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月,你还是说出来吧,也免受一些皮肉之苦。"说话的是千山寻,那语气竟然带着劝解。
要祈月说什么,又怎么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不是凤玄月还是自己只是借尸还魂?祈月摇了摇头。还是没有看向任何人。
"你知不知道,我们不需要任何刑罚,只要再让你在水中泡上两天,就算不死,你也注定成为残废?"还是千山寻,那语气几乎使得祈月想要笑,他们都是这样审问犯人的吗?那些带着血色的刑具祈月从来都没认为是摆设。
"凤姑娘,你还是说吧。"这次是战野,竟然也如同千山寻一样带着劝解,祈月想要抬眼看了战野一眼,稍大的动作使得更多的气味飘入鼻端,祈月又是一阵干呕。
"将她拉上来!"苍鸿潇然的怒气似乎越来越外露了,他终于忍不住要对自己用刑了吗?然后祈月被绑在了木桩上,那一幅幅刑具在此时仿佛都活了过来,狰狞的狂笑着,它们渴望鲜血,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人拿起刑具,祈月不禁挣开眼睛。
苍鸿潇然离她那么近,近到祈月能够看见他浓密黑长的睫毛下漆黑的瞳仁带着薄怒和阴鸷,他狠狠的盯着祈月,那眼神恨不得将祈月吃拆入腹,"凤玄月,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祈月不懂,她哪里可以要他怎样,他到底想怎样?
"你一个女人,我从来不怕你翻出什么大天,但是你竟将我像傻子一样戏耍,凤玄月,你,好大的胆子。"祈月皱眉,是啊,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境王最不能容忍的应该就是被欺骗,何况骗他的人还有自己的目的,他的自尊和骄傲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人多活一天。
祈月皱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是这样嘶哑,"给我个痛快。"她哑着嗓音说道。
"你休想!"苍鸿潇然喝道,那声音竟然震得整个水牢嗡嗡作响,然后他向后伸手,后面有人递上来一碗姜汤,这几乎使祈月惊讶了,那温暖辛辣的气味正是祈月最需要的。
"求我。"他将姜汤摆在祈月眼前,热气缓缓上升,熏着祈月的脸。祈月露出自嘲的笑意,再次将头垂下。
苍鸿潇然似乎愠怒了,骤然将祈月的脸抬起,捏着祈月的下颌将姜汤灌了进去。可是下一刻,又被祈月悉数吐了出来,苍鸿潇然脸色更加难看,"凤玄月,你到底想要怎样?"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这样问她,我没有想要怎样,我想离开,可是你会放过我吗?
当第二碗姜汤也被吐出来后,苍鸿潇然眸光一闪,直接将姜汤灌入自己口中,直接哺喂给祈月,那种恶心的感觉刚刚涌上,就被苍鸿潇然压下,直到不在向上反,就这样一碗姜汤终于进了祈月的肚子。他露出冷笑,"凤玄月,你欲擒故纵的本事真是练到家了。"
祈月的心被这句话刺痛了一下,是那么的尖锐和突然,几乎使得祈月瑟缩了一下,然后如同一点点撕裂般的蔓延,祈月忽然觉得还不如呆在水中的好,那种恶心和冰冷的感受都不及现在的感觉鲜明万一,她不想追究为何这样心痛,只觉得需要做些什么,她慢慢抬头,直视着一脸冷笑的他,"你滚开。"
明明声音不大,可是却让整个水牢瞬间冻结,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看向御临王,后者的笑容竟然逐渐加深,越发的邪佞和优雅,"你说什么?"
祈月也露出冷笑,"我说你滚开。"
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气。
"你不想活了!"千山寻一脸难看,竟然上前拉住苍鸿潇然,"王爷,她就是想激你给她个痛快,别让她如意。"
苍鸿潇然的笑容越发诡异,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凤玄月,看来本王倒是小瞧你了,你果真胆大。你们都退下。"
"王爷!"千山寻和战野同时叫道。
"怎么,你们也准备违抗我。"他轻声说道。两人连同侍卫一同退出去了,祈月无惧的看着苍鸿潇然,祈月不知道如果自己已经准备死了,还有什么需要惧怕的。
"小月儿。"他轻声说道,"这个样子的你比装傻子有趣的多,我让你感觉屈辱了吗?那你这么长时间被我压在身下不是更应该屈辱,为了那些情报,你真是舍得牺牲。"
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苍鸿潇然身体的变化,祈月第一次觉得惊慌,比让她就此赴死还要惧怕,"你放开我。"祈月睁大眼睛,如果仔细看去,里面最深处藏着的除了恐惧还有绝望,"小月儿,你以为不装傻就可以不用再曲意的迎合我了,对吗?"
随着刺啦一声,遮盖身体的衣服如同残破的蝴蝶应声破碎,"小月儿,你以为死是最可怕的吗?我有的是方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缓缓说道,"想知道风情的死状吗?"最后一句贴着祈月的耳朵,轻柔而魅惑,然后直接吻上祈月的唇,长驱直入。
祈月用尽全力的挣动,可是在男子铁钳般的臂弯中不能撼动丝毫,这个人是以什么心态来占有自己,是为了侮辱吗?可若是如此,他何须那样投入,祈月努力的不被苍鸿潇然的动作影响,可是已经太过熟悉的身体最终让祈月失了神,等一切的情潮退去,祈月发现他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眼神幽深的让人心慌,这一刻,祈月终于感觉到了没顶的耻辱感,不是来自于眼前的男子,而是来自她自己,眼泪毫无预警的滑落。
苍鸿潇然似乎没有想到,怔愣了片刻,然后脸上的表情开始慢慢扭曲,一挥手,竟然将整个刑具架子打翻,在空旷的水牢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凤玄月,当场被抓你没有哭,在水中泡了那么久你没有哭,甚至没有一句求饶,因为我碰你你竟然哭了,你当真这样讨厌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