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叫唐小双嘛。”
何振东稍加沉吟,说:“实话告诉你把,他是警局一号人物的儿子!”
“什么……什么……他是警长家的儿子?”我傻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是啊,这还错得了,这小子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对了,夏小秋,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我说一面之交,算不上了解。
何队嘿嘿一笑,听上去有点阴险,说:“切,小丫头,你敢骗我?夜里都出双入对了,还敢说是一面之交?”
我突然想起了小白脸的话,直愣愣地问他:“是不是小白脸在你跟前说我坏话了?”
何队说那不叫坏话,是为了你好,接着问:“你们不会是恋爱了吧?要么就是你叔给牵线了?”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慌里慌张地说:“没……没……真的没有。”
何振东长吁一口气,说:“不过吧,我给你提个醒,不要跟他过于亲密,他不适合做你男朋友。”
“为什么?”我傻乎乎地问一句。
“有些话不好说破。”
“就因为他坏吗?”
“也不是,那个家伙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但本质不坏,喜好抱打不平,劫富济贫啥的,有些小能耐,算个仗义之人。”
“好了,我只是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个人问题,无权干涉,咱不说这个,我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
“跟我商量?啥想法?”
“夏小秋,你可不可以搬到你叔叔家住?”
“搬到我二叔家住?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只是行不行?”
我迟疑了一番,问他:“与工作有关吗?”
“有。”
“那好吧,明天我就离开宾馆,直接去叔叔家。”
“不,明天还有其他安排,这样吧,你给你叔叔回个电话,编个理由,就说学校的事没处理完,老师催着要你回去一趟。”
我想不出他想干什么,可又不好刨根问底,就说:“那我这就打电话,二叔打小就喜欢我,准依我,你放心好了。”
从包里拿出手机,我打通了二叔的电话,坦坦荡荡地跟他编了个瞎话。
二叔听后,似乎有点儿不太高兴,说:“你可不要拖拖拉拉的,找个像样的工作可不容易,机不可失,越快越好。”
我满口答应着,叔叔长叔叔短地撒着娇,直听到叔叔语气轻松起来,才挂断了电话。
“那好,就这样吧。”何振东调转车头,返回了宾馆。
下车的时候,何振东叮嘱我说:“夏小秋你记住了,咱们俩的谈话内容,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你叔叔。”
我点头应着,下车回了宾馆。
一天没事,呆在房间里面反复琢磨着何振东的谈话内容,越想越觉得一头雾水。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走进餐厅,却没见着小白脸的影子。心想这小子肯定是耗不住了,跑到外面放风去了。
吃完饭回到房间,电视也不开,直接躺到了床上。
之前的几个晚上不是遇见鬼,就是妖孽缠身,感觉很久都没睡个踏实觉了。可事与愿违,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些古里古怪的想法。
实在睡不着,干脆下了床,突然想起了小白脸,怎么一直没听到他的动静呢?难道他撤离了?
不对呀,就是走也该打一声招呼啊,他不会连起码的人情味儿都没有吧。突然,我心里面一阵灵动,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他会不会也出啥意外了吧!
我拿起手机,给小白脸发了一条短信:一天都没冒个泡,人间蒸发了?
很快,小白脸就回了短信:一直在房间,有事吗?
我问他怎么饭都不吃,是不是想玩绝食。
他回到:没食欲,难受。
我问他是不是病了。
他说像是有点儿感冒。
我心里一沉,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一点轻微感冒不会连门都不出,连饭都不吃了吧?一定是病得很严重了。
想到这儿,我出了门,直奔着小白脸的房间去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通道里亮起了红蒙蒙的灯光,空无一人,显得异常冷清。
试探着敲了敲房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到里面有了动静。
门轻轻拉开,一张白苍苍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我在外面用劲推一把门板,小白脸闪在了一边,像是无力抵挡,有气无力地说:“你不能进来,这样不好。”
“为什么?”
“会暴露的。”
人都病得没型了,还顾忌个啥呀?
我走进房间,转过身看着仍站在门后发呆的小白脸,埋怨道:“你看你都病成啥样子了?是你的命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小白脸这才松松垮垮走过来,苦笑着说:“只是小感冒,死不了人的,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快躺到床上去,对了,你带药了吗?”
“没带,谁想到会感冒呀?”
我倒一杯开水放到了床头柜,然后伸手抚在了小白脸的额头上。
我靠!这小子的额头竟然像热得像火炭一样,我手一颤,骂起来:“你这个熊人,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吃药,想死啊你?”
骂完我就转身朝外走去。
“你干嘛去?”
“买药!”
小白脸哭丧着脸阻拦着,说:“你不要去了,我没那么娇气。天都黑透了,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的。”
“这是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多坏人啊!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我不管不顾地出了门。
出门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找到药店,买了感冒药,再去熟食店买了饭菜,就急着往回赶。
敲门进了小白脸的房间,他反倒埋怨起来,嘟嘟哝哝地说:“买点药费这么大的劲,病不死还让你给急死了。”
“一个大活人,丢不了,快,先吃饭,然后再吃药。”我把手中的饭放在了茶几上。
小白脸这才乖乖坐下来,慢吞吞吃了几口饭,然后接过我递给他的药,一口吞了下去。
吃完药,我赶着他上床躺下,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兴许就好了。
可小白脸就是不动,黏在沙发上不肯起身。
我急了,爱怜地训斥道:“让你上床你就上呗,不是为了你好吗?这样耗着怎么行!”
小白脸这才咧嘴笑一笑,慢慢悠悠爬上了床,乖乖躺好,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这还差不多,挺乖的。”我边说边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轻轻抚在了小白脸的额头上。
小白脸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砰砰的敲门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