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镇静下来,震怒异常,将大印抬起又放回苍鸿破怀中,苍鸿破竟然也随她,祈月心中有一种感觉,似乎苍鸿破已经被控制了,而能做到的人,除了季非銮祈月想不到其他人。
"陛下已经下旨了,你们这两日就出发吧。"皇后脸色难看的说道。
苍鸿潇然终于在这句话后有了反应,"下旨,下什么旨?"
"陛下派三王爷和月公子前去珍藏矿去查矿工失踪的事。"皇后又恢复了精明,冷眼看着苍鸿潇然说道。
苍鸿潇然看着祈月,"是吗?"祈月点点头,苍鸿潇然缓缓站起身,"珍藏矿?娘娘选的好地方!"然后竟然直接走过去,皇后赶忙护住圣旨,"四王爷你想公然抗旨吗?或者说你想要夺宫?这里不是你御临王境。你想怎样?你什么都不顾了吗?"苍鸿潇然离得越近,皇后说的越快,到后来忽然吼道,"你都不顾你母妃了吗?"说完后自己都有些愣住,发现苍鸿潇然竟然还挂着原来的那种慵懒的笑意,"娘娘紧张什么?本王不过是想要你将本王的名字也加上去。"皇后呆愣了半晌,然后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你也去?"
苍鸿潇然笑道,"怎么,皇后不希望?"
皇后又看了一会,竟然也笑了出来,"希望四王爷不要后悔。"然后直接将苍鸿潇然的名字加了上去。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但这时候季非銮忽然插嘴道,"好了,你们哪日出发,叫上我。"
皇后非常吃惊,"你说什么?你也要去?"季非銮嗤笑出声,"我对那补天石也是很感兴趣,自然是要去的。"
"可是,你去了...这里...怎么办?"皇后竟然一副失去主心骨的模样,不知所措的看着季非銮。季非銮笑道,"怎么,娘娘想要命令我?"皇后马上摇头,"我没有。。""那就这样吧。"季非銮笑道,"到时候四王爷可别忘了叫上我。"
苍鸿潇然笑道,"国师如果敢跟本王同行,不怕出什么意外,本王自然欢迎。"然后对着祈月闻言道,"我们回去吧。"祈月点头,站起身,那名总管公公不敢对苍鸿潇然怎样,愤恨的看着祈月,竟然将刚刚的帐算在了祈月的身上,苍鸿潇然仿佛没有看见,和祈月一起走了过去,被踢碎的门破烂的散落在地上,苍鸿潇然似乎才发现,竟然像是有趣般的捡起一块,"可惜了上好的红檀。"然后一抖手,祈月只听到身后闷哼一声,回身一看,总管公公正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心脏的位置,一块红檀木透胸而过,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全身。
"下辈子投胎成人,一定要明白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不能动。"说完,和祈月保持着距离离开了。苍鸿明月对于这一幕似乎毫无感觉,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季非銮事不关己的笑着,只有皇后脸色瞬间变白,右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心脏咚咚剧烈跳动的地方。
即使不用说祈月也明白珍藏矿不是一个好地方,这种不知名的恐惧更加的骇人,已经有人准备行装,也就是一两天就要离开,小天是绝不能带的,祈月将他托付给了华珠,小天虽然舍不得,但是也很懂事,几番央求不下的情况下同意了。天气开始转凉,天幕就如同拉高了一大块,湛蓝澄净,漂浮着几朵白云,偶尔有鸟儿飞过,是一个适合出行的日子,战野还是车夫,千山寻自然也跟来了,车中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国师季非銮,苍鸿明月拥有自己的马车,除了车夫,就只跟着一人,那人给祈月的感觉竟然和战野有八分相似,并不是说长相,而是同样魁梧壮实的身体,和同样有一丝丝的木讷。
时近中午,一行人出发了,其实一共才八人,皇境出发要穿过麟州王境,珍藏矿就在麟州王境和川河王境的交界处。如果毫无风波,众人也要走上将近二十天,中间还要渡过一条河。
祈月和苍鸿潇然一侧,千山寻和季非銮一侧,按照国师的说法,苍鸿明月的车内太热,所以才和他们三人挤一辆车。祈月看着众人手中竟然都空无一物,不禁皱眉道,"你们都没有跟陛下要尚方宝剑吗?"
苍鸿潇然笑道,"什么是尚方宝剑?"
祈月才明白,越来这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就是陛下的信物,代表你们是皇家派来的。"
听到祈月这样说,季非銮竟然哈哈笑起来,祈月还未说话,苍鸿潇然已经撵道,"国师若是再笑,还是下去笑吧。"这话还真让季非銮止住了笑声。苍鸿潇然解释道,"那里根本就不会理会这种东西,到那里你就明白了。"
之后的行程异常顺利,麟州王境也颇为富饶,看来苍鸿破对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还是比较照顾的,行了七八日后,众人终于来到了横穿麟州王境和中州王境的苍鸿第二大河!乘风河,仅次于落日河,虽然还没有行程巨大的城市,但是沿着河岸已经形成了大大小小星罗棋布的港口码头,众多副业也紧接着行成链条,俨然已经是一个大城的雏形。
几人的马车进入这里,没有人会在意,虽然马车看起来价值不菲,但是在这个处处充满商机的地段有钱的人多得是,愿意露富的也不在少数。在这里休息一夜后明日渡河,祈月注意到,这里最大的船也只是那种不算豪华的二层,看来必须将人、马、车分散运过去。还有让祈月感觉奇怪的是,这两日苍鸿明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就连跟着他那个叫做直燃的都是一脸的忧心忡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