刚刚缩得太快了,神医可能没看清。
清歌又瞄了一眼,继续号脉,号了一会,虽然隔着黑纱且清歌的动作幅度极小,但喜来还是觉察到他又往她脸上瞄去,于是赶紧又再吐舌头,然后又专注地号脉,又瞄,又吐舌头,又号脉……
如是再三,喜来终于累了,微喘着气同清歌商量,“清歌神医呐,你能不能一口气看完再号脉?这来来回回折腾就算你不累也该照顾一下伤患啊。”
清歌身体一僵,然后松开号着喜来的那只手,清了一下嗓子,试图用沉稳的语调掩饰他的尴尬,“伤恢复得不错,现下的这张方子再吃两剂,我把两味祛淤的药改添成几味补气的,吃多几剂你就不会睡到半夜发冷惊醒了。”
说完装模作样的收拾银针,喜来却不放过他,“我说,你看得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