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王妃要出逃 > 第301章 王妃要出逃全文阅读

梓洵忙伸出手去掰开她放在他胸前想要滑入他衣襟的手,她却又哭了起来:“呜呜…..皇上,臣妾好怕啊……皇上,你不要不管臣妾啊……”

他的手微微顿了顿,也只是那么顿了顿,她的手便灵活的滑入了他的衣襟。现在是夏天,他又原本就准备歇息的,只是穿了一身薄薄的便装,她的小手很柔软细滑,触到他滚烫的肌肤,让他小腹的火气愈加的旺了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有一种难忍的欲望似乎就要破壳而出,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是男人啊!最正常没有的男人,他也有他的需要啊!小白眼狼不给他,他的火要到哪里去灭掉?

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控制自己不去碰她,可是,身体的反应还是该起来的便起来了,并且越来越膨胀。

她虽然没有被他临幸过,可是,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因为入宫之前,为了讨好他,早就有人专门教给她该怎么做了,只是,她一直没有得到可以实践的机会而已。

他的呼吸全乱了,身体胀的难受死了,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了,他也不想再去煎熬了,就让他放纵一次吧!就这一次,迂解他积压了很久的欲望,让他痛痛快快的轻松一次……

他想要爆发,他还没有来的及爆发,身边的这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已经推碰着他,迅速的向身后的锦床退去。

沉沦啊!可以吗?哪个皇帝不是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哪个皇帝可以守身如玉?他就放纵这一次,不可以吗?就一次,一次就好…….从今以后,还是只为她苏乐言一个人守着。

一次?就一次吧!来吧!让我重回那久违的快乐吧!

“笑语…..笑语…….”他喃喃的开口,意识迷离、喉中干涩、声音低哑。

辛贵妃愣了一下,脱口而问:“小雨是谁?”

笑语!那个几乎两年多都不曾被任何人提起过的名字,突然在他脑海里蹦了出来,像是狂乱的暴风雨之夜,突然撕裂黑暗的闪电,瞬间照亮了迷离的夜空,让天地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笑语!笑语!笑语!笑语…….

这个名字不停的在心底叫嚣着,突破了他被欲望封锁的心口,为他沉闷的胸口注入了清新的风,让陷入迷离状态的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笑语!他的眼睛蓦然睁开了,腾地坐起身,一把推开身上赤.裸的女人,迅速从床上蹦了下来,穿上自己的鞋子,摸了摸自己凌乱的衣衫。还好!虽然不是初夜,好在这次也还没有失身。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还在咚咚乱跳的心口,慌乱的将自己的衣衫系好,扭头瞪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女人,冷冷的吩咐道:“方才的事,不许对任何人乱讲,朕,可没有碰你!”

说完,竟像逃一样的,拉开门大步跑了出去。

侯在门口的内侍们慌乱的跟了上去,梓洵竟然如后面有鬼追一样,脚下生风,跑的像兔子一样快。

他不知道,他刚刚跑出风藻宫,殿内就传来了一阵痛哭声。不过,他就是听到了,也不会回头的。她爱哭不哭,关他屁事,他的贞洁差点不保,他找谁哭去?

跑到方才停留的水榭,他才停下了脚步,扶着栏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努力控制着自己左冲右突的欲望和咚咚跳的急切的心。

全身还是像有火一样,渴望燃烧。他扶着栏杆,摇摇头,不想自己这么尴尬,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压下心底的火来?

