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泪,这一章终于改好了,亲们可以看了,后面那几章,我会加紧改出来的,让大家久等了,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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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来,你大伯……”
喜来疑惑地看着清歌,“我大伯怎么了?”
清歌略微避开喜来逗弄他耳垂的手,“我好像很少听你提起他。”
“他啊……”
喜来将头紧紧贴于清歌颈边,“我大伯很早便去逝了,是被我害死的……”
最后一句,声音低不可闻,清歌听着,心就揪了起来,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又胡说。”
喜来没有辩驳,也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静静地趴着,像是熟睡过去那般,清歌顿了几顿,继续轻抚着她。
长夜漫漫,往事悠长不堪回首,何其有幸,有你伴着入眠。
翌日清晨,喜来任谁叫都起不来,弄得二残子几个惊奇不已,要知道,这可是她盼了很久的日子。
“难不成,她改变主意不让我们喝那个东西了?”
几个欢喜鼓舞,看不出来她还是有点良心的啊。
一旁的清歌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不若几位领事代她去吧。”
二残子摇头,“现下里都只认她李少东家一人,”
说到这份上,喜来不起也得起了,况且,好不容易那牛尿,咳,“金风玉露”,做成了,一想到全城的百姓都跟陪她吃,喜来就兴奋得睡不着了。
因喜来明晃晃雇佣丐帮的人,二残子几个也就能光明正大陪着在身侧,茂森虽觉得喜来的行为,与采福节那天同她说的话,有些矛盾,但听了洪杨一句“你觉得她那种个性低调得了多久”,她释然了,再看看太守大人对喜来的态度,她了然了,想着这李贤妹有人庇护,不惧那个恶夫,所以不用再躲藏了。
谈话的地点在露天广场,因那药水,打着神医谷的名头,清歌必须出场增强说服力,且还得应付那些医馆掌柜的专业问题。
几乎整个来阳县的医馆掌柜都来了,四周围满了百姓,喜来很满意,一番寒暄后,进入正题。
原先她们找得两家医馆,愿给她们代理,不想喜来打响“星言娱业”后,许多收到风声的医馆都纷纷找上门来,原先那两家很是紧张,毕竟她们同时压的价钱极低,现下都嚷着让星言娱业开价,难保不会撇了她们转而与别人签约。
虽然风声放出去了,但喜来还是将“金风玉露”吹了一遍,然后郑重介绍清歌,很不要脸地给她和清歌塑造了仁慈的光辉形象,说什么清歌看到自家的奶奶受风湿骨痹之苦,遥想到天下定也还有如此多的人,内心如何如何,想着如何如何,因缘际会遇上了她,俩人相谈之下,一拍即合,决定一个出技术一个出研究基金,终于在两年之后的今天,成功的将药研制出来了。
又说,大家肯定会觉得,这么好的东西,一定很赚钱,为何不自己独销,而找上门与别人分钱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要说到这个,就得从自小的家规讲起,而李家的家规,大家参看星言娱业的运营信条就知道了。
没错,就是有钱一起赚,且当初出研究基金时,只想着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远离病痛的折磨,本意不在金钱上,赚多赚少对星言来说,只要能维持往后的研究基金,都是无所谓的。
听得旁观的百姓都感动不已,那些掌柜也很是感动,不过估摸着,是被喜来主动上门送钱的行为感动的。
喜来见此,便让老油将药酒拿出来,对人群喊话,为了向大家证明此药的有效性,现下愿给大家免费试用,有神医念的病症的,都可以排队领取一杯。记住啊,是一杯,不是星言小气,而是这种药酒每次只能喝一杯,多了反倒无益,往后有买“金风玉露”回家的,也要记住每天只能喝上这么一小杯……
在场的掌柜自是也分了一杯,清歌的药,本就是好的,再上喜来那一番鼓吹,九分药效再加一分心理作用,当下有个患老寒腿的老妇人便踢脚踢个不停,说是全好了,让老油拿眼直睃喜来,怀疑此人是她雇的托。
旁观的百姓忙着排队试药,医馆众位掌柜已将喜来围起来,闹着要营销权。
喜来微笑,伸出双手,掌心向下压了压,“各位掌柜勿急,李某下面要说的,就是星言的营销权。”
其实也简单,一个是信誉问题,一个是分成问题。
在周围百姓的帮助下,选了五家从未有卖假药等欺诈史的医馆,当众与她们签了合约,确立了往后的长期合作。
最后,喜来发表感言,从太守感谢到路旁的小乞,末了叫大家多多支持星言旗下的药品,扬言说,不单是“金风玉露”,往后还会研制更多有用又有效的药品,还说哪位高才,自觉自己能胜任某项工作,随时可到总部(还未落成的办公室)寻她们,只要过了考核,便是他们的员工。
