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怎如此慌张?”我不明的问来。
“今日不知是何缘故,让皇上心情不佳,连御膳房做的食物全部都退了回去,不知是不是不合胃口,至今也未进水食,奴才想着,姑姑可有什么法子做些别样的东西”原来是这件事,恐怕让他食欲不振的不是那些的食物,而是另有隐情吧,不知又是什么样事,让这宫中之首龙颜大怒……天子一怒,连奴才们都是抖三抖,像是范了大过一般唯唯诺诺。
沉默中,我与白荷相视了一眼,她沉默的没有任何表情变换。
“公公可有让御医为皇上诊断过?”难道会是身体上的不适吗?
“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皇上都拒绝了,我们做的奴才也不好多说什么”刘公公无奈的表情显得无辜了起来。
这倒让我更加的好奇了起来,会是什么事情呢?想着,也无头绪,按捺下来心中的猜想笑回“既然公公交代,我自然妥善斟酌,请公公放心”
“有劳姑姑了”说完,便恭敬的退了下去,心底的阴霾顿时涌起,食欲不振?总觉得其中奥妙难挡,但,又是什么?
“姑姑,皇上会喜欢这个吗?”御膳房内,白荷站在灶台边问我。
“凤梨酥酸甜可口,而且我少放了白糖,酸味聚浓,可开胃”我俯身闻着从锅中飘出的香气,淡笑一丝。
半小时之后,便命人送了去,也无回应,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只是没有传来坏消息,就表示结果不是太坏。
晚上,已入了就寝的时段,关起窗户之后,又小步去关门,当门半掩的时候,三皇子出现在了窄小的门缝中,却让我顿时的哑然,忘记了该做什么。
“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吗?”他淡淡的开口,冷漠的表情,依然让我还没有完全的适应,我僵硬的推开了门,退到一侧,他直径做到了桌旁,看着他的侧脸,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坐”他微微余光投来,带着命令的口气要求我。
我沉默的按着他说的,来到了桌旁,坐在他相邻处,低着的眼帘迟迟未敢抬起,也许是回宫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冷漠的面容,平淡的口气,让我心生了怯意,没有任何缘故的惧怕,现在的人,该说是判若两人吧。
沉默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不知他是何等的表情,冷漠,还是以前那个呢?
“这是二哥的安排吧?”他带着肯定的语气问我,明知故问的态度,让我惊讶的抬眸,对上那无任何变动的深眸,我无言以对。
“若他真心待你,倒是无可厚非,但若不是,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不是吗?”他似乎在旁敲侧击的想透露些什么?那黑色的瞳孔中,像是存在一个迷,让我越来越不明,由始至终,我都没有没有想过,他会如何的待我,只是觉得,他对我的爱,应该能保障我的安全,但,现在,却因眼前人的话,做了丝丝动摇。
“谢三皇子关心”不知为何,却不敢深问下去,只是装作满不在乎的道谢他的好意提醒。
瞬间,他冲动的握紧我的手腕,平静的眼中透着怒气,就连眼眶也泛着微红,他怒了?我更加的疑惑。
“对于二哥的事你应该了如指掌才是”他突来的激动让我胸口一时间不规则的突兀着,宫内发生了我未曾知道的事情,而且是关乎东袁瑾宸的。
“三皇子有话不妨直说”我没有即刻抽回被紧握的手腕,而是选择了冷漠的态度,洗耳恭听的模样。
“自二哥东宫之位被废黜之后,太子之位已是虎视眈眈,如今更是已发不可收拾,但是我不希望因为你和二的关系而卷进这场皇位的争斗中,因为到时,恐怕二哥也不能完全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日后处事只有靠你自己”渐渐的他有了一丝动容,松开了手掌,就连身子也松软了下去,像是有着更难解决的事情在困惑着他,眉间也染上了忧愁。
而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忧愁了三分,皇位的觊觎在这宫中并不是罕见,兄弟相互残杀也不是骇人听闻,这一切本属正常,但这正常中总是有着不正常的代价。
现在正逢多事之秋,看来表面上的平静也不足以遮掩掉这其中的因果变故,皇位是毒药,在这种环境中只会增加了它的毒性,一触都会毒火攻心,伤痕累累。
我看向他问到:“你呢?皇位你想要吗?”如果连他都会放手一搏,那还有谁愿意置身事外,做个不问‘世俗’的路人。
三皇子的星眸杂着厉芒对准我的视线,沉默的似有所思,在肚中细细斟酌这句话蕴含的深意,唯恐不慎回答错误。
“想”他简单的答复我,语气带着不容怀疑的坚定,对于他这一真实的回答,我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惊讶,谁都想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他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有的人是想,不敢做,而有的人实际做了却矢口否认,还有一种就是敢说敢做的人,东袁瑾宸也许就是后者,而三皇子就是前者。
“皇位向来是能者居之,有时操之过急未必会如愿以偿”我淡漠的开口,撇开了视线,却不料已经在心中泛起了涟漪。
“我会全力帮助二哥重新夺回太子之位”这一句话像是带着安慰似得,失神片刻中,他已经起步离开了屋内,消失在了夜幕中。
随着他的离去,我的心也沉了下去,说不出的滋味,不安?畏惧?还是什么呢?看来这场夺嫡的争斗才刚刚上演,都是一个未知数呢……
踏着积雪未消,迈步在了去思香塾的路上,心神还在因昨夜三皇子的那席话飘忽不定,不得不承认,那时的冷淡与镇定竟也是带着面具的。
刚进屋内,李公公就疾步迎上,对我微微施了简礼,我含笑的点头回应,心里已经暗自猜度他的来意。
“今日恐怕有得麻烦姑姑您了”未等我开口询问,他自己先行带着抱歉的神态说到。
“公公何出此言?”我下意识里惊住,已猜明并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今日一早就想吃姑姑昨日做的凤梨酥,难得见皇上有如此的好心情,因而也只好来劳烦姑姑了”他一一向我道明,为了讨欢圣颜,他也算是掏尽了心思,见他忠心如此,我一时无法拒绝。
“既然皇上如此甚爱,以后我会每日必备,公公也可不必每日来此”话刚说出,刘公公激动了起来,连连道谢,还说了些恭维的话就退了下去。
“姑姑每日预备,岂不是很辛苦”白荷放下手中的活,一边走近我,一边说着,替我抱着一丝不甘。
“我们做奴才的何时清闲过”带着嘴角的笑意走向了桌旁,白荷上前贴心的斟满了一杯热茶,清香袅绕,将屋内的冷气也带走了一半,一股暖流滑入了肚中,一杯见底,白荷又接着斟满了一杯。
“莫让皇上久等了,还是去御膳房准备吧”白荷点头应允。
半个时辰之后……
“姑姑的手真是巧,这凤梨酥见着就好吃呢”她一变将糕点放入食盒,一边恭维了起来,似是吃了蜜糖一般。
“你若喜欢,明日给你也备点,也好解了你的馋”我不免逗乐着她,正当她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一位面相陌生的公公直径朝这边走来,来到我面前不显生疏的作礼到:“姑姑,奴才奉荣德公公之命前来拿取凤梨酥”他言语轻巧,一直低头回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