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荷在她退走后,就着人传了早饭。
饭后阮姨娘照常来请安。
苏晚荷没空搭理她,着她将香姐儿送去另一偏院后,就领着几个一等,去往府中办事厅堂,发放对牌。
如今府中人人都吓得半死。
自然不会有人敢违抗了她。
便是齐氏以前的人儿,看到她,也只会比着别人还要来的恭敬。
不然的话,很怕她会以此,而将他们给发卖出去。
苏晚荷也没有做多大的手脚。
只话着各人各司其职,提了几个婆子,来添补发卖的几个园林婆子的缺后,就让各自,自行的散了下去。
前院管事来报,说是工匠已找到,问着何时可以开工。
苏晚荷话着越快越好。
跟着下响,工匠就进了府。
府中的小丫头们,一听那叮叮当当的敲墙、筑墙的声音。
就有那忍不住的,悄悄的跟去偷看了一眼。
待到看到那些汉子,因着天热儿的脱了衣衫,露出那健壮又黝黑的理肌后。
又个个忍不住红脸,用着绢帕遮了俏脸。
苏晚荷也不阻了她们,只话着不乱纲常,让各管事好生注意就行。
各管事话是。
偏院的香姐儿,却又挨了骂,哭着叫着不想再学。
那麽麽见她这般,是再忍无可忍的给了她一戒尺。
戒尺打在小腿上,巴肉的疼痛,让她哭喊的,跟着就大叫一声的夺门而去。
阮姨娘一直守在暄羿院外的廊下,见她跑了出来,就忙将她给搂在了怀里。
只见她眼泪儿满面,很是委屈的哭道:"姨娘,姨娘~我不要再学了规矩,再不要学规矩了!"
阮氏却在她的头顶,阴了眼神。
抚着她,问着为何不学了规矩,"难不成?你不想再要了爹爹?忘了昨儿晚上他夸你的行礼了?"
香姐儿却是一顿,跟着就抬头看她的道:"可是,可是那麽麽好凶。"天天让她重复的做着动作,还天天的骂她做不好。
阮姨娘肃了脸色,跟着就将她推离了怀抱。
"你既是不想学,那我就去抱了安哥儿,如今安哥儿可是要大好了,以着他的乖巧,怕是以后,会越来越得了你父亲的宠爱。"
"不要~"她哭着去扯她的衣袖,"姨娘不能抱了弟弟,爹爹也不许去宠弟弟,你们只能是我的,只能疼了我。"
"如此,那你还要不要学了规矩?"
香姐儿见她已是正经了脸色,就跟着小声的嘀咕着,"学~"
阮氏满意的摸了下她的小脑袋,话着她乖。
却又听得她道:"可是麽麽打了我腿,好痛!"
"这样啊~"阮氏拖长音调的勾唇一笑,"那姨娘给你擦点药膏可好?"
"好~"香姐点头。
见她伸来的纤手,跟着就委屈的,将自已的小手也递了过去。
阮氏拉着她的小手,着婢女去跟苏晚荷说一声。
只说,"姐儿挨了打,我领她回去擦药,麽麽那里,可不可以暂时停歇一会儿?"
婢女应是。
跟着就转身进了暄羿院。
阮氏看着暄羿院的院门,到是没想到二房的人,会这般不中用。
不但被打得像条落水狗,如今这个府中的权利,还被人给一把拿了回去。
爷果然是偏了心,已经对她生了情了。
她阴阴的想着,跟着就拉着香姐儿,出了游廊,向着秋水院而去。
苏晚荷听着阮氏婢女的禀报,到是皱眉的沉吟不语。
挥手让那婢女退下,跟着就行去偏院,与那教引隐晦的说了一下。
不想,那教引却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话了声知道后,就再不相理。
苏晚荷见她这般,到也未多说什么。
只道他们有签有契约,便是她想走,也得等约满才行。
只是这样一来,怕是她以后,就真的再不会相管了香姐儿。
可是,这于她来说,也或许是件好事。
毕竟香姐儿只听了阮姨娘的话,与其放在她这里,还不如待还回去后,再另行请教引,上了秋水院教。
她这般想着,跟着就辞别偏院,着人去秋水院告知一声。
只说今儿个的规矩,可以不用学了。
待到香姐儿,什么时侯想去了再去。
香姐儿听得高兴。
阮姨娘却不许她如此旷课。
不但如此,还拉着她与教引赔罪,再不许话了委屈。
香姐儿心中委屈,可见她如此严肃,也不得不跟着点头的同意下来。
待到晚上冷天翊归院。
苏晚荷与他简单的说了下香姐儿的事。
他到是无所谓,只话着香姐儿如今的规矩确实好了不少。
"如若真要用到戒尺,只要不是经常责罚就好。"
苏晚荷话是。
心里却打定主意,不再让教引再用了戒尺。
可她这边想得到好,秋水院里,阮氏却又在加压的,压着香姐儿不许委屈,不许哭出了声儿。
不但如此,听着冷天翊又歇在了暄羿院,跟着,就又各种话了安哥儿的好。
说冷天翊之所以疼安哥儿,就是因为安哥儿不会哭闹。
且安哥儿也会越来越好,总有一天,会让冷天翊只爱了安哥儿,再不会爱了她。
香姐儿心里本来就委屈。
再听她这样的话,哪就还受得住?
只听她大叫的话着,"都去喜安哥儿吧,都不要管我了,我不招人疼,我再也不喜欢你们了,呜呜..."话着,她便躺在床上,痛哭不已。
阮氏却已是慢慢的勾起了嘴角。
话道:"怎能不管你呢?只要没有了安哥儿,姨娘就一定会管了你。"
痛哭的香姐儿顿住。
没有了安哥儿,那样的话,姨娘和爹爹就真能管了她么?
阮姨娘话是,跟着就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起来。
苏妈妈在苏府呆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才回府的交与了苏晚荷两瓶荣养丹,一封书信,并苏府赏下的各种名贵之物。
除此之外,苏府还着苏妈妈带话,只说以后若可以,待到她回府后,还会另外给了她回报。
苏晚荷到是无所谓,回报不回报。
拿着信纸拆开。
这第一句话,便是那药,果然无法照本研药。
另外,簪中的毒也给验了出来。
只道她的毒与安哥儿的毒,虽是两种不同之毒,却又各自有相同之点。
且都是无色无味,通过嗅觉、或是皮下进入人体。
每日只需得半指甲盖的用量。
可放于香中,弹于衣上,鼻息吸入。
另,溶于水后,久之,方可呈腥臭之味儿。
起因,便是因为里面有毒虫尸身。
而不同之点则在于。
她所中之毒,会积于体内,在与男子同房或是产子之后,才会引起毒发,使身子发虚血崩而死。
但安哥儿的毒,却是造就身子发虚,慢慢拖死的毒。
若是停用一段时间,虽说会渐好一点,但久之,最多三年,亦会因着体虚而死。
信的末端,苏文和还很是暧昧问了句。
问她没有感到不适,可是还未有与冷天翊同房的原因?
苏晚荷冷哼的直接跳过这句,到是被最后几句,给弄得凝重起来。
只见,信上所书:另,且小心赵氏,药之所以不能配出,只因其药里,含有苗疆独有的巫蛊之毒。
且这种毒,只能用与其相伴的雌性盅虫之血,才能得以化解。
否则的话,便是集天下所有奇珍,也无法将之解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