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的日子,你用这种酒庆贺未免也太敷衍了。"林敬言人畜无害的微笑着,将酒杯跟着她手中的低度数香槟换掉,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喝这个。"
"不行,我,我今天感冒了。"苏菀近似于哀求的看着他,希望他适可而止,但是林敬言看着她的眼神却冷了下来,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似得说道,"小妈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我,"苏菀看着他眼中的残酷,在着这僵持中慢慢败退了下来,伸手端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我就说以小妈的酒量,这一杯不算什么。"林敬言微笑着将手中刚才苏菀端着的那杯掺了眼泪的香槟喝完,顺手放在了侍者的托盘中,然后揽上了新娘子的腰,语带威胁的说道,"我还有其他宾客要招呼,小妈是自己人,肯定不会在我忙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到休息室去休息,对吧。"
"我,"苏菀一杯烈酒喝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搅了起来,痛苦的几乎站不住。可是她听到林敬言这话,便知道他是要自己在这里罚站完全场的,只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林敬言的婚礼,来的宾客很多,大部分都是跟着林家生意有关的人及世交,少部分是林敬言的朋友。不管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苏菀都不熟,她常年居于家里,连半个能搭上话的人都没有,如今站在这里除了傻站还是傻站了。
苏菀看了周围,这里的热闹与她格格不入,于是她也只能怏怏的在那里自己灌自己闷酒。
第一杯酒下肚,第二杯酒也就无所谓了。苏菀只觉得身体仿佛已经失去了感受疼痛的能力,她只求着酒精能够麻醉自己的神经,能够让她撑过这场婚礼。
苏菀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就在她无意识的看着翠绿的草坪发呆时,忽然觉得有个东西正朝自己砸来。她下意识的松开酒杯接住了那不明物体,等拿到手中才发现是个花捧。
一个精致的,散发着清香的白玫瑰花捧。
苏菀抱着花球回过头去,只看见隔开重重人海,林敬言正插着口袋一脸悠闲的站在那里,而萧喻则是一脸慌张的看着她,两手空空。
苏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东西,这不就是刚才新娘手中的花捧?
怪不得周围人的表情那么古怪。
传说在婚礼上接到新娘花捧的姑娘会在下一年出嫁,只是这些对于已婚的她来说显然是讽刺,所以一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菀在心里头叹息了一声,正要想办法化解这场尴尬,却没有想到萧喻早一步慌慌张张的分开人群跑到了她面前,紧张的已欲落泪的冲着她鞠躬,拼命的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海上的风太大了,不小心落到了您手里,我,"
苏菀看着新娘这样子,更感觉头疼,她还什么都没说她就哭成了这样,仿佛是自己欺负了她,落在其它人眼中就是赤裸裸的一幕"婆婆欺负儿媳"的戏码。
天知道她供萧喻还来不及。
苏菀张口正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但没想到还不等她张口,跟过来的林敬言就将着新娘拉到了自己怀中,然后看着苏菀的眼睛笑着说,"小喻别哭了,小妈最善良大方了,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对你大动肝火。对不对,小妈?"
林敬言笑的十分客气,他的那声"小妈"特意拉长了语调,在外人听来像是威胁,让苏菀自持身份别为难她的妻子,但落在苏菀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