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的宿舍,打开客厅门,见沙发上坐着个陌生的小伙子。戴了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朝着他们礼貌地笑笑。何晓毛就介绍这是新搬来的同事姓黄,公司新进来的大学毕业生。
这小黄也挺识趣,见他们夫妇回来了,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公司规定,一套两居室,供两人住,一人一间房,客厅阳台和煤卫则公用。
“咦,原来那个陆同事呢?”萌萌因为好奇而问。
“结婚了,他自己买了房子。搬出去了。”何晓毛随口回答。
“自己买了房?”萌萌顿时来了兴趣,“我记得他好像是奉贤的对吧?他房子买在哪?好像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吧?”
“好像靠近番禹路吧,反正是化了六十多万。不过他叫我去看,我都为他心痛。”
“怎么了?”
“六十万就买了鸽子笼一块,卫生间还是违章搭出来的,有啥意思?还不如住这宿舍呢。”何晓毛说。
“我那些上海同事别看穿着时尚的衣服,我到她们家玩,房子都很小的。你知道吗,我师傅老张老师,至今还和丈夫睡三尺半的床呢。”
“三尺半?”何晓毛不相信地问。
“是呀,我没夸张啊,我问这怎么睡啊?她说,他们夫妻已经形成默契了,要翻身就喊着‘一二三’一起翻。”
何晓毛笑了,“我们老家的房子如果是在南京路上,那我们就发大财了。”
“可是我那些上海同事却依然趾高气昂,你老家房子再大,她们也只会轻蔑地说,乡巴子!”
“我也觉得,上海人有些排乡。”
“所以说,你在上海学历再高,钱赚得再多,你的上海话说得再标准,你在这寸土如金的上海滩没有一砖一瓦,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城市边缘人,暗地里,他们还是说你乡下人!”
“乡下人又怎么了?难道还有种族歧视啊?上海人敢保证,他们祖宗十八代出生在上海?我说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有些自卑的思想就助长了上海人的傲气。”
萌萌忽然想起了什么:“晓毛,你那陆同事怎么这么有钱?六十万?不是和你一样吗,一个月就这些工资?”
“他比我多几百,他混了个副科长。”
“喔,和我们单位一样啊,一线老师比教研组长月薪少两百元,组长又比主任少三百元,这样好像是职位越高,工资也越高。不过,他比你每个月只多几百元,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能拿出这么多钱啊?”
“他是有名的月月光公子,靠他自己能拿多少钱?是他父母的,他父母怕是倾其所有把钱拿出来买了这房,因为他女朋友说了,不买房就吹。他爸妈急了,说什么也要给他买房。”
“是这样?”萌萌恍然大悟。“我就想,靠他自己的力量怎么买的起番愚路的房子?原来是靠他父母。这就是书上说的,最典型的中国式父母。老人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自己的孩子买房子讨娘子。甚至为孩子不惜债台高筑。不过这种现象还很普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晓毛不觉朝妻子看了看,可萌萌却丝毫没有察觉。他问,“那你说,这样好不好?”
“嗯?”萌萌折叠着衣服,有些不理解丈夫的话题,抬头看他。
“像我同事这样的做法?父母培养他读书,还要给他买房子?我觉得这就是典型的啃老。”何晓毛的口气难掩鄙视。
“怎么说呢?现代人生存压力也是很沉重的。父母如果条件好的,能帮则帮,但是如果太过分了,也不好。”萌萌就事论事。
“是的,父母有能力的帮一把,如果没什么能力,帮不了,小辈也不能抱怨。你说对吧?”
萌萌这才意识到,何晓毛这话似乎暗示着什么。
突然Ru房一阵阵胀痛起来。“哎呀!”
“怎么了?”
“我的乳。房像石头一样沉,我受不了了,我还是去挤掉些。”
“可怜我的儿子。”
萌萌疾步去盥洗室,冲到水龙头那,就撩了衣服,开始挤压自己的Ru房。当雪白的乳汁溅射出来,萌萌的心不觉痛起来,仿佛儿子的啼哭声就在耳边。不经意间,眼睛的余光里有一个黑影,她抬起头,居然是那个小黄。
“啊——”她情不自禁尖叫着拉下衣服,那小黄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没戴眼镜,尿急出来,看见门没锁就径直进来,看不清楚水斗旁的人在干吗,定睛一看,只见镜子里反射出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慌乱地退出来都来不及。
“对不起,门没锁,我以为没人。”小黄解释道,手足无措的样子。
“怎么了?”何晓毛跑出来。
“没什么。”萌萌掩饰着尴尬的表情,只怪自己匆忙忘记了锁门。心里侥幸着,希望没走*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