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昼猛地一皱眉,忽然在两人四周落下一道结界,"你都知道些什么?"
清殇虚弱得几乎动弹不得,眼巴巴看着糕片,饥肠辘辘,可无昼的心思已经不在喂吃的给他上面了。
"也不算知道什么,我只知道,在你决定入劫之前,唯有夜溟见你一面极不寻常。你根本看不起那些所谓是仙是佛的家伙,可偏偏是夜溟见了你一面,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你还知道什么?"无昼严肃问道。
清殇下意识摇头,突然痛得缩成一团,带着一种快要崩溃的呜咽声,"还能知道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历劫?就算不入魔道,继续做高高在上的妖尊,又有什么不好?!"
"无须多问,这是我自己的事。"无昼的声音更加冷漠,好像与清殇素不相识,不允许任何人过问他的事。
清殇用尽全力用手捂着头,却一点儿也不敢去碰受伤的耳朵,在床榻上缩成一团,一阵阵战栗的喘息好像随时会夺走他的呼吸。
无昼不禁想起千叶嘱咐他的话,问道:"有人在你的伤口上下毒?"
"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无须你多问。"清殇咬着牙道。
无昼的眼眸一沉,拂袖起身,"在此休息,切记,莫要徒生事端。"
清殇翻滚跌下床榻,摔得惨叫一声,望着无昼的背影,"为什么不杀我?!"
无昼的脚步一顿,停了半晌,终还是没回答,只说了句,"我会尽快让千叶为你疗伤,不会让你死。"
"殊绝不会放过我..."
"遁入魔道那天起,你就该有此觉悟。"无昼说完,径直拉开房门。
清冷的月光下,距离不远出的大树上,并排坐着一人一鬼。
无昼刚要走过去,忽然脑海中一阵尖锐的剧痛,痛得钻心,扶着额头退了两步,撞在身后的门上。
响声惊动了千叶,翻身跃下树,几步闪身已经到他身边,他从来都不知,千叶还有这么利落的身手。
"那死狐狸气你了?"千叶扶着他坐在门外的石凳上,还甩着衣袖为他扇风。
无昼不禁微微一笑,拽过千叶的手,"真难相信,你一时间...竟待我如此尽心。"
"哈,不□□你了,你还不习惯了?"千叶笑着调侃了一句,转头看向旁边的房间,"那死狐狸还算老实么?"
"他伤的不轻,且已经拖了不少时日。"
千叶皱了皱眉,忽而深吸一口气,"看来你是非救他不可了,不过,这几天我没工夫理他,必须赶在..."
"其他事先放一放,他等不了几天。"
千叶一愣,按理说,无昼刚才已经施法听到了她和印玄的谈话,应该知道她要在这几天准备替他解噬骨咒的东西,但他说,先放一放?
他难道已经忘了痛?他难道已经忘记了,等噬骨咒再发作起来,哪怕有分罪符,也能生生要了他的命?
顿时脸一沉,翻着白眼打量无昼,"我说...你跟清殇,到底是什么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