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如往常一样,厨房的帮工,福顺又成了除那些换班守卫们外,最早起身的人。他是一个勤快老实的人。在将军府呆了已经有三年。
每日的清晨,他都是第一个起身的。一向劈柴,打水都是他的工作。
自柴房出来,福顺便朝院中的水井走去。意外的看见了安升。“
“安老弟,你今天怎么起的这般早?”有点惊讶却并没多想。
“顺哥,打水呢?”安升笑道。“我帮你吧”说着便走过去提起了空水桶。
“安老弟,你放下吧,俺常干这活,熟练。”福顺看着提着空桶都有点吃力的安升道。安升的额角冒出一颗冷汗。却笑着说:“不防事的。”“这大早上的,天凉呢,你看你怎么出汗了呢。”福顺笑着,硬是让他放下了水桶。自己提着便来了井边。
安升跟至井边,福顺已经绑好麻绳,准备将桶放进井中,却是恍惚间看见了井水中似有什么物体漂浮着。看起来像是女孩子绑在发上的绸带。心下疑惑,府上并无孩童,大小姐与小少爷是不会过来这边玩的。那么,唯一的孩子便只有原来厨房里胡大嫂子的女娃,小蝴蝶了。
正思索着,却看见李婶跑了来,看见福顺与安升在井边打水,而此时安升已经将那漂浮的绸带握在了手里。
“福顺,安升,你们看见小蝴蝶了没?这丫头一大早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正问着,福顺还来不及回答,她却看见了安升手里的绸带。那分明是小蝴蝶的啊。
“这不是小蝴蝶的绸带么?怎么会在这?”
“你说,这绸带是小蝴蝶的?我早间起来打水发现它飘在井中呢,才刚刚捞起来,这还湿漉漉着哩。”
“你说,这绸带是打井中捞上来的?!天哪,小蝴蝶,小蝴蝶不会是,落井里去了吧?!”
“怎么可能啊,她都八岁了,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娃娃,挺懂事儿的孩子呢。”
“可我就是四处找不见她啊。可怜的小蝴蝶,一定是,一定是呜呜呜——”这旁,李婶的哭声引来了院落里所有的仆人。大家一阵追问,皆是猜疑这小蝴蝶一定是落井里去了。福顺与安升便忙着打捞。
管家与凌夫人闻讯而来的时候,他们竟真的在井中捞出一具尸体,因被泡的时间过长,而辩不清容貌。
凌夫人此刻是真的开始惊心了。这事,怎么桩桩件件的,矛头都指向了凌府?莫不是有人刻意与凌家作对?要教他们家,家破人亡,身败名裂?
正是慌乱间,又见晚殇的丫鬟慌张的跑来大叫着道:“夫人,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凌夫人一听,身子一晃,倒了下来,失去意识之际说了句:“快去叫将军回来——”
契·约·皇·妃
此时,凌云志与苏庭佑正商议着蚀魂散的事,与舒儿的死。心神一恍,却是将下人递上来的茶水打翻在地“砰”地一声响。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苏庭佑看着心神不定的凌云志知道定是连日来风波不断袭击凌府,难免教人疲惫。
“将军,要不今日就到这里?”
“啊,我没事,继续,刚说哪了?”凌云志回神十分抱歉的道。
“根据尊夫人的讲述及,我们的调查,千泽湖并非凶案第一现场,而且死者——”
“将军,不好了,府里又出大事儿了。”凌府家丁一声呼喊打断了苏庭佑未完的话。凌云志一听‘府里又出大事”这几个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契·约·皇·妃
那尸体的面貌虽是看不清楚,但是从身形体态,可以确定那不是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的身体。
“这,这不是小蝴蝶啊。”李婶自看见尸体的那刻便率先说道。自然敢看着那尸体的人都看见了。又是喋喋不休的絮语。却是心底都生出个疑问,她是谁?是什么时候死的?
“天,这,难道这些天,咱们吃的都是浸了尸体的井水?!!”原本因为凌夫人的昏厥一阵混乱的后院,又因着不知是谁说的这话而响起了阵阵恶心,呕吐的声音。众人都作呕着四处散去,只剩守卫还在那里。
不知道何处听得的话,道是:官府永远只在事情发生后才姗姗迟来的展开调查。还甚至是大张旗鼓的惊动凶手。
此次,自是不例外。
一队官差来临时,见守卫围着尸体,说了声:“让开让开,死人有什么好瞧的。”而后便将尸体用担架抬走,留几个人下来询问案情。
两日来进了两趟将军府,都是因为死人。于是外面便开始传言,是将军府闹鬼,鬼魂索命。传言这凌云志定是做了什么恶事,并非如传说中的那般好。谁都知道,将军习武之人,过的是刀口浪间的日子,战场撕杀,手心上沾满血腥,身上系着无数鬼魂……
这些,自然是那些市井小民,无稽之论,自然是也有义士智者相驳。
传的更为荒谬的是,凌将军见色心起,看上府上丫鬟美***奸不遂,便起杀意。更说是,这凌将军不知道自何处习得魔功,每日必须吸食年轻女子的血液……只道是将军府里短短两日间死了两个丫鬟,那些谣言便是满天飞——
谣言自是传入了宫中,帝虽解其苦,明其痛,却是为了杜绝谣言而将凌云志停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