自己带着清歌开溜,留下老油她们公布“金风玉露”的上市时间,和讲解它的防伪标识,后面一个是喜来着重强调的,怕有些滑头弄了假药去骗人。即会碍了星言的名声,也会害了人。清歌很是赞同很是满意很是欣赏她的这个要求,具体表现在当众握了手也没挣脱。
“清歌,我们去小庙吧。”
喜来突然想起她刚来那会,同老冲她们几个住的破庙,清歌虽是不知她想回去做什么,但还是摇头说,“有什么要紧事往后再说,现下回去睡一会。”
明早还要忙活迁喜的事,清歌是怕她休息不好。
喜来笑了笑,“没事,明天有老油她们替我挡酒呢,再说了,不还有太守大人在么?在她面前,就是县令大人也不敢闹得太过。”
清歌暗叹,从袖袋里掏出两颗小药丸让她吃下去,又将她被风拂到嘴角的发丝拭开,半是心疼半是埋怨,“有什么事这般急着做。”
喜来抓起他的手“吧唧”一口,清歌忙将手抽回,又慌乱地张望四周,见没有路过,才松了一口气,“你要死了,青天白日的。”
要死的喜来笑哈哈地拉着他往前走,“嗯,青天白日的不好,咱们晚上再亲热。”
清歌已经羞得几近不能言,且又怕再被她拿来大声说嘴,干脆低下头不语。
越走越荒凉,喜来缠着要清歌背她,见此处荒无人烟,知自己拗她不过的清歌,弯腰背起了她。
喜来得意得不行,拿着路旁折下的狗尾巴花去挠清歌,清歌身上但不怎么见痒,耳朵却十分敏感,现下虽隔着纱笠,却也同样被她挠得发痒,又避不开,只好威胁喜来道:“再挠我可把你扔下去了。”
就见喜来扯着嗓子嚎起来,“扔妻主啦,有人要扔妻主啦。”
清歌现下庆幸不已,要有人经过,他还用见人么?
喜来嚎了两声,便趴在他耳旁低问,“现下还扔不扔?”说完还恶劣的往他耳朵吹气。
清歌一僵,咬着牙喝道:“李喜来!”
“在呢在呢。”又吹了两口气。
清歌无法了,“你再这样,我真不背你了。”
喜来喝道:“走路就走路,分什么心?像你这般,我们要何时才能走到?快,不然为妻可要动家法了。”
清歌磨牙,这都没过门呢,就要动家法,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这个李喜来,太可恨了。
正这般想着,就听到听到一声耳语,“清歌,你不会是在心里骂我吧?”
害他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摇头,就见她被乐得笑趴在他肩头上,知是被她唬了,清歌着恼地用头去撞她,喜来轻轻顶回来,俩人就这么碰撞一路,居然也不嫌腻味。
“到了。”
清歌虽是说到了,实际上离小庙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可他不肯背着喜来上去,“回来时再背你好不好?”
之所以这般低声下气同她商量,无非是小庙周围现下已经是星言的养殖场了,污衣派绝大多数男人都聚在这。
“那你让我亲一下,不然我不下来。”
清歌咬牙看着那双紧紧抓着他前领的手,轻缓地点了下头,等那“吧唧”声响起,他复又叹气,这是总可以下来了吧。
下来是下来了,但非要牵着手,清歌控制自己叹气的冲动,常叹气会老得快呢,他本就比她大得多了,这般想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现下不好说,往后呢,她可会喜欢那些年轻漂亮的公子?
这是喜来第一次来养殖场,她的员工却没有一个不识得她的,都停下手上的工作,立在一侧同她问安。
只有一位身材圆润的中年男子走近与她攀谈,清歌听得喜来唤他福叔,不由得打量起这名男子。
本是不怎么起眼的相貌,经他那么一笑,端的是团团喜气,让人看着心里舒服不已。这就是那位福叔呀,往常听领事她们提起他的泼辣和治家手段,道是精明能干的长相呢。
“小喜这气色看起来可不怎么好,可是近日又累坏了?”
清歌听着心里就一紧,瞧,连许久不见她的福叔都觉得她气色不好,偏生不肯好好歇一会。
“许久不见福叔,我观着……”喜来摸着下巴,对着福叔上下一通打量,看得他自个就低头瞅着自己的衣裳。
“观着咋啦?我身上可有不对?”
喜来啧啧摇头,“不对,大大的不对。”
清歌紧捏了下她的手,这人,定是又想捉弄别人了。
福叔却是不知,忙问她哪里不对。
喜来反攻,清歌因怕动作太大被人瞧出来,不敢挣扎,只好忍着被她挠手心,藏于默纱下的眼睛瞪了她好几回,喜来却是一脸的正色,另一只手还有闲情指着福叔。
“你瞧瞧,以前见谁都一脸厉色,现下笑得好似菩萨,以前对谁都不对付,现下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啧啧,这爱情的力量就是大啊,连将公老虎收拾成这样,老鹤真是了得啊,李某佩服,着实佩服。”
待她说到最后一句,福叔方反应过来,跺着脚恼喝,“你这没良心的死孩子,竟打趣到你福叔身上的,今日要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说着就撸起袖子,欲去捏喜来,至一半又似想起什么,悻悻地止住了,嘴上不饶地说:“死孩子给我等着!”
