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京城也不回头:“我媳妇累了,吃饭的时候来叫。”说着大手一摆关上了房门。
开饭的时候,齐艾和钟沫也到了。
齐艾先是打量了下桌上的人,然后语气急躁的看向齐权:“哥,他在哪儿?”
“什么在哪儿,你给我坐下就好。”齐权抽着雪茄,一脸深沉。身边两位嫩模腻在他身侧。
钟沫将目光始终放在乔辛薄身上,她是听到今晚夏凉梦会在才匆匆赶来的。
他灰头土脸的蹲坐在包厢门口,毫无形象的抽着烟,偶尔还发出几声嘲笑。
她叫他的时候。他看她的目光比以往更加狠厉,他说:“钟沫,我恨不得杀了你。”
“杀了那个畜生。”他死死的盯着她的肚子。
他说的很认真,说他和她的孩子是畜生。
她几乎下意识的去护着肚子,却见他将烟掐灭,抹了把脸。
“抱歉,说了胡话,你来了正好,一起进去。”说着竟第一次上来扶了她。
她走得心惊胆战,为他的那些话,即便是他扶着,也拿手护住肚子。
如果孩子没了,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齐艾不满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凭什么我们就要在这里等!!”说着大步走到休息室前。
“给我回来坐好!”齐权大喊了声,包厢里一时气氛僵硬。
这时休息室门打开,闽京城抱着还在不住打哈欠的夏凉梦走了出来,将她安顿在了椅子上。
齐艾楞怔的站在原地,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便直接擦身而过。她吸了吸鼻子,看着他细心的动作,像抱了什么珍宝。
原来,闽京城爱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夏凉梦又打了个哈欠,眼泪在眼里打转,看着周围都朝她望过来的目光,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最近很困。”
“该不是怀了吧,我就那样。”钟沫插了一句话进来,气氛顿时好转。不少人跟着一起揶揄。
夏凉梦转过脸看着她紧张的小脸:“我才不会要那种麻烦的东西,小孩什么的通通讨厌。”
“乱说什么!”闽京城揽过她的肩,一手举了杯:“cheers!”众人便将注意力收回,跟着举了起来。
夏凉梦在他大手下别扭的动了动,心里正憋了一肚子闷气。闽京城方才在休息室只和她说了一句:“少和他走太近。”便冷着一张脸,惹得她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记得了。她闷闷的吃了一点,便借口去洗手间。
闽京城知道她那点心思,嘱咐她穿大衣。
她便从侍应里拿过他的呢绒大衣套在身上,长长的,只是披着便圈住了她。
乔辛薄看着她眉眼弯起的笑脸,心里生疼。
齐艾在夏凉梦出去后,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在闽京城身边站定,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上。
将酒杯一下子砸在桌面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齐艾,喝多了就回家休息。”齐权将手里的烟按灭,神情十分不悦。
齐艾坐在那一动不动,盯着闽京城的侧脸发木。
“这是我太太的位置。”闽京城甩了甩手里的打火机,将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我就是你太太,我本来就该是你太太。”齐艾像疯了一样站起来,拉扯他的胳膊。
齐权急忙站起身去拉她,闽京城却先一步将她胳膊用力掰离身侧。他斜睨着眼,扫过他们兄妹:“麻烦告诉她,不要在我面前再做逾越的行为。”
“京城,她只是喝多了。”齐权握着齐艾的胳膊,垂着眉眼开口。
“那还不带走?”闽京城说着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齐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带走?你难道不该给个交代?”
闽京城瞥了眼坐在一边还在发着呆的乔辛薄,目光始终放在包厢门的位置。
“你们想要什么交代,我说了几千几万遍,不要动我的人。”闽京城吸了一口烟,看着周围的人将目光聚了过来。
“凡是动了,受牵连,就该忍着。”闽京城说完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转身从经理手里拿过夏凉梦的衣服,便大步走了出去。
脚步接近洗手间时,听见钟沫在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毁了这个孩子,然后说是你干的。夏凉梦,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反正他也不喜欢,他也不爱这个孩子!至少这个孩子还能用来让他们厌恶你!他们厌恶你,我便开心!!”
他蹙了蹙眉正要推门,听见夏凉梦酒醉的声音:“好,你说怎么干,怎么毁?我帮你,然后,帮你一起喊救命,好不好?”说完咯咯的笑。
钟沫半晌问:“夏凉梦,你到底醉了还是没醉?”
