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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叔同清歌说了许多,归纳起来均是如何抓捞女人的心,清歌边红着脸边用心听。若不是心里有记挂的事,怕是不舍得打断话题。
看他期期艾艾拐着弯担忧喜来为何还没跟过来,福叔笑看着他,道:“清歌公子果真是个心疼人的,喜来能找上你这么位夫郎,是她天大的福气。”
清歌忙摆手,“我能嫁与她,是我的福气才对。”说完觉得自己脸上又热了几分。
福叔怕清歌再添羞涩,压下笑意,对他说:“那丫头能野到哪去,左不过是在这养殖场逛逛,别理她,等下无趣了她自会寻过来。”
顺道说喜来取的“养殖场”这三个字说得拗口,说完就解释起自己为何知道清歌的,“我听我家老鹤说那丫头找了个端庄得体的大家公子。”而老鹤的消息来源,除了一品还有谁呢。
又趁机教起清歌,不能太惯着她们女人,且他这会还没过门呢,要惯成性了,成亲后怕是更不好拿捏她了。
清歌含糊应下,心里却有些躁动,他同喜来俩人的感情说开后,在宅子里还好,出门时却从没像现下这般分开这么长时间,哪能不记挂着她呢。
想着喜来没他在一旁看着,不定又乱踹乱跳的了,便有心想出去寻她,最终在福叔暧昧的注视下,坐得端端正正。这人也真是,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不顾脸面去寻她,她怎么就不来寻他呢,带着他一起逛不好么?
耐着性子与福叔闲扯了一阵,喜来还是没来办公室,不说清歌的着急,福叔也忍不住纳闷了,“不是她自个说要来的么,怎么现下还不见人影?”
两人最后在鸡圈旁寻到她。
“你这死孩子,半天不见人影的,存心想急死人不是?”
清歌却是没像福叔一样叫唤着,只是加快几步走过去。
喜来闻得他们的声音,扭过头冲他们挥手,也就挥了两三下,清歌就走到她面前了。
“宋护卫来,我给你介绍个有趣的人。”
清歌这才瞧见,喜来的身旁还有一人。是名少年,约摸十七、八岁,虽也不修边幅,但比起那些蓬头垢面的年轻男乞,秀丽不少。
清歌见了,便拿眼瞧向喜来,喜来笑着对他说,“嗳,这人挺有趣的,鸡跟鸭都分不清,竟到鸡圈里来捉鸭了。”
哪里会有这样笨的人,分明是她又想捉弄人了,清歌无力的这般想着,被她冤枉的那个男人立马回嘴道:“奴说过很多遍了,不是分不清,而是有只珍珠鸭飞到这里面来了。”
那话里隐隐带丝不耐与恼怒,这让清歌多瞧了他两眼,也不由得想深几分。
喜来捉弄的人,不是她特别喜欢的,便是特别厌恶的,这少年,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那些鸭子一来就被剪去大翅,还能飞不成?再说了,我在这旁观了许久,别说鸭子,连鸭毛都没见一根,你的说法让我如何信服?”
清歌就见着那少年身子一绷,眸光似闪过一丝冷厉,待清歌正想看个究竟,少年已垂首敛眉,语气虽仍不见恭敬,但比之方才,却好上些许。
“正因剪去大翅,它无法久飞,只能离地少许跌到这鸡圈里。”
“哦,这样啊,有道理有道理。”
喜来说完就绕着少年转圈,摸着下巴嘴里“啧啧”叫个不停,那模样不仅少年反感,连带着,清歌和福叔都皱起眉头来了。
见福叔发话,喜来蹭过去,打听起少年的来历,福叔不露痕迹地扫视一眼当场的另外两名男人,见他们俱都一副不自在的模样,他不由得在心里头叹气。
不是听说,这喜来对她那未过门的夫郎情深意重么,怎的现下又对年轻的男子起了兴趣了?
这么一想,看向喜来的眼神里就透出不满,这死孩子也真是的,就算是起了什么心思,也不该当着清歌公子的面表现出来,人家还没过门呢,你让他脸面往哪摆?
喜来见没人答她的话,也不介意,站在少年面前歪着头分析起来,“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看你身上穿得也不差,皮肤么……,嗯,这小耳朵倒是白净得可爱。”
“李喜来!”清歌显然是生气了。
什么是流氓?李喜来绝对算是大周国的女流氓,福叔算是怕了她了,为了阻止她又说出什么令那少年羞愤的话,也怕她跟清歌之间出了什么事,忙打断,“他是新来的,跟着家人逃荒,谁知到半路她的娘和妹妹相继病逝,他一个男儿家只能沦落为乞了。”
虽说他们这样的男人,整日里混到女人堆里,哪样的浑话没听过,他们这些有了妻主或是结过亲的倒也罢,有时跟她们逗趣说上两句,也不是什么稀罕话,就如同喜来方才对他跟老鹤的打趣,可这少年不同呀,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现下虽是落败了,但日后也能在帮里找个上进的后生结亲,再说,现下清歌公子还在呢。
福叔恨不得像以往那样,上前去戳喜来的脑门,以前见哪个男儿都挺规矩的,怎的定了亲后反到轻佻了?