喘了几口气,他又转过身,绕过水榭,大步跑了起来。内侍们又慌又乱的跟在后面也一路狂追。于是,深夜的西蔺皇宫,一道奇异的风景线出现了,引得各宫的嫔妃和宫女太监们都偷偷躲在暗处观看着。

皇上什么时候这么热衷于锻炼身体了?瞧瞧,宫里各处都自觉的点亮了宫灯照路,皇宫亮如白昼,他围着皇宫一圈一圈又一圈,跑的是不亦乐乎。

现在可是夏天,看看那一头的大汗,跑累了,跑热了,将外衫一脱,只着下裤继续狂奔。健壮的脊背和胸膛上,那晶莹的汗珠在结实的肌肤上滚动着,说不出的诱人和魅.惑。

嫔妃们的眼睛都看直了,小脸个个绯红,喉中干涩,心口急跳,身体也热了起来。那渴望和期盼的眼神,几乎可以将他生吞下去。

跑了几圈,出了一身的汗,欲望只是浅浅下去一点,可是,实在累的跑不动了。身后女人们灼热的目光,像是要将他吃掉一样,也着实让他心惊。不知道,如果这些女人也如此刻的他一样饥渴,会不会不顾一切狼扑上来,将他直接就地解决了?

呵呵一笑,他也不敢过多停留,欲望尚未迂解,让人看到了,总归是不好看的。

“备水,朕要沐浴,去清波池。”他接过内侍递过来的披风,将自己上上下下的遮挡了一个严实。不严实不行啊,它老是抬着头,不肯服输。

带着衣服跳入温热的池水中,池水荡漾,舒服的让人长长松了一口气。该擎起的地方,还是老样子,不会因为满身的疲累而松软下去。

他挥挥手:“都出去,朕要歇息一会儿。”

脱掉衣衫,将自己整个人埋入水中,好好泡了一会儿,半躺在台阶边,只露出一个脑袋,他实在舒服的不想起身。

如果此时,身边有她,多好!可是,不行!如果有她,他的欲望,是绝对控制不住的。面对别的女人,他可以,面对她,他就不敢保证了。也许,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把她吃掉的。那晚同床共枕,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下了午夜梦回时,她对他无声的诱.惑。

那晚,他的欲望也是左冲右突,他不得不背对着她,咬着牙强忍着,直到实在消解不了,才悄悄下床,到恭房里自己解决掉了。要不然,他会不会当场吃掉她,他真的不敢保证。

现在,狂奔、沐浴,好像都不能解决问题,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的脸红了,咬咬牙,将水下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身体。

水面轻轻荡起涟漪,一圈一圈又一圈,时缓时急,他咬着唇,闭着眼睛,脸色被热气熏的有些潮红。

水花微微飞溅,涟漪扩大了,有些轻轻的响动,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瘫软在台阶上,露出水面的脸颊,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有些羞耻啊!守着满宫的女人,却要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获得满足。唉!都是她害的!以后不能这样了,宁愿忍着。

睁开眼睛,神智也开始更加清醒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有些佩服陆子璃起来。想当初,且不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就说是那种顶级的**多么毒啊!可是,他居然就可以忍得住,为了对笑语的忠诚,他居然在那刺骨的寒风里,跳入了冰冷的河水里。

若不是因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他对他,倒是真的生出了几分敬佩之心来。

可惜,既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而又实在放不下,便只能用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了。若是,当初,他陆子璃可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得逞啊!说到底,还是她和陆子璃的缘分,没有修到足够坚固的地步。

陆子璃,我会好好爱她,比你更爱的爱她;我也会好好疼她,比你更疼的疼她,你且放心吧!

东平前几天传过来的消息是,陆子璃又冲撞了陆青云,陆青云将他圈禁了起来,要他好好反省。梓洵哪里会那么容易相信,特地让人去试探,得回的消息是,他确实被关起来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小丫头,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魔力,让如今的我,不再是从前那个我?让如今的我,满心满脑都被你占据?而且,还陷落和占据的如此心甘情愿。

其实,笑语,我也是认识你以后才知道,原来,有个人可以去爱着,真好!哪怕这份爱,是苦涩的,也胜过没有尝过爱的滋味的空虚和遗憾。

笑语,你知道么?我夏梓洵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放得下你了。

乐言和宝儿走出了苏府的大门,苏夫人送了几步,不放心的嘱咐道:“早点回来。”

乐言点点头:“娘你放心吧!有这个丫头呢!没事。”

宝儿也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有宝儿在,夫人且放心吧!”

