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讨厌!”用力地击打着雪聚的胸膛,不是因为她的力道传来的痛楚,而是因为铃儿在发泄,那种来自世俗的发泄。今天,她肯定受到了刺激,而自己没能及时地安慰她。
“洗脚吧,水快凉了!”说着便把铃儿抱起来,两人对坐着,把两人的脚都伸进了盆子里。
不一会儿,两人便在水里玩了起来。
“看,凌空飞射……”满屋子的水珠,还是这样的铃儿好,雪聚由衷地感叹。她就是一个快乐的精灵,以往的两年里,不管生活有多么苦恼,又多么艰难,铃儿总是很开心。
记得去年被皇室派来的五大高手围攻的时候,雪聚深受重伤,铃儿一直陪在雪聚身边,给他讲笑话,虽然都是冷笑话,但是,却那么实在地让他感觉到温暖。她有时候很任***做恶作剧,脾气刁钻古怪,但是就是那么活生生的一个铃儿,走进了雪聚的生活,让孤独的飘零拥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雪聚出去倒水了,蓝宫月敲了铃儿的房门。
“是你?”
“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腼腆地望着眼前丁点大的女孩,娇羞的眼里掺杂了男人的诱情。
铃儿看不懂来自他眼里的讯号,只当作他是单纯的感谢,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用谢,我和雪聚哥哥经常这样做的!”
经常?蓝宫月愣住了,因为这个女娃的坦率,也因为她的善良。
暖风侵袭了两人的心间,化作一条无形的牵挂。对于铃儿,因为他们有共同的身世,对于蓝宫月,因为稀罕的同情心。
“伤怎么样了?”大眼睛里仿佛是天上最明亮的星星,闪烁着,能指引夜间的迷路的人。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雪聚的善良,今时今日,铃儿或者也和他一样,或者更加惨。蓝宫月,好像是上天派来提醒她,雪聚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短暂的失神过后,雪聚的来到令两人的对话结束。
匆匆地别过,铃儿单纯的模样已经雕刻在蓝宫月的心底。明月照进来,纯洁的银辉散满了整个房间,透过敞开的窗户,那么亲切地感受到来自月亮的光芒,却看不见月亮的身影,被屋檐遮住了。
零碎的发线,泛着隐约的金黄,剑眉入鬓。略去了如女子般的柔弱,他的眼神深不可测,藏着无限的幽深的秘密。
次日。
“花宫前辈,打扰多时,就此告别了!”对着花宫侯爷,白氏三兄妹拱手拜别。
“一路小心!”侯爷轻捋长须,温和地笑着,双眼弯成月牙状。
铃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不耐烦地开口说道,“有完没完啊,这个罗嗦的老头……”侯爷羞窘地指着铃儿,“你这个小魔女!”晗笑着走到铃儿身边,轻轻地抚摸着铃儿的头发,绝美的脸上充满了和雪聚一样的宠溺,这个丫头就是有办法让所有人都不忍心伤害她,都护着她,疼着她。
马车里,蓝宫月、韵、铃儿三人相对坐着。一路上颠簸难行,为了要隐瞒身份,则几人选择的是崎岖难行的山道。可是,这条通往白月山庄的路,同样也是进入封狼王城的必经之路。
“喂,你家好玩吗?”盘膝而坐,铃儿翘着脑袋,吊儿郎当的神态引来韵的反感。韵是在家人的管教下出来的名门子弟,对着铃儿这样的一个山野里的小孩除了鄙视只有厌恶,更加别讲对她有什么尊重了。
蓝宫月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好像是在逗那个四哥生了的那个小皇子一样的感觉,很轻松很自在。
韵的视线没有在铃儿的身上停留过,径自说道,“我家是天下第一庄,怎么可以拿好玩来讲,它可是武林的泰斗呢!”带着无比的优越感,同样稚嫩的脸上散发着高贵的光彩。
“那跟花宫老头不是一样么,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一句发自肺腑的质问,着实让韵噎到。蓝宫月也在心底暗自偷笑,毕竟花宫侯爷成名在三十年前,而且已经退出武林从事商业,他的辈分和声望又怎么是白月山庄可以比拟的。当然白月山庄也是当今世上的第一庄,主要是因为前几任的庄主的辛苦经营,在近几年,由于大位的争夺,也已经大不如前了。
“真是山野村妇,不知尊卑!”不齿的语气和韵脸上的鄙夷的神色,终于让铃儿懂了,原来韵看不起自己。
厥起了小嘴,铃儿坐近了蓝宫月,“哼,有什么了不起!”
“我们山庄有弟子五千多名,各地的分堂、分舵数不胜数,你当然是不能理解的!”
铃儿皱起了俏眉头,“哼,我也有徒弟,蓝宫月对不对!”
蓝宫月懵了,这个丫头,事先可没有跟自己串好口供啊。
韵也只是十七的年纪,虽然性情比铃儿成熟得多,但是还是脱不了孩子气,一听她居然有徒弟,不禁柳叶眉上挑,一脸狐疑。打量了铃儿的模样,不屑地反驳,“不可能,就你那几下子,怎么会有徒弟。”
铃儿急了,抓住了蓝宫月的手臂,“蓝宫月,说,你是不是我的徒弟?”大眼睛眨巴着,分明传送着一种警告的威胁:如果你敢说不,我就把你宰了!
蓝宫月恶寒,面对着眼前两个女孩惊悚的眼神,盘算着:韵虽然是天下第一庄的小姐,不过她老哥和她老姐两个加起来都不是铃儿的老哥雪聚的对手,还是站在铃儿那一边吧。
装出一贯的弱弱的作风,蓝宫月挽紧了铃儿的纤细的手臂,“师傅!”暗示要铃儿罩着自己。
铃儿欢呼,一副得胜的模样,不时地跟韵炫耀着自己的胜利。跟我斗,你差远了。
“我要跟你决斗!”韵气急,卿灵宝剑颤动着作响,发出讯号。
铃儿也不甘示弱,“你以为我吃素的啊!”腰袋上,丹晴浑身散发出金光,那股邪恶的气息霎那间引爆了马车里的气流。
颤抖着,韵瘫软着,来自丹晴的蛇念融化了她薄弱的功力,使不出内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