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的杜溪手指颤抖的去解他衣服扣子,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有些羞窘。
因没伺候过男人,所以,她和那衣领的扣子奋战到满头大汗,也没解开,最后有人和她耗不起了,自己动手看着她的双眼,一颗颗的解开了,那意思让杜溪翻译就是,你看好了,下次在这样,拖出去就地正法。
杜溪一脸乖觉的眨巴着眼睛认真的看他脱完了衣服,然后接过去叠整齐了放在了一边的脚凳上,又把他头顶的簪子抽了出来,打散了头发,簪子放在了一边,本以为没事了。
清月却是好像踩着点一样的端着冒着热气的水盆走了进来,盆上搭着条雪白的毛巾,放在了一边的桌上,对杜溪笑的友善,“有劳溪姑娘了,给殿下煮的醒酒汤还未好,我先去了。”
完全不给杜溪说话的机会,清月已经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杜溪看看那人已经躺在了榻上,被子倒是他自己盖的,只是一只脚还在外面……
她任劳任怨的把他的脚放进了被子里,又给他往上扯平了被子,往上拉了拉。
到水盆边洗了毛巾,水温温热正好,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她挪到榻边上,看着那张还飘着红晕的美脸,怔怔的有些出神,这一会,他却好像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眉眼间好像染上了一抹桃色,美的惊心动魄。
她晃晃头,自己没喝也醉了,赶紧轻柔的给他擦拭了脸和脖子,然后是手,这有权利真好,让人伺候婴儿一样的伺候着,她要是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她一定无欲无求了。
等清月把醒酒汤送过来的时候,杜溪正坐在桌边打瞌睡,守夜不是人干的活,听见动静,她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子,声音无力的道:“先放在壁炉上温着吧,等殿下行了再喝也是一样的。”
清月笑了笑,“听溪姑娘的,那我回房了,若是姑娘困了柜子里有被子,可以搭地铺。”
杜溪很想八卦的问问,你常年值夜都是这样的吗?但困意渐浓,她也没了问了心思,点了点头,“知道了,多谢。”
清月又是一笑,然后对她蹲身一礼,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杜溪打了个哈欠,吹灭了两盏龟鹤灯,只留了一盏银烛让屋里不至于太亮,又不会漆黑一片。
又打了个哈欠,这才伏在桌上继续打瞌睡,渐渐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杜溪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睡的太晚,日上三竿了才睡到自然醒,也不睁眼,习惯的伸了个懒腰,筋骨舒展了一回,感觉十分的舒服,这才睁开眼眸,嗯,这榻顶上的工艺雕花到是精致……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转了转眼珠子,顿时清醒了过来,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惊愕不已,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值夜,这值夜值到床上来了,她她她……
她心中大呼救命,仔细的听了听,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锦绣床幔低垂,看不到外面,有些心虚的悄悄地拉开了床幔一角,往外窥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