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这是有意给萧泽看的,还是,还是他们就吃的是这个?
萧泽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随即他对那个吴先生道:“这是神医姚伯的关门弟子顾如溪,一会吃完了饭,让她为先生看看,若是能治好,最好不过了。”
吴先生惊讶的看了顾如溪几眼,顿时拱手道:“有劳殿下惦记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可能是饿了,顾如溪倒是就着粗粝的窝头把那一大碗的菜都吃了,虽然寡淡了些,但是总比这一路风餐露宿的要好的多。
吃完了饭,萧泽要和吴先生等议事,她便又回到了大帐里,这回帐篷里倒是给了个炭盆,里面的炭自然不怎么好,冒着呛鼻子的浓烟,而且也不多,可以看出边疆的战士极为的苦,让她不免叹息一声。
一直到天擦黑了,这才听到错落的脚步声往这里过来,片刻,帘子一挑,萧泽和吴先生等走了进来。
顾如溪刚起身,便听到萧泽笑着对她道:“来给吴先生看看。”
“有劳顾姑娘了。”
她应了声是,随即对吴先生道:“先生客气了。”
吴先生的神色极为的平静,好像并非是给他看隐疾,表现的极为淡然。好像对自己的病情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让她腹诽:不想看还找她做什么?但又一想,也许是萧泽的热情,让他盛情难却。
压下疑惑,“不知道先生哪里不适?”
“腰直不起来,脚不敢踩实,小腿后疼痛……”
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她判断是坐骨神经痛,这个必然的用针灸和推拿了,说好治也不难,只是需要一番功夫。
这针灸和推拿,顾如溪便跟着吴先生去了他的大帐。
吴先生的大帐里也是如他们的大帐没什么两样,一样的冷清,没有一点热乎气,也没有比他们的帐子里多出什么。
然而,当她以为他会乖乖的趴在毡子上让她给他施针的时候,他却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这是老毛病了,我自己清楚,让你过来,老夫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
顾如溪惊讶了一瞬,便收起了脸上的神情,也不强求,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负责。
“不知道先生特意让顾如溪过来有何吩咐?”
吴先生看她行止文雅,从容不迫的样子,便暗自点头,“顾如溪?或者……老夫该叫你杜溪?”
顾如溪垂下眸子掩饰住眼底的惊讶,她绝对不会那么出名到连这个淡泊名利的赛诸葛吴先生都知道自己。
暗想,难道是萧泽对他说的?但很快她就否决了,萧泽不是那么八卦的人,那么,吴先生一定还有下文。
“名字只是个称谓而已,溪儿是无所谓,只是溪儿既然已经上了族谱,就不能对祖先不孝,俗语说得好,入乡随俗。”
“呵呵呵……好一个入乡随俗,那么溪姑娘是不是也能代表顾家呢?”
“不不不,溪儿无论做什么,代表的都只是自己而已,想必先生特意叫溪儿以治病的名义叫过来,不会单单只为了和溪儿谈姓氏的吧?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溪儿定会知无不言。”
“容老夫再问一句,姑娘这是选定了主人么?”
顾如溪笑了,笑的灿烂且明媚,“错了,不管顾如溪身在何处何地,溪儿可以有伙伴,也可以有朋友,但唯独不会有主人,因为溪儿的主人只会是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