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小小年纪如此聪慧,让老夫倒是有些不好说了,也罢,老夫也只是替人交给姑娘一包东西而已,本来老夫打算此间事了便去京都寻姑娘一趟,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此乃缘分也。”
果然,顾如溪听他说完,淡淡的看过去,不在和他周旋,以一种静候他说的姿态看着他。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通体黝黑的瓷瓶,看着瓷瓶柔和了眸光,好像他看的不是瓶子,而是情人,然后他有些恋恋不舍般的送到顾如溪的面前,“有人让我告诉溪姑娘,那日姑娘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和姑娘告别,知道姑娘心地纯良,恩怨分明,想必有些恩情必须要还的,让你把这个给二殿下用了。”
顾如溪听完猛然的看向他,他得多自负,敢这么毫不心虚,毫不掩饰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她冷笑一声,“恕溪儿愚钝,不名表先生说的是哪位,溪儿自问好像没有什么人情要还。”
吴先生以为她会为难,亦或者会拒绝,没想到她会说她没欠人人情,那坦荡的样子,让他也心中画魂,是不是找错了人。
“难道姑娘不欠荣安公主的人情吗?”
吴先生说完,目光如鹰般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脸上看到心虚,看到惊讶等等,不管是什么都好。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毕竟和这个少女接触时日尚短,并不了解她,她脸上只是那种嘲笑。
“荣安公主?我认识她不假,可能先生不知道,我自认不欠她什么,首先,是她请我去她的封地的,而且一住就是两年。第二,我是要走的,可是她说,她十分的稀罕我,让我不需要有任何的压力,把她当成姐姐就可。”
“唔,先生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实在,她那么说,我就当了真,若是她说这是人情,要还的,打死我都不会在她那里的。”
吴先生的眉头皱的快成梯田了,缓缓的收起手中的瓶子,“姑娘这意思是不认了?”
“那么先生淡泊名利的名头只是杜撰的吗?原来先生的主子是荣安公主了?”
吴先生没有理会顾如溪的嘲弄,而是笑了,“呵呵……有句丑话还是要对姑娘说在前头的好,日后还请姑娘无视所见。若是姑娘不念旧情……想必姑娘也是了解公主几分,公主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
“先生这是在威胁溪儿吗?溪儿也请先生转告公主一句话。”
“姑娘请说,老夫一定一字不落的转告公主。”
杜溪镇定自若的道:“人生不过匆匆百年,还望珍重。”
吴先生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竟然会说出看破一切,这么洒脱的话来。
正在他怔楞的时候,她却对他深施一礼,从容不迫的掀帘走了出去。
顾如溪出了帐篷,往回去的帐篷走去,虽说不远,但也相隔两百多米的样子。
夜幕低垂,空中的稀稀落落的几个星子眨着炫目的光芒,半空中挂着一弯月牙好像一张笑脸般,东疆的风永远都是那么霸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