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回来的肖曼迪,当晚早早的便睡觉了。
睡梦中,她听到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怯怯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屋内的人听见。
肖曼迪明知故问道:“谁呀?”她从来就是这样,一边跑去开门一边明知故问。
只是这次,她没有打算去开门。
门外人:“我。”一个字,没有尾音,很短。换上从前,这个“我”字拖得很长,有时还会拖成一个长调。
她继续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门外人:“拿衣服。”
肖曼迪说道:“你没有什么衣服可拿了。”
门外人:“还有。”
肖曼迪:“那好吧,我帮你收拾好,明天白天来拿,今天太晚。”
门外人不再说话,也没有脚步移动的声音。
沉默许久,门外传来一声叹息,然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电梯到达的声音,最后门外恢复了寂静。
肖曼迪暗暗地问自己:这样算不算太绝情?好久不见的前夫、昨天还在心心念念着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门前,怎么忍心拒之门外?
转念,她又自我安慰:这才是真正的我——肖曼迪,爱就全情投入,不爱就全线撤退。
混沌的她懒得纠缠这些事情,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得昏天暗地。
“咚咚咚”,怯怯的敲门声,声音不大,屋内人足够能够听见。
“谁呀?”
“我。”
说好的“明天白天”到了,肖曼迪自然不能食言,她趿着拖鞋打开门。
她都没看他一眼,便转身朝衣帽间走进去,他跟在她身后走进衣帽间。
她见他两手空空,便拿出一只箱子递给他:“这,你就用这个装衣服吧。”
他盯着她看,一定又是那双无辜的、会发光的大眼睛看着她,撒娇似地说道:“你给我装吧。”
肖曼迪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自己装吧。”
他无限委屈地说:“我又不知道在哪里。”
肖曼迪将装着他衣服的抽屉和衣柜门一一打开,指给他“这、这、这,是你的。要穿的拿走,不穿的先别拿,反正我也快搬家了。”
他笨手笨脚地在那儿一边整理一边征求着她的意见“这件还要不要穿”、“这件是否过时”、“这件是否舒适”……
他的做作,他试图和她亲近的样子,让肖曼迪看到了他的可怜。
肖曼迪害怕自己再次心软,她索性转身离开衣帽间,来到书房,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那一刻,一段老掉牙的话语大合时宜地跃入她的笔端: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万水千山,而是你在我面前,看着我,也许依然含情脉脉;而我感觉陌生的你好遥远,不只是千山万水,而是好几个世纪。
一觉睡到神清气爽的肖曼迪眨巴着眼睛,又看看窗外,艳阳高照。她记起夜归的林为方,她迅速跑到衣帽间,拉开抽屉、打开衣柜门,林为方的衣物原封未动,都在,那皮箱也岿然未动。
是呀,他腿部受伤了,还在九寨沟呢。
可是,他明明回来了,他敲门,她给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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