苏夫人点点头,便回去了。

两人各自牵着自己的马,慢慢向胡同外走去。

一个陌生的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快步奔到宝儿身边,宝儿出奇的并未表现出戒备的神态,要知道,从前若是有陌生人接近乐言或是自己,她都会全神戒备的盯着对方看。

“三小姐……”来人对着宝儿唤道。

宝儿脸上一红,低声呵斥道:“谁是你的三小姐?我是西蔺第一女卫谢宝琳。”

说完,不看来人,身伸手抚弄着自己的马儿的鬃毛,倒也停下了脚步。

来人的话让乐言微微有些惊讶,她扭头看看宝儿,发现她的脸微微有些红,眼神躲闪着,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乐言没有追问,对宝儿说:“有人找你,我在前面等你。”

宝儿点点头,乐言便向前走了几步,在不远处等着她,并不打探她的个人隐私。

来人和宝儿低声说了几句话,宝儿的眼眶有些红,咬咬唇,半天才抬起头说了几句什么,便牵了马回到了乐言身边。

“好了?”乐言开口问道。

“嗯,好了。”宝儿点点头,乐言清晰的发现,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红,却还是没有追问。

宝儿的全名叫谢宝琳啊?这个她倒是第一次知道,自从两年前她大病初愈,她就在她的身边跟随着,大家都是叫她宝儿,可是,还真没有人叫过她的全名,以至于,她一直认为,她就是只叫宝儿。

一路上,宝儿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心不在焉的,低着头骑马,好像没有什么精神。

还是来到郊外的旷野,乐言有心事,看宝儿情绪不高,反而有些庆幸,便对她说:“你在这儿等我就好,我去骑马了,然后在那边让马儿吃些草。”

宝儿点点头,轻声回答:“嗯,好。”

乐言忙骑马向远处疾驰而去,远远的看到山石后方露出的一点点马的身子,她知道,昨天那个人,果然如约来了。

她放慢速度,扭头望向身后远处的宝儿,见她正低着头,拿着一支树枝在地上写写划划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显然有些跑神。

乐言轻轻一笑,纵马向着远处的巨石奔去。

那人听到马蹄声,从山石后面现出身来,远远的带着笑意迎向狂奔的她。

她喝停了马儿,翻身下来,他竟然一伸手,将还没有着地的她,抱了下来。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那淡淡的香气,竟然和她最喜欢的香气一模一样。这竟然让她忍不住有几分惊喜,他的手掌覆上她腰际的暖暖的感觉,竟让她有些迷恋。

咬咬唇,她忍不住就微微红了脸,忙低下头,脚尖蹭着地面,不敢看他,小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不过是来听你讲故事的,你倒是当了真了…..”

他轻轻开口,语气出奇的温柔,嗓音也带着一些磁性,让她的心尖尖都跟着荡漾了起来:“你不是也来了么?你当真了,我自然也是当真的。当真,不对么?”

他的声音真是好听啊!她听到了,微微躁动的心,便开始平静下来,总想再听他说几句,多说几句,永远不要停,一直说下去…..

一直说下去?她被自己吓了一跳。要说多久?一个时辰?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这个想法,更加让她吓了一跳。

一个仅仅见过一次面的人,竟然让她有了听他说话听一辈子的想法?这,太奇怪了,也太…..太不矜持了吧?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切切实实的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而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难道是,上辈子?

“要听故事吗?来,坐下吧。”他温柔的开口,目光也软软的落在她的脸上,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嗯,好。”她甜甜一笑,然后居然看到了他的失神,和眼中闪动的波光。

他真是一个容易触动的男人啊!难道,他也是一个意志很薄弱的男人吗?要不然,为什么总是动不动眼睛就湿了呢?

他坐在山石后面,这样,远处她的侍女便看不到他,她坐在了山石前面的小山石上,这样,她就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远处的宝儿的举动。她若是追来了,她便赶他走,免得小狗腿向小妖孽告状。

“你想知道我和我妻子是怎么认识的吗?”他轻轻开口问道,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我可以知道吗?”她微微歪头,不确定的问。

“你应该要知道。”他语含深意的望向她,坚定的说。

“为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她有些纳闷。

他笑了,又是语意双关的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更因为,你和我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几乎就是一个人。”

她笑了,摇摇头说:“哪儿那么巧?你说吧,我真的好想听啊!”