“哦,原来是新来的呀,难怪我看着眼生,行了,你进去把那只飞去的鸭子捉出来吧。”
少年猛地握起拳头,虽很快就放松,可还是让一直关注他的清歌看分明了。
只见他绕过喜来,打开鸡圈的门,正欲走进去,不想只眨了个眼,整个人扑趴在地。
“哈哈,好玩好玩,美少年摔了个狗吃屎呢……”
喜来捧腹大笑,边笑边退,最后歪在清歌身上,还指给他看,“宋护卫你瞧,好不好玩,哈哈哈……”
清歌一手撑着她,一手揉揉眉心。他放心了,看样子,喜来的捉弄并非出于喜欢,只是,他看着被福叔搀扶起的少年,不由得长吸了口气。
那模样,何止一个狼狈了得,那满脸尘灰和……家畜的排泄物,都在指控他身旁这个无良女的可耻行为。
就算再讨厌对方,也不能从背后踢人家一脚啊,一个大女人这样对一个男儿家,实是太难看,太没风度了。
清歌推了推喜来,见她只顾着笑,丝毫无愧的模样,叹了口气,礼了个女礼,代喜来向那少年道歉,“少东家性子玩劣,同人玩闹没个轻重,望公子见谅。”
本来这番话就没有什么说服力,偏喜来还在一旁笑个不停,别说那名少年了自个气得发抖,扶着他的福叔,以及听到动静过来围观的男乞,都在心里腹诽喜来太过份了。
再怎么,人家也是个男儿家,这么一跌,也不知会不会破相。当下便有一旁的人小小惊呼出来,那少年一听,强忍着的泪就落了下来。
清歌本就是个心善的,且这事怎么看都是喜来不对,就推着喜来给少年道歉,喜来见清歌真个恼了,勉勉强强给少年说了句不说意思,可末了又加了句,“真笨,也不懂得躲开。”
要说福叔,跟其他男乞比起来,对喜来真个不同,从一开始,就将喜来看成自家小辈,该骂骂,该戳戳,就算如今喜来成了什么李少东家态度也没变分毫。喜来倒也乐意,若非她授意,一品又哪里会将清歌的事说与老鹤听,且清歌现下陪着喜来在外头行走,化名为宋青,只有他们妻夫二人知道“宋清歌”这个名。
他自老鹤同他说,喜来会带自家未婚夫郎给他看,就一直盼着数着日子,好不容易人来了,不想没跟他们说生聊几句,就遇到这样的事,他的看法同清歌一样,怎么都是喜来不对。
当下里招手让一旁的某位夫郎过来扶那少年去梳洗,自个挽起袖子就拽上喜来的耳朵,“你这死孩子,给我过来。”
清歌本是想挡的,但一顿,便放任福叔将喜来拖走,自己落后几步跟在后头,将眼神撇开,不与喜来那含怨求救的目光对视。
因她的身份,那些男乞都背过身去不看他们,就怕日后被她翻起来算账。开玩笑,福叔是她认的干叔叔,同她是一家人,拎耳朵算什么,以往抽起藤条追着打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可他们就不同了,哪个东家愿被人窥了糗态?哪天她要想起来,不定要怎么作伐呢。
死孩子喜来被一路拖回办公室,福叔放手前还往她脑门狠狠一戳,“死孩子,才多久没见面,长本事了啊?大白天戏花就算了,还打上人家了?啊?太久没抽皮又痒了是吧?你堂堂一大女子,打一手无寸铁的男儿,这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他吼了半天,都不见喜来作答,还以为她忏悔着呢,不想低头一看,差点没被气晕过去,这死孩子,竟蹲在地上逗不知哪来的蚂蚁。
“你这死孩子!”福叔想都不想的,一巴掌扣向她脑门。
一掌挥空,正气着呢,就被喜来没皮没脸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
“瞧瞧,都红了,你也不心疼我。”
真别说,耳朵真给福叔拎得通红,福叔见清歌心疼得抬手欲去安慰她,忙清清嗓子,见清歌动作一滞,扭头盯着某处墙角。
喜来哀怨地瞧着福叔,“棒打鸳鸯啊,你这是棒打鸳鸯啊。”说完还拭泪甩袖,学着那些唱大戏的“咦呀”一声。
福叔憋着笑意绷紧脸,“给我过来,说,为什么踢人家,这般没轻没重的,万一人家破相了怎么办?”
喜来转圈甩袖,翘起兰花指,拖长着腔调唱道:“此事说来话长呀呀呀……”
“呀你的头,快说!”
正说着,就看到有名男乞在外头探头探脑,福叔见了就高喝,“什么事?”
