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来,皆是隆重的祭天仪式,而后凌晚殇被正式册封为正一品皇贵妃,顾天御以其名赐“晚”字为号,称其晚妃,赐居“晚晴宫”原为东宫首宫漓昀宫易名而得。此喻下,即刻引起轩然大波!却是无人知晓顾天御的心思。
上林苑,太液池畔
“你真如此宠我?”
“是,朕不必封你为后,却给予你高于皇后的荣耀。”
“通常,一个帝王宠一个妃嫔,往往是为了保护另一个他所在意的人。”
“是么?爱妃不是说了,朕不懂情?试问,一个不懂情的人,又如何去在意他人?”
“您是不懂情,但是,您懂义,您重承诺,兄弟义,帝王诺。只是皇上,您对臣妾的宠,不过是——最迟三日吧,臣妾大概便从新人沦为旧人了。”
顾天御眼眸中有一丝暗淡,稍纵即逝,叹一口气,“有时候,朕真的害怕,将如此聪慧的你,放在自己身边,究竟,是对是错?但是,还好你是,在朕的身边。”
“凌晚殇绝对不会对皇上构成威胁。”晚殇道。顾天御点首。此时远远的看见太后宫中的莫总管朝此处走来:“奴才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晚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莫总管平身,总管前来可是母后有什么事么?”
莫德恩似无意地望了晚殇一眼:“太后想皇上了,请皇上移驾慈安殿。”顾天御看了晚殇一眼,晚殇道:“臣妾恭送皇上。”而后,待顾天御远去,才立起身,却是突然的不想回去宫中,只是漫无目的的前行。
慈安殿
夜水半盍凤目,雍懒的倚在暖榻上,听得殿外传来一声呼喊道:“皇上驾到”方微微睁眼坐直起来。
顾天御朝夜水行礼问道:“不知母后唤儿臣来所谓何事?”他知道必定是因为自己将云中锦赐于晚殇的事,却是不点破。
夜水望他一眼,轻嗔道:“你这孩子,为娘的没事儿就不能找儿子?”
“母后若是烦闷,儿臣会抽空来看看母后,陪母后唠家常,只是现下——”
“现下如何?皇帝连着三日都陪着新妃,今日不过是母后想你了,才让德恩过去请你来此,不用请字,皇帝怕是不舍得踏入我慈安殿一步吧?”夜水凤眸流转,暗含深意。
“母后让儿臣来,不单单是想儿臣了吧?母后想说什么直言便是。”顾天御道。夜水神色变了变,即刻冷然声色:“皇帝既然将话讲至这份上,哀家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哀家听闻皇帝将出云城进贡的珍贵锦缎,云中锦赐于了晚妃?并且还是整整的一匹?”
“是的,朕的确将云中锦赐给晚儿了。”顾天御答道。
“你可知道这云中锦——”
“朕不管其他,在朕眼里,云中锦再珍贵,它终不过是一匹锦缎而已,难道母后眼里朕连赐一匹锦缎给妃子的权利也没有吗?”
夜水看着顾天御,笑开:“好,真好,只是皇帝你,太过宠幸那凌家女不仅赐了云中锦还为她而更改了宫殿名,而且还是东宫首宫!如此是否太过?”
“朕不觉得太过。”
“皇帝不会是真对那凌氏动心了?”夜水试探地问。顾天御扬起嘴角,毫不犹豫地道:“朕没有,亦,不会!”
“如此最好,”夜水道:“还有,另一匹云中锦,哀家希望,在凝儿回来的时候,皇帝可以赐于她。”
顾天御面上闪过一丝异样,凝儿要回来了?事情原来真如晚儿所言,不用多少时候,她会入宫吗?不,绝对不可以,他答应了琰,凝儿一定要是他的妻子!
一笑:“那是自然,待凝儿与琰大婚的时候,朕不止会赐他们云中锦——”
“皇帝错了,记住,当凝儿归来的时候,她会是我圣御的皇贵妃,而不是皇子妃!”
“母后——”
“够了,哀家累了,皇帝无须多言,只要记住,凝儿,一定要是皇贵妃,是这个宫里,最受宠的皇贵妃!”
“儿臣告退!”顾天御也是面色不佳,只说了这一句,便踏出慈安殿,他自然不会知道,在他踏出以后,夜水甩手打翻了一个青瓷雕花茶盅……
晚裳漫无目的的走着,宫娥太监们纷纷行礼,她只是淡淡颔首,走至一处萧条的地方晚殇有点惊讶,那样繁华的宫廷竟有这么一处萧索的地方。
那是一处宫阙,布满灰尘的匾额上,依稀可辩的,“沁芳殿”三个字。也许是好奇心使然,晚殇推了推那道松散的门,那上头挂着一个生锈几乎腐掉的长锁,轻轻地拔下发间细长的簪子将尾端插入那长锁,只轻轻一撩拨,那长锁便掉在了地上,“砰”地一声响晚殇推开了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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