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有些不甘心,他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整个人自轮椅中抱起,用双臂紧紧箍住她的纤腰,她愕然抬头之际,他迅速的俯首吻住她的唇瓣,吻上他渴望已久的红唇。
宛筠惊呼的想要挣脱,她又气又急,脸颊渐生红晕,呼吸渐渐不稳,双手不停的捶打着他坚硬如铁般的胸膛。
他吻得她好痛,也好热,宛筠无力挣扎,只得瘫软了身子依偎进他的怀里,任由他吻去。
啪啪啪的掌声突然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响起,打断了他二人热烈的缠吻,毕天傲有些恼怒的离开她的唇瓣,喘着气不满的看向来人。
"啧啧,吻得真是煽情。"田友良脸上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拍着手慢慢的走了进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旨意。
宛筠羞红着脸,急急的用手推搡着毕天傲的坚硬如铁的胸膛,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这样瘫软在他怀里像个什么样,尤其是想到刚才,脸更是觉得火辣辣的,刚才竟然一不小心又着了毕天傲的道,这个可恶的男人。
想想不由狠狠的瞪他一眼。
毕天傲低头望了怀里的娇人儿一眼,显然还未从刚才的缠吻里回过神来,又见她低垂着眼睫,面颊如云,一副羞赧样,该死的,他低咒一声,这一刻只觉得田友良的到来实在是大煞风景。
为了不让田友良见到自己狼狈样,他低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顺着宛筠的意思,背过身轻柔的把她放到了床上,脸又恢复了平日里冷静肃穆的样子转过身朝田友良不屑的冷哼了声道"关你何事,你有偷窥癖吗,我与我老婆亲热碍着你了。"
想想就来气,好不容易她放软身子接受自己,没想到半路又杀来个程咬金,硬是生生的破坏了他的好事。
宛筠一听,脸更红了,她羞窘的埋下头,她没有勇气再抬头看向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人,
只得垂下眼眸盯着睡着的小轩身上,贝齿紧咬着下唇,唇齿间仿佛还留有他强悍的味道。
她是怎么了?明明刚才可以拒绝他的侵入,可为什么意识总是和行为偏离甚远,她怎么放纵他亲吻自己,甚至还不排斥。
不对,这是不对的,宛筠内心挣扎道,她明明恨着他的,怎么可以和他...要不是田友良及时进来了,那么,是不是就要酿成大错了,她是不是真的被他迷惑住了才会忍不住想要回应他的吻,错了,乱了,这一切都不对了。
不是这样的,宛筠轻轻摇了摇头,矛盾纠结间,只觉得田友良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紧紧的围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自己浑身脱光了一般,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这样的感觉令她颇为不自在的移了移身子。
"来人,带她下去。"忽地,田友良看了她半晌,才对着门边站守的两个手下命令道,语气强势生硬。
"滚开,你敢,宛筠是我的,你敢带她走。"毕天傲急了,一把挡在宛筠的面前,怒吼着道"田友良你别过分,识相的快放了我们,不然到时候等人来救我们,你就死定了。"
好不容易才和她重逢,他怎么能让他带走她呢,绝对不行。
她只能是他的,田友良那豺狼的眼里迸射出来的讯息他怎么会看不懂,那分明就是嫉妒与不甘。
毕天傲怕了,万一宛筠真的被他带走,还能有活路吗?
万万不可,内心急躁的鼓动着,开始暗骂起那群没用的家伙来,都两天了,怎么还没找到他,他不是做好标记的吗,这群蠢材,等回去后一定要好好骂上一顿。
宛筠也急了,此刻的她完全没了主意,见毕天傲这样维护着自己,不由一暖,适才的尴尬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她死死的抓住毕天傲的手臂,眸光坚定的朝着田友良喊道"我不会走的,不会。"
"由不得你。"田友良强势的使了个眼色,门边突来了好几个身材强装的硬汉,这一下,毕天傲傻眼了,他没想到一下子会出现这么多人,他以为就几个小喽啰,他以为以他的身手应该可以对付,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带了这么多人闯进来,他担忧的望了身后的宛筠一眼,有些紧张的握住了宛筠纤细的葱指,凑近她耳边低道"不要怕,有我在。"
宛筠抬眸望进了他黝黑深邃的瞳眸里,那一霎那全身所有的恐惧与紧张荡然无存,有的只剩下一汪泉水一般的平静,她笑了笑,紧紧反握住他的手回应了声。
田友良见他们有这般默契,心里更为恼怒,朝着后面愣在原地的人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毕天傲拥紧宛筠,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似要把她狠狠的嵌入自己体内,这样她才不会让她被他们带走,无奈,一人寡不敌众,宛筠腿脚又是不便,最终,来来往往的撕扯间,宛筠还是被其中一个壮汉一把抱在了怀里,宛筠使劲的挣扎着,泪如泉涌,第一次,她尝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
推搡间,毕天傲生气的开始挥拳头砸向四周涌来的人,虽然学过几年跆拳道,但是奈四周的人仿佛是大力水手一般,被他拳头砸中,居然纹丝不动,毕天傲大惊,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其中一人一拳砸倒在地,唇角逸出一丝殷红的鲜血。
下颌处肿起,唇上全是鲜血,毕天傲跌倒在地加上这两日没吃什么东西,这一摔,更是没了力气爬起来,只得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宛筠被他们带走而无可奈何,他悲愤的挥拳砸向地面,狠狠的,一拳又一拳,声音嘶哑着,狂喊着宛筠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冗长悲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