“我和我妻子是因为家母的意思,才订的亲。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时还没有成亲,她为了学武功偷懒,便假装腿受伤,却被我当场给揭穿了,于是,她恼羞成怒,一脚将我踹倒在地上。”他的口气变得温柔了起来,唇边的笑意也很浓:“我和她,那时都不知道,这一脚,就将我踹进了她的生命里,也将她自己,留在了我的生命里。”

乐言笑了,有些羡慕的说:“你们的见面,还真有意思啊!”

子璃又笑了,接着说:“最初的她不想嫁给我,其实,我娶她,也是因为母命难违。你知道吗?她去向我讨要休书,我没有给她,她凶狠的不得了,竟然将我家大门上的牌匾都给砸烂了。你说,她是不是很彪悍?”

乐言点点头:“是的。”

子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暗想:“你也会说是?不容易,假如没有失忆,你一定会说,活该砸烂!”

“后来,我们的洞房夜,她不想和我……便给我在交杯酒里下了迷魂药,结果,自己把药酒误喝了,还把我给踹下了床。”子璃想起往事,便又想起了交锋的新婚夜,唇边也了露出了笑容。

“后来,我们一起上街,她想要牵别人的手,却错牵了我的手,这一牵,我们便再也不能放开了,一放开,都会痛。”子璃的语气变得低沉了起来。

“你们一定会重遇的,别难过了。”乐言的心也微微痛了起来,为了眼前这个痴情的男人。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乐言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我开始察觉是一个雨天。她接了雨水对我说,那是甜的,要我尝尝。你不知道,绵绵细雨里的她,有多么的灵动和可爱。就在那一天,我发觉我的心有些乱了,从此以后,便再也静不下来了。”

“再后来,我们在山上遇刺,这个小傻瓜,为了救我们,独自引开敌人,用自己的暗器消灭了他们。可是,那多危险啊!那一刻,我突然就生出了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欲望,这种愿望一旦冒出来,便再也压不下去了。”

“后来,你们就慢慢相爱了,再也不排斥对方了吗?”乐言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他说起这些话,那些话都能引起她心底的共鸣,他只需要简单的说一遍,她便可以在脑海里迅速联想起那些画面,好像那些生活,是她所经历的一样。

他又说了很多,和小丫头的斗嘴、斗智、斗勇、斗无赖,他都一一向她道来。

“那么你们既然那么的相爱,后来为什么要分开?她为什么要逃走?”她听了一会儿,又问道。

有一个这么爱着自己,而自己又深爱的男人,还跑什么呀?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嘛!

子璃点点头,恨得咬牙:“说的对,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该打?”

乐言点点头又摇摇头,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像听着他说该打,那该打的人就是自己一样让她不情愿。

“不该!”她摇摇头说。

“哦?为什么?”子璃眼底都是忍不住的笑意,轻声问。

“你既然爱她,怎么会舍得打她?妻子要疼爱,不能打。”她说的很认真,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打,也可以,是她打你。”

子璃眼角抽搐,心说:“小王妃,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失忆了还是这么一肚子歪理?”

见子璃似笑非笑,她又补充说:“女人是要疼爱的。你要记住,你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的一切还是她的,当然,承担错误除外,无论两个人闹了什么气,错都是你的,这个,你单独享有就可以了,不用和她分享了。”

子璃眼角抽抽的更厉害了,半天,嗫嚅着说:“你到底是真失忆了还是假失忆了?”

乐言点点头:“我是真失忆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子璃摇摇头:“不是,是我妻子也常常说你方才那句话:除了承担错误以外,我的便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而错误永远是我的。”

乐言点点头:“你妻子说的太对了!”

子璃咬着牙说:“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就是失忆了,耍无赖的本事也只会涨不会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