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或执着于高绝的功夫,或执着于巨额的财富,或执着于刻骨的爱情。这些追求高雅也可,庸俗也罢,但至少他们的内心是有信念的,不像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希望,有时他会于午夜突然醒来,思考自己明天到底该干些什么,思考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些所谓的正道力量不足了可以来求助于绝城山庄,那么他呢,他无助的时候又可去找谁?缠绵病榻的父亲?冷漠的母亲?可是父亲都那样了,他不忍心烦他;母亲就更不必说了,她于他还不如管家来的亲切。有时他也恨,恨她作为一个母亲从不曾尽母亲应尽的责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还是幸福的,毕竟她还在,自己还可以站在她修行的别院门口远远的看她一眼。只是雪儿就可怜了,她是连看一看双亲的念想都没法儿生的。
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一种想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的冲动,于是他就又来到了梅园,又站在了她面前。
“连大哥,你最近可是很忙?好久没来了呢。”她看着他,一双眼眸里似关心,似嗔怪,似欢喜,似怨愤。
“是啊,近日庄里事多,我无暇抽身,惭愧得很。”他微一叹息,“其实我也一直想来啊,只有在这儿,我才能真正把身心放开。”
“我还以为你是惦念我这个朋友才来的,原来是为了散心,真是让我好生失望。”
“呵呵,雪儿,你莫误会,我真是来看你的。”
“那就信你一言,不过,我还是要罚你。”
“好,说来听听,怎么个罚法儿?”这样的女子竟也有些小脾气,而且发脾气的时候看起来还这么娇憨可爱,真是惹人怜爱。
“就罚你帮我去**吧。”
“啊?不会吧,雪妹子你竟让我去做**大盗?这可不成,想想我连城连大少本也风流倜傥,年少才俊,要是我去**,可不知要哭死多少春闺少女,此举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你就是不为我的声誉着想,也该替那些无辜的女子想想吧?”他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早已忍俊不禁的她。
“此**非彼**,你啊,让你帮忙采个花还能绕出这么多歪理来,爱来不来。”语毕,她一甩头发,提着篮子大步走了,丢下他独自一人看着她的背影傻笑。
“你走慢点,我这不就来嘛。”他飞也似的追着她来到梅林里。
不知这丫头又要**来干些什么?
落寞的小屋里,白衣公子伏在桌上呵呵傻笑,笑得不甚悲哀。
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用来酿酒的。
取初开的梅花蓓蕾洗净,放入收集的朝露中,加上酵母,封在坛子里,再埋在树下。看来这些动作她早已做了许多遍,烂熟于心。
他默默帮着她做完了这一切,只因她说制酒的时候心要诚酒才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