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叫安菲屈蒂小姐来看看了,她或许有办法。”佩加索斯揉了揉太阳穴。
克律萨俄耳气得七窍生烟,说:“佩加你脑子也坏掉了么,老大最讨厌那个女人了,说她就会假清纯装可怜,一千米之外闻到她身上的气味都受不了的想吐……”
“所以才让她来么。”佩加索斯无辜地耸耸肩,“这叫以毒攻毒。”
克律萨俄耳长舒了口气,降下那旺盛的肝火,二话不说拨通安菲屈蒂的电话:“请问是安菲屈蒂小姐么……老大出了点状况,希望作为未婚妻的你能来一趟……对,他看起来很不正常,相当危险……没错,老大现在很需要你,他陷入了昏迷,我们都叫不醒他……当然是真的,你是他唯一的未婚妻啊……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一秒钟之内飞过来!”
啪得一声挂上电话,克律萨俄耳怒火又起,埋怨道:“怪不得老大不喜欢她,真是龟毛的女人,说件事还要解释个半天,真累。”
佩加索斯无所谓地耸耸肩,说:“这个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的么,那种超级大花瓶,放在家里都碍眼。”
佩加索斯和克律萨俄耳对赛东的忠臣天地可鉴,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他们一个苍白瘦弱一个黝黑精壮,站在一起就像一幅映像派的油画,抽象且滑稽,但这样奇异的组合就是聚在一起了,致死为赛东效忠。
为什么呢?没有为什么,他们生来就是为赛东而存在的,帮助赛东是他们唯一的人生价值所在。
“老大神游太虚很正常,但是这次真的有些过了。”克律萨俄耳很担心。
佩加索斯轻轻地抬起赛东的头,看着他那副智障的白痴某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颇有些幸灾乐祸:“克律你看,老大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时光倒流了吧,咱们给他准备个奶瓶先吧。”
“你智障啊!”克律萨俄耳啪得赏了佩加脑袋一个耳刮子,“他可是我们的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发起火来有多么恐怖……山崩地裂,海啸漫天,世界末日!”
佩加索斯猛地一个哆嗦,心有余悸,上次看到老大发火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是父母车祸离开他的时候吧。其实老大一直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否则也不会整日沉浸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咚咚咚地脚步声传来,是特种高跟鞋打到地上那种尖锐刺耳的声音,在波尔斯总部出入的女人中,只有意大利第一美女安菲屈蒂才会穿那么夸张的鞋子。
哦,煞星来了。不,或许是救星。
“亲爱的赛东,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哦天哪,请神救救他吧。”安菲屈蒂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了赛东,眼中含泪,眉目含情,当真是惹人心怜啊。
“找她……我要去找她……”
安菲屈蒂激动地眼睛都红了,抽泣着说:“赛东,你终于愿意主动找我了么,我真是……太感动了,哦,神啊,感谢你赐予我的幸福。”
佩加索斯和克律萨俄耳翻了翻白眼,要命,这个半句话离不开“神”的女人,她还真当自己是圣女贞德,奉上帝的旨意行事。
“不要怕……还有我呢……别怕……别生气……”
“不,安菲怎么会生气呢,只要有你,赛东,我就不会害怕,真的,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安菲屈蒂紧紧地抱住赛东,晶莹的泪珠颗颗滚落,砸在赛东的脸上。
佩加索斯不可思议地盯着赛东,说:“神奇了,难道安菲屈蒂小姐已经失去了作用,都这个份上了还没恢复正常……”
“扑”的一声,赛东把隔夜的饭菜都呕吐出来,喷了趁机对他大吃豆腐的安菲屈蒂一身一脸,第一美女当真变成第一丑女了。安菲屈蒂愣愣地站在原地,忽然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啊啊啊啊啊”,紧接着飞奔出总裁专属办公室,仓皇而逃。
赛东一个哆嗦,猛地跳起来,瞳孔恢复了焦距,神智也恢复了正常,揉揉自己受伤的胃,对着佩加索斯和克律萨俄耳埋怨道:“下次不要再叫那个女人了,你知道她身上有多臭么,害得我差点连内脏都呕出来了。”
“那是鸦片香水好不好?”佩加索斯掩着嘴闷闷地偷笑着。
克律萨俄耳再也忍不住,一阵狂笑,他真是憋得太辛苦了。
赛东用力抽了一下鼻子,像是过敏,神情自若道:“下次千万不要了,换个女人,真是受不了。”
佩加索斯调侃着:“别的女人没有她效果那么好。”
克律萨俄耳白眼用力一翻:“你们两个真是不正常!”
“受不了。”赛东一声怒吼,“我要去洗澡!”
赛东皱起眉,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咧咧嘴,说:“这味道真是要命。哦,对了,我要去找人。”
佩加索斯和克律萨俄耳相互而视,老大终于知道自己在神游什么了吗,神奇了。
“找谁?”两人异口同声。
“不知道。”赛东微笑着耸耸肩。
“那去哪里找?”
“艾思奇里诺区。”
“天……”
“我要去蹲点。”
“老大,那里很危险,小心变成石头。”
“她不会这样对我。”
“她?”
“她。”
“谁?”
“不知道。”
“……”
“她等着我呢。”
“你为什么要找她?”
“我们约好了。”
“约好?”
“约好什么?”
“不知道。”
“……”
“老大,洗澡去吧。”佩加索斯无奈地拍拍赛东的肩膀。
赛东“哦”了一声,就乖乖地钻进浴室了。他们怎么就摊到了这么乌龙的老大,哎,真是命苦啊。
克律萨俄耳是个急性子再也坚持不住,真想一头把浴室门撞开,卡住自己老大的脖子,知道把他弄清醒为止,真是够了!
“克律,冷静。”佩加索斯抓住他的后颈,“不要试图惹怒老大。”
佩加索斯把克律萨俄耳拉到吧台,倒了一杯白兰地递给他,说:“喝杯酒消消火。我来。”再回过头来注视着毛玻璃后的人影思索片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