喜来仍一脸正经,点点头,“等着等着,一定等着,等你给老鹤生个大胖娃,到时可记得请我这媒人喝几杯啊。”
福叔脸立马烧得通红,又骂了两声死孩子转身就走,偏偏喜来还不饶他,看似自言自语,实则说得恰好让周遭的人听见,“你说这老鹤怎么就这么有本事呢,往常早扑过来的主,现下竟成了没爪子的猫,啧啧,有空要讨上几招才成。”
周围那些夫郎就捂着嘴咯咯笑着,福叔扭身叉腰,“死孩子,我看你是春|心萌动了吧,拿着福叔打趣,还不如早日娶房夫郎回家,自个爱怎么调|教都成,别拿我家老鹤来说事!”
喜来无辜摊手,“我这不是提前学些经验么,像老鹤这种前辈,正是取经的好对象。”后又贼兮兮笑起来,“福叔你怎么将调|教这样的词说得这般溜口呢?莫非……”
这话让一些大胆的夫郎都笑了起来,福叔跺脚连连,作死作死说个不停,最后自己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一旁本紧张不已的清歌愣了几愣。
福叔已凑近点上喜来的头,“死孩子,往后也不知哪家的公子要被你祸害!”
喜来顺势倒在清歌身上,唬得他一惊,退了一步,却忘了他的手正被喜来紧牵着,差点将袖子底下的JQ暴露出来。
别的人或许没瞧见,福叔就不一定了,顿时笑得那叫一意味深长啊,清歌不敢与之对视,在心里将喜来埋怨一遍,深深检讨起自个的形为。是他不对,若不是他的放纵,喜来再怎么闹也不可能得逞……
“福叔要是想具体知道我祸害的是哪家公子,不若请我去办公室喝杯茶水吧。”
喜来说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以前她们住的那间小破庙。
福叔眼睛往清歌身上瞟了好几眼,才收回来,对着喜来呸声:“谁有兴趣知道。”
话说如此,还是在前头带路,一度回头看着清歌,看得他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
喜来摇头,“福叔,这般瞧着我,老鹤知道怕不得扒了我的皮?”气得对方跺脚。
福叔还没说什么呢,喜来就叫了起来,他就往袖摆扫了一眼,又露出那种令清歌不自在的笑容。
“该,早该有人治治你了。”
喜来哀声连连,“唉,想不去同老鹤取经都不行了啊。”
清歌忍不住出声了,“喜来!”
福叔就走慢一步,拉起清歌的手,“走,咱们都别她,她们女人最是不正经了。”
清歌一呆,随后便有些郝然,想不到,这个福叔,竟知他……
喜来放开了清歌的手,没再强拉着,贼兮兮的笑着,“福叔你定时时见识到老鹤的不正经,对吧?”
福叔越过清歌,正想往她头上一拍,下一瞬被人拦下。
他来回在自己的手与清歌蒙住的脸上看,几眼后笑了出来,让原本就尴尬的清歌越发无措。
“我……我不是不意的,就是……”
喜来勾住清歌的手,一脸的色迷迷,“果然我家清歌最心疼我了。”
清歌忙将她手甩开。福叔还在呢,这人真没个分寸。
福叔也将喜来推开,“去去去,我们男儿家说话,女人一边去。”
喜来当真转身,走了两步,蹲在地上拨起草来,看得他们哭笑不语。
“清歌公子是吧?走,咱们喝茶去,别理她。”福叔拽着清歌往前走,这样倒让清歌不好意思去拉喜来。
住的都是勤俭的男人们,倒让他们把小庙收拾得齐齐整整的,清歌听喜来讲起的那几处破风口,都被堵上了。
“清歌公子,虽是粗茶,但还请你给几分薄面。”
清歌忙接过福叔手上的茶盏,直道福叔客气了。其实他心里面是尴尬的,毕竟他们俩个并不熟悉,且方才喜来又……
福叔见了就捂着嘴笑,“公子一看就是个心疼人的。”
清歌想起自己方才那一挡,怕福叔想左了,忙说自己不是有心的,不是嫌福叔什么。
“我知道,是见不得别人待她不好是不?”见清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福叔又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不瞒你说,我也最见不得别人待我家老鹤不好。”
这个小小的共同点,让清歌松了口气,身子也不再绷得那么紧,福叔见了,便似打开话话匣般,说起了他同老鹤相处的事,说到老鹤喜欢动手动脚,声音就轻了下来,清歌也有些不好意思,一是想到喜来,二则是他特殊的生长经历。
与别的大户公子不同,他没有闺阁好友,幼崽爹的妻主又早逝,清歌也就不曾与别人谈起这样的事。不得不说,这是个新奇的体验,纵使对方是个有些年岁的夫郎。
也恰恰得益于福叔是个上了年岁的。
若拿喜来与之相比,清歌的生长环境是要好些,可无论是在家,还是在神医谷,都缺少男性长辈来同他说这样的事,关于相妻教女之类的事,也多是从书上得来的。加之他遇上的那位,又是个与旁人不同的,心事堵上来了,也不知该找谁说,幼崽爹怯懦的性子和他对喜来的情意,都注定不是谈话的好对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