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最大的客栈叫做福来客栈,虽然也入不得众人的眼界,但是也只有这里了。苍鸿明月直接就去休息了,那个直燃也跟着离开,只剩下一桌五人,这些日子多数都呆在车中,祈月感到非常乏累,本想早早就休息了,这时候门外又进来几人,衣着都非常普通,进入后见到祈月一行人也不在意,草草的看两眼便开始吃东西。就在这时候,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了进来,落在一人的肩膀上,那人将鸽子腿上的纸条抽出,细细的看过之后传给下一人,然后最后一人将纸条直接用火点着扔在了地上。
"吃完了就走。"最先看纸条的命令道,几人二话不说的离开了。直到几人走远了,祈月才站起身,走到刚刚几人那桌,将烧到一半就自己熄灭了的纸条捡起来,细心的展开,上面的字迹如米粒大小,只剩下一角,字也被烧得不剩什么,但是也还是能看见一些内容,最后的一角写着捞上来七条鱼,四只龟还有两只破鞋。祈月皱眉,将纸条扔在了原地。
回到座位上,苍鸿潇然问道,"有什么发现?"祈月笑道,"七条鱼、四只龟还有两只破鞋。"桌上的几人除了战野竟然都笑了起来。
之后几人也分别去歇息了,月亮完全不见了踪迹,星星却越发耀眼起来,入夜后整个码头终于安静下来,星星点点的灯光和空中的星辰相映成趣,本应是个无事之夜,但这夜也在这多事之秋中。
入夜后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潜入福来客栈中,全都是一身黑衣,就连头部都包裹在内,看身手似乎个个都不弱,似乎早就踩好点,几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潜上二楼,这里已经被包下,几人毫无声息的分散开,行动一致的从怀中掏出竹筒,将竹筒顺着窗户伸进屋中,然后吹气,做完一切后几人就在这里等着,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觉得时间已经够了,一人竟然直接将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的脸,若是被祈月等人看见,一定认得,就是白天在这里碰到的其中之一。
"我的妈呀,憋死人了。"露出脸的人说道,"老大,不说这里都不是普通人,怎么这么容易就着道了?"
"哼,一看就知道是哪里的公子出来游玩的,哪有什么江湖经验,二两银子的迷香就摆平了。"
"就是,不但他们身上的财物看起来不少,就是雇主给的也够我们吃上半年了,哈哈。"另一个马上附和道。
"银子什么的,哪票生意没有?老大你今天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桌子上有个穿白衣服的公子,生的也太俊了,我他妈的差点以为神仙下凡了。"另一人目光闪耀,灼灼的盯着屋内。
"好了,快办事,将那漂亮的掳回去也就是了,别他妈的在这里给我犯色心!"老大命令道。那几名属下忙点头答应,都一脸的喜色,然后老大一摆手,那几人便分房进入,这伙人在这码头已经盘桓了有几年,这种杀人越货,受人指使的勾当没少做,这里商机无数,说不得哪时候就得罪人了而不自知,买凶杀人这种事也就屡见不鲜了,而这伙人就是靠这个营生,不知造了多少孽。
老大心中盘算着,听着屋中刀子插入身体中的声音不禁笑了,这次雇主给的价钱格外的高,再加上这群人看起来都是有钱的主,真是赚翻了,何况还有那个白衣公子,当时虽然没敢细看,但是想起当时的惊鸿一瞥,老大的心中忍不住一荡,若是生成女子,还不知怎样的倾国倾城。
慢慢的,老大皱起眉毛,按理早就应该出来了,烦躁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老大提着刀就进入其中一间,不会是那几个色鬼等不及,在里面鬼混呢吧。
"磨蹭什么那?"老大小声说道,就在这时,屋中忽然亮起来,老大一看,当时吓得差点魂归天外,点蜡烛的就是那位白衣的公子,自己的属下就躺在地上,胸口处一个血窟窿,血已经流的蜿蜒成小溪,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床上坐着另一人,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原本是自己属下的那把刀,刀身上海隐隐血光流动,这一切都不至于让这位刀口上求生的老大这样惊慌,让他感到如此害怕的竟然是此时男人的表情,就那样优雅而慵懒的笑着,仿佛自己刚刚做的事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而自己就是下一只,满身的尊贵后是让人肝胆俱裂的冷酷和残忍,在烛光下仿佛来自幽冥地府。
老大一哆嗦,拔腿便跑,可是刚刚转过身,发现后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站了一群人,自己属下的命运已经不言而喻,老大放弃了挣扎,他明白,有朝一日自己终归会踢到铁板上,只是这日来的比想象的更快。他堆坐在地上,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点蜡烛的白衣公子,他也同样平静的看着自己,老大笑了一下,死前可以看见这样神仙般的人物似乎也不错,然后下一刻,老大感觉眼睛一凉,已经黑暗一片,蚀骨的剧痛侵袭着他所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他大叫起来。似乎又引来了不少人,但是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看来是有人不喜欢自己盯着那白衣公子看,他有感觉,就是那个坐在床上的。
"谁派你来的?"苍鸿潇然仍旧坐在床上,轻声问道。
老大忽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疼痛已经渐渐收敛,他哑着声音道,"要杀,就杀,我不会说的。"
苍鸿潇然笑道,"倒是有几分骨气,其实你说不说本王根本不在乎,你以为大不了一死,但本王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他声音一缓,"比如!抽筋,将你手脚砍断,止住血脉,找到手脚筋,同时向外拉扯,这个滋味一定很好受。"声音一顿,"就从右脚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