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赀接着道,“那乱坟岗附近有他们的聚点。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是作乱的暴徒,正在策划一场暴乱,但手头缺少资金和武器。”
“你就帮助他们了?”熊姝问。
“你不知,陌瑾轩今日在我眼皮底下抢走了文锦,真真可恶!”熊赀咬着牙根道,“我想过了,只有把姓陌的弄走,我才有机会接近文锦。”
“所以你找到那几个暴徒,给他们提供资金?”
“我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条件是让他们马上制造暴乱,越乱越好。”
“你可真有办法。”熊姝道,“那你准备趁这机会,怎么追求你的美人?”
“我一定要得到她的答复。我以为我可以等,可是我做不到。”熊赀道。
这时熊赀的随从走来道,“有一个头戴面巾的神秘女人,要见太子。”
“神秘女人?”熊赀和熊姝对望一眼,都是茫然之色。
“让她进来!”熊赀道。
“她说在对面酒楼的后身等候太子。”
“我看哥哥不要理睬她了,说不定是个疯女人。”熊姝道。
熊赀却只沉吟了一下,便下楼向茶楼走去。
绕到后身,果然见一女子纱巾遮面,站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
熊赀走到她面前,用打量的眼神看了看她,“你是谁?”
女子瞥了一眼周围,低声道,“我是一个关心你的人。”
熊赀冷笑一声,眯起眼,“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楚国太子熊赀。”
熊赀面色一变,她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他露出警惕的神色。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得到你倾慕的人文锦,也就是当朝国君。”
熊赀好不讶异,这个女子不但知道他的身份,还知道他在追求国君?
他狐疑地看着她,“你且说说,你如何帮我?”
“据我所知,当朝国君和她的相国陌瑾轩,可是好得如胶似漆,象你那样追,是永远也追不到的。”神秘女子道。
“你跟踪我?”
“我只是在关注着你和她的进展,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
熊赀猜测她应该是与文锦相熟的人,但她不想暴露自己,他也只好先按住好奇心。
“说吧,你觉得,我怎么才能追到她?”熊赀问道。
“很简单,你只需占了她的身子。”
熊赀心道,我是个男人,这点我能没想过?
“我是真心爱她的,不想被她恨,所以你这招,我看还是收起来吧。”熊赀道。
“不想被她恨,就会失去她!以她和陌瑾轩的进展,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亲的。到时候,你哭都来不急了。”
原来这神秘女子便是文淑。她一直在秘密跟踪着熊赀和文锦,好找机会推波助澜,让自己渔翁得利。这时得知陌瑾轩出外平乱,便想抓住这个机会。
熊赀扬了扬眉,说道,“可是这样就能得到她?如果确定可以,我倒是可以考虑,如果只是为了一时的快乐,我是不会那样做的,我不想伤害她。”
文淑心道,男人们不仅喜欢文锦,还都对她这样怜惜。自己哪点比她差,为什么就没有男人这样爱自己呢?
她纱巾下的杏眼里,浮现一丝凌厉的锋芒和冷意。
“我虽不能确保你得到她,但你的机会将大大增加。”文淑道。
“愿闻其详。”熊赀终于提起点兴趣了。
“你占有她之后,要将这消息稍稍散布出去。这样她会成为天下不耻行为不堪的国君,以陌瑾轩的品貌和职位,他不会再爱一个有污点的女人,即便爱,也不会那么珍惜她了。这时你的机会岂不是来了?”
熊赀想了想,“这么说来倒是可以考虑。”
文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放在熊赀手里。
“这是什么?”熊赀不解地问道。
“这是一包茶叶,只要让她喝下用这茶叶泡的茶,她就会任你摆布。”
熊赀心道,这女人听声音温柔娴淑,心可是又阴又狠!
“我是来好心帮你的,你不要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这会影响你太子的名声。”
文淑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熊赀略一迟疑,将药包揣进袖中,回了住处。
他把随从叫到面前,吩咐道,“去相府外盯着,若看到文锦回宫,速来回报我。”
“是,太子。”随从答应着走了。
到了三更天,随从回来,“太子,她没出过相府,应该是明儿才回。”
熊赀点点道,“明早再过去,记得一定要早。”
接着又向随从如此这般交待一番,才让他去睡了。
神秘女子说得对,与其眼睁睁看着文锦嫁给陌瑾轩,不如下些狠心占了她。若再不成,回去劝父王发兵也不迟。
翌日早上,熊赀先去随从的房间看了看,知他已经到相府守着了,便又去找熊姝。
熊姝有早起的习惯,此时正在院子里拿着弹弓打小鸟。她不喜欢读书,更不爱音律,打鸟是她打发无聊最常干的事。
“哟,哥哥,你也起这么早啊!”她看了一眼熊赀,继续瞄准停在树上的鸟儿。
“有事情睡不着,看你打鸟。”熊赀伸了个懒腰道。想起今天的计划,他心情是复杂的,似乎有点不忍,又有点兴奋和期待。
“什么事让你连早觉都不睡了?”熊姝问。
熊赀看了看大门外,招手叫过熊姝,将神秘女子如何支招,以及他今天的计划讲了一遍。
“这女子到底是谁呢?”熊姝好奇地道。
“无非是个嫉妒成性的女人,或者是陌瑾轩的旧相好,这个早晚会知道。”熊赀道。
“妹妹,你觉得哥哥按她这办法做,好不好?”
“当然好,我巴不得你早点将文锦搞定,我也好有机会接近陌瑾轩。”熊姝道。
“嘿,打到了!”熊赀指着一只坠落的小鸟,“妹妹打鸟的技术有所长进啊!”
“那还用说!”熊姝被夸奖一脸得色。
两人在院中说笑,却没留意厅堂内的孟弗。他本是要去裁缝店上工,竟无意中将二人谈话尽数听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