闽京城皱着眉细想了会儿,也不记得她今晚有喝多酒。单手推开门,看见夏凉梦正披着他的呢绒大衣,抱着一瓶威士忌,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勾着钟沫的脖颈,一副喝醉了的太妹形象。
钟沫看到他突然进来,吓了一跳,忙摆手:“我什么也没干,真没做什么。”
闽京城只是瞥了她一眼,拉过夏凉梦护在怀里:“出去。”
钟沫愤愤的看了一眼夏凉梦,便开门走了出去。她是想做什么的,可为什么总会被这个恼人的女人牵着走……
闽京城替她换上了衣服,正要穿大衣的时候。她突然上前一把扯过他的衣襟,迷蒙着一双媚眼,一点点逼近他:“闽京城,你一晚上摆什么臭脸给我看!”说着扒掉他的大衣,针织背心,然后又开始解衬衫扣子,解的十分费力,几下也不对一个。
闽京城笑着握住她的手:“等你解完,太慢了,”说着单手箍住她的纤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正要吻下去。
她娇嫩的嘴唇突然变成O形,还没等他反应:呕……
夏凉梦在床上乱转了几圈,觉得舒服极了,外迷迷蒙蒙的睁开眼,阳光刺的她急忙将眼睛闭上,沉闷的骂了几句闽京城魂淡。从床上抓着头发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她慢慢的将目光向下看,尖叫:“啊——!”胡乱的抓过被子重新围在了身上。
怪不得会这么舒服,和闽京城婚后的第一次裸睡,能不舒服么。
她皱着眉仔细回忆着昨天的事,晕乎乎的感觉又一次席卷了脑子。身上没有缠绵后的酸痛感——啊,到底在想什么啊?她烦闷的抓了把头发。
房门被推开,她急忙朝床上直倒了下去,脑袋嘭的撞在了床头上,捂着嘴呜呜呜的叫了起来。
闽京城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慢步走了过去,抓了下被子,被她死死按住:“不疼?”
夏凉梦在被子里摇头,疼的眼泪在眼圈里转,就是不肯松手,也不想看他。
“以为不出来昨晚的事就能一笔勾销?”闽京城松了手,倚向床头,隔着被子揉着她的脑袋。
夏凉梦愣了半晌,翻转了下身子,在被子里对着他的方向,呢喃着问:“难不成我强了你?”
闽京城的手一顿,揉了揉眉心:“你不怕我现在强你?”
夏凉梦扒下被子露出脑袋,对着他眨了眨眼:“京城,我昨晚说什么了还是做什么了?”
“做了件值得表扬的事儿!”闽京城偏过头,对她一笑:“下楼吃饭。”说着起身往外走。
“喂喂!告诉我啊!”夏凉梦抱着被子往床边移。
闽京城只是回身给了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便关门走了出去。
夏凉梦一边洗澡一边仔细着回忆,可是一点印象也没了。从休息室醒过来后的记忆,就像是被放空了似的,然后很快的就有了答案。
当她披着微湿的头发下楼时,陈舒正穿着正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她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对她招了招手。
夏凉梦瞪了眼闽京城,走过去坐了下来:“伯母早。”
“既然是闽家媳妇,这称呼可以改了。”陈舒皱着眉说了一句:“瞧瞧你昨晚的样子,吐了京城一身。你们两个——再有下次,直接不要进这个门。”
记忆猛然清晰了起来,她好像是要和他说她喜欢他的,然后就情不自禁的——吐了出来?夏凉梦瞥了他一眼,他正指着胸前的位置,省怕别人不知道她吐在哪似的。
“行了,你们年轻爱胡闹,也是情有可原的。去吃饭吧,瞧那个小脸瘦得。”陈舒看着她有点尴尬的神色,催促了一句。
“那妈您走好,中午见。”夏凉梦自然的站起来,要往餐厅走。
“我走哪?”陈舒挑了挑眉,叫住她。
“您不是要出门吗?”夏凉梦回身指了指她的一身正装。
陈舒朝她微微一笑:“我当然要出门,不过要带着你,还不快点去吃。”
闽京城看了一眼夏凉梦快走几步的样子,蹙了眉,转过脸盯着陈舒:“你那态度注意端正!”
陈舒险些一口水喷出来:“臭小子,你怎么和你老娘说话呢!”
“要带她去哪?她不能去。”
“为什么?那是我儿媳妇!”陈舒拍了拍桌子。
“是我媳妇!您能和她睡一张床上吗?谁更近?”闽京城挑了挑眉。
陈舒气得直喘气:“我有个儿媳妇我容易吗?你就不能让我一回?”
闽京城思虑了半晌,才勉勉强强的说了句:“您别欺负她。”
陈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他那副闲散的模样,恨不出眼里射出的全是刀子。想了想又觉得过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是吧?这样想着又对闽京城来了个微笑。
闽京城立马站起身,就往楼上走。
夏凉梦从楼上下来,看着陈舒气得直拍胸脯的样,张着双臂就挡了他的路:“你干嘛又欺负妈!”
“不是她欺负你的时候了?”闽京城双手插在裤袋里,挑眉瞧她:“你也别高兴太早,晚上回来和你算昨天的事!”
夏凉梦怎么也想不到,陈舒带她来的地方竟是寺庙,千山寺。
车子绕着山路开得她浑浑噩噩的直想吐,索性直接闭着眼睛硬睡了过去,当她被陈舒叫醒的时候,看着面前的寺庙顿时有种想立即昏过去的感觉。
这冰天雪地的来这里——,可还是耐着性子,跟着婆婆一步步爬着台阶,走到一半,直接气喘吁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