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疱房的时候只见两个食盒端放在灶子上,哪里还有什么神医的影子,突然“咦”了一声,食盒只有两个,给神医的另一个呢?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方才用餐的情景有些奇怪,就算他少拿了一副碗筷,但长老她们也不该不请神医入座呀?而且后来他赶到的时候,也没见神医入座用餐,反倒一直静静立在一旁,就像,他轻咬下唇,就像特立等长老们用完餐再进食。
这样子,不是太怠慢神医了么?那人,就没说什么?还有,神医最后说的那话又是什么个意思?
轻轻甩了下头,想这些做什么,女人们的事不是他们男儿家能管的。他将放在锅里盖得严重的粥拿出来用食指试了下温度。还好,还是温的。
他眉眼尽舒,这是他将几个蛋壳刮个干净,用里面残余的蛋清同那人不喜吃的葱白下的另一蛋粥,他家幼崽有蛋粥吃了呢……,又从食盒里端出一小碟花生米——那是那群饕餮鬼唯一吃剩的,欢欢喜喜朝房里走去。
就在他迈出疱房不久,“唰”的一声,灶台又多了一个食盒,就像有人从屋外射进来一样,食盒稳稳地停在原先两个食盒的边上,半点晃悠都不见。
几乎同时的,屋顶飞落下一人,看那衣着与身形,不是神医清歌又是谁。
只见他似踩着风翩翩落下,衣袂轻扬间露出那黑纱后的半张脸,下巴瘦削,薄唇挺鼻,刑妻克子之相。
于原地伫立良久,耳力过人的他听得孩子童的一声娇笑,轻叹一声,终是没往那俩父子的房间走去。先回屋吧,领事怕是还没从喜来姑娘那走呢。
也确实被他料对了,二残子现在不单没走,还气呼呼不断想用脚去踹喜来,春丫死死抱着她的腰往后拖。躺在床上那个却是满脸的笑意,偶尔看到二残子火气有所消的迹象,不是出言挑衅就是朝她勾手或是弹虚无的鼻屎。
“春丫你放开,让我踹死她!”
春丫此时已是憋得满脸通红,费劲地开口,“领事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文化层次差太多了,代沟过深,我同这人没话说。”某人一脸的唏嘘感叹,左手放在脸旁小幅度挥动。
“喜来你给我闭嘴!”春丫彻底毛了,一把放开二残子,还在她腰上推一把,“领事快,踹死她!”
情形转换太快,一屋子人都傻眼了,二残子更是忘了之前她迫不急待想做的事,犹豫半会,将自个健全修长的美腿放好,算了,踹她一下不得弄脏她的腿?
春丫这会不干了,硬是扯着二残子要她踹上喜来一脚,嘴里还说着你不踹我来踹。本来闲闲看闹剧的几人忙出动,老容及时将春丫拎出房外,老冲则是像打了鸡血般跟着跑出去,一品衣袖一挥,将房门及时关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众人皆长长吁出一口气,世界安静了。
如果没有某人嚣张的笑声的话……
二残子此刻觉得自己真是个,那个形容词是什么来着?对了,傻X。没错,她就是个傻X,气得半天,结果对方根本一直就当戏一样看。
“我是个傻X。”她愤怒地嘶吼。
“我们知道。”那群女人一致点头认同。
“我是傻X。”她再次强调。要是不傻X她怎么会跟这些人称姐道妹打得火热。
“我们真的知道。”唯恐她不相信,喜来补充道,“自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二残子踹开房门,“我蹲点去了,你们别留我。”半个身子走出,见里面还是静悄悄地,她忿忿转身怒道,“李喜来,你总有一天死在男人手上。”
喜来一脸沉重地同她说,“老二啊,你真是料事如神。”
二残子气得甩门,把屋外的春丫俩祖孙并屋内的几个都吓到了,喜来更是捂着胸口直喘,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一品,“快,传神医清歌。”
一品长老配合地往外飞奔,但在离了众人视线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一个飞纵,跃上屋顶,正好看见那名身姿挺拔的男子。
“清歌……”唤了一声后,余下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清歌却是落落大方地朝她行礼安,然后道,“桑姨,喜来姑娘的来历,还是查一下的好。”
“清歌!”又放缓了语气,“这话就不要再说了。”没有女人,会喜欢多嘴的男人,特别是残子,尤其厌恶干涉女人事务的男人。
清歌沉默了一会,轻声道,“还请桑姨劝劝领事,若是恼了昨夜清歌的话,尽管拿清歌出气便是,不要拿他人作伐。”
一品长老又气又笑,“哪个要拿你出气,再说幼崽爹那事,”她叹了口气道,“是他直勾勾盯着喜来出神惹恼了她,不过是两个女人之间的酸事,同你没什么关系。”
清歌对她这番解释不予置否。那鳏夫不过是用眼角瞄着那姑娘,哪里是直勾勾,再说,要不是那姑娘举止轻浮,对人动不动就出言调戏,无故搅乱一池春水,又怎么会……
“至于你昨晚的那番话,确实是过了些,往后有什么事,同桑姨悄悄说便可,不要同第三人说,”一品长老带着些苍凉叹道,“特别是同残子,她最不喜男人多嘴多舌。”
清歌点点头,黑纱将他的神情遮个严实。二人又说了一会话,才双双到喜来的房间,这时,其余几位领事都出去办事了,春丫很意外的没有呆在房里,就连老冲都不在。
“真慢真慢。”
清歌抬头看去,少女揪着头发带着不满地看着他们。原先从桑姨并领事们的口中听得一些事,他觉得这位姑娘口虽毒但心善,举止轻浮行事草率,但细琢磨又觉得不对,一个语言无逊让,情意两乖张的人,怎么能那么快取得桑姨并残子领事的信任,更不说底下一帮人也都对她掏心掏肺。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呢?
经过昨天那方戏弄,他再不敢借着黑纱的遮挡打量她,那双眼咋看似清澈细看却是深不见底,仿若将什么都看透似的。
他想起祖母同他说过,有些人表面看似简单,实则令人难以捉摸,下的每步棋似是散乱漫不经心,实则最后都能织成一张巨网。这喜来姑娘,大抵就是这种人了吧。
那么就让他看看吧,看她到底能织出一张怎样的巨网,只是但愿她不要将自己捆住才好。
如若她真能桑姨所说,救这污衣派一众姐妹兄弟,那么,他出手帮她一帮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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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又晚了,泪流满面,对不起。话说,自从下榜后不仅收藏掉了还推荐也木了影,呜呜,大家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这类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