那男乞听见了,忙进来,给喜来他们问完安后,就吞吐起来,不时拿眼偷看喜来。福叔见了就气恼,催促着他快点说。
这人是福叔让人找来的知情人。他说,他们原本在饲养鸡群,就听到有人在呼喊,询声望去,见小柳(那少年)追在一只珍珠鸭后头,那鸭子扑腾几下落在鸡圈里了,他们正欲打开鸡圈将鸭子找出来,不想少东家就出现了,开口就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将事情解释一遍,不想少东家听到一半就绕着小柳打转,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就将他们都打发下来,独留下小柳,后来的事,他们就不清楚了。
福叔将男乞打发出去,接着审问喜来,问来问去,都一个答案,“看他不爽。”
见此,福叔转转眼珠子,笑着道,“你不想我也知道,定是你见小柳长得貌美,起了那等心思,结果被人家拒绝了,面上过不去,所以才刁难人家的对不对?”
喜来嗤笑,“我家清歌比他美上百倍千倍,我有必要看上那种以脸舔屎的人么?”
她这般说,但让福叔好奇起清歌的样貌了,直接开口让清歌露脸给他看,又太失礼了,所以只能将眼珠子粘在他的面纱上,以期出现奇迹,透视面纱,窥得清歌的真面目,嘴里却继续同喜来抬杆,“要不是你害的,人家会以那什么舔什么?”
接着正色道,“你方才那样做,确实是太过份了。”
清歌听了,忙从羞涩状况回过神来,点头附和,“无论是什么原因令你讨厌他,你一个女人,确实不该动手打男人。”
说完又想起,喜来说过很烦邹翔,曾有过要扇飞他的冲动,不禁皱起眉头,他家喜来,不会真有打男人的癖好吧?
不知该不该称赞喜来的敏感,只见她抓起清歌的手,笑嘻嘻道:“反正只要不是打我家清歌就好了。”
甜蜜是有的,但清歌还是不认同喜来动手打男人的行为,应该说,他看不过去女人打男人的行为,苦口婆心劝了起来,喜来听着耳熟,冥思了好一会,终于想起里面有些话是当时二残子她们冷遇幼崽爹时,她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中心思想,规劝她们的话。
想着就笑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以后除非是彻底将我惹毛了,不然我不打男人就是。”
清歌虽还是不太满意,但也怕说多了喜来嫌烦,听她这么保证,就止住话题。
喜来瞅了他一眼,在袖子底下挠他的手心,道:“真的,我保证,往后不随便打男人。”她方才借着清歌说的那番话,用换位思考,想了许多。
虽是明白大周国是个女尊世界,但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的她,往往思考问题的时候,还是没能学会将自己摆到强势的那一方,总觉得自己还是有享受诸如女士优先这样的权利的,也觉得,男人嘛,就该让着女人,却忘了,在这里,男人才是弱者,处在令人保护的地位上。
所以她动脚踹那个少年,才会让清歌那么不赞同,搁在二十一世纪,她这种行为,就跟男人动手打女人一样令人不耻,嗯,虽然大周国打男人的女人很多,但毕竟是不光彩的行为。况且,她在二十一世纪那会,最痛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现下换个时空而已,她怎能做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呢。
改掉,一定要改掉。
想着想着,就叹了口气,虽是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半年,但还是不思维有时候还是转不过来啊,那些一穿到女尊国就适应良好的女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找N个老公,然后躲在家里做米虫,让那些老公养家,在大周国根本就行不通嘛,一个女人让男儿出去养家糊口,这种类似于吃软饭的小白脸形为,简直是人知人唾弃啊,就连她向清歌撒娇,二残子她们看了都说作呕,哎,这哪里是代沟,简直是海沟了。
不知她已比较起两国国情不同上,清歌以为她叹气,是因为他将手抽走,忙小小声与她商量,“福叔在呢,回宅子再让你牵好不好?”
刹时间,喜来什么失落感都没了,她是多么的幸运呐,像清歌这么好又全心全意待她的人,即使翻遍二十一世纪,也不一定能让她遇上啊,单只为他,留在大周国有什么不好的呢,况且,像她这样的人,即使在原先的世界,不也是被当成怪人么?
当下,喜来笑眯眯地看着清歌,笑得他猛盯着自己的脚尖。喜来看着就感叹,为什么幼崽爹他们一羞涩她就觉得遇上人妖呢,清歌怎么连羞涩都比别人来得好看?
于是中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毒的喜来,笑得几乎裂了嘴,神情要说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害羞是一回事,负罪感是一回事,她见清歌一面顺着她,过后又对自己颇多负罪感,怕他憋久了出事,这大周国到时可没什么心理医生给他看呀,但要怎么疏导清歌,她还真拿不出章程,跟老容瞎聊时,突然想起福叔,就问她,怎么看着丐帮那些已婚的男人,不像外头的夫郎那般容易害羞。
当时就被二残子鄙视,人家那都是正经的良家夫郎,三贞九烈哪样都不能少,拘礼得很,他们丐帮就不同了,天天跟那些女人厮乱是一回事,要真守那些所谓的礼义廉耻,早饿死了或自尽了,她当时听得眼睛一亮,要让清歌多跟福叔他们接触,不定他心里负罪感就会慢慢消减呢,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男人老认为自个是淫|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