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平时那般风流不羁,脸上的线条微微紧绷,给人一种难得的严肃感觉,盯着她伤口的目光是专注认真的。他身上的冷蔷薇的气息笼罩着她,呼吸若有似无地喷在她的脸上,让她心里又升起那股奇异的感觉。
"皇甫曜,你当我男朋友好不好?"她着了魔般的出口。
皇甫曜抓着用胶布固定着纱布的手顿住,他定定地看着躺着的乔可遇。有一瞬,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他的手摸过她的额头,还是很烫,看来药效还没发挥作用。
她却剥开他的手,殷切地重复:"可以吗?"
皇甫曜没说话,盯着她的眸子,脸色虽然微微的发红,可是眼底眸色清明,她应该很清醒才对。
皇甫曜唇角勾起惯用的魅惑弧度,手指轻挑地捏住她的下巴,唇凑近她轻语:"小乔儿,我们现在就不是男女朋友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她直直望着他,仿佛执意要捅破这层窗纸。
"那是哪种?"他表现的尤为轻松,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心里绷紧了一下,竟有点紧张。
"皇甫曜,你应该知道我妈今天发病了,她接受不了我现在这样的处境。"她看着他,眼底蓄起泪水,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
"所以呢?医药费我不是给了?从来没让你开过口吧?"他的声音依然温柔,但是话语却是如往犀利尖刻起来,像把锋利的刀子划着她的脸。
她是卖给自己的,他只是跟她玩玩而已,他什么时候给了她这种妄想?
明明预期过答案,也不曾真的希冀,但是被当面这样毫不留情的拒绝,还是让她的脸有些发热。乔可遇强迫自己不要那么敏感,强迫自己忽略这种羞辱。
乔可遇的脸色很苍白,死咬着唇,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
皇甫曜却盯着她发际线发笑,手指再次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乔可遇,你是在学那些女人纠缠,让我早早厌烦,然后把你踢出去吗?"
乔可遇睁大的眼睛看着他,这个念头只是刚刚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却能这么快准确的洞悉她的心思。
"你放过我吧,我妈经不起刺激了。"在他嘲弄的眼神下,所有的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所以只剩下恳求。
"乔可遇,我告诉你,不用玩花样了,我不会放手。即便我厌倦,也绝不会放手。"无视她乞求的目光,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知道为什么吗?"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唇凑在她的耳边,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我告诉过你,因为韩少玮,你越是喜欢他,我就偏不让你们在一起。"话却是让她冷到了骨子里。
"你错了,我根本不..."根本不爱他。可是接触到他嘲弄的眸色,她的解释含在嘴里再也说不下去。他会相信吗?还有那条项链摆在那里,皇甫曜看过上面那个男人的照片。对他而言,韩少玮与韩少琛又有什么区别?
"我保证再也不跟他有一丝关系,我离开S市行不行?"她换另一种方式勾通。
"不行,就是死我也要让他看着你在我身边。"别怪他,要怪就怪她跟韩氏兄弟有了牵扯。
所以他会禁锢她一辈子,禁锢到他们绝望。这个念头格外坚定,只以为是因为韩少玮的关系,却从不深究心里那一点执念里,没有一丝对这个女人的排斥。
"皇甫曜..."她倒抽了一口气,很难想像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甫曜菲薄的唇贴着她的唇,有点冰冷:"所以,乔可遇,我要你的时候你就脱光了乖乖躺着享受,不要你的时候,也休想爬上别人的床。"
"尤其是韩少玮的。"别以为他不知道,韩少玮今天一直待在医院里。
他爱得越深,皇甫曜就偏不让他得到!明明一切都在手中掌握,可是心里那股郁闷是什么?是因为她要逃离自己?
"我不是你们争抢的玩具。"她恼怒地推开他。
"这可由不得你。"他笑,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压回到床上,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放开,皇甫曜,你想干什么?"他的身子密实地贴着她,侵略的气息太浓。
"我想干什么还用问?你享受的时间到了。"他仍然在笑,可是眼底仿佛结成的冰,已经不见了刚刚为她处理伤口的温柔。
"不。"她拒绝,挣扎的厉害。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还能接受他?然而他们在一起,又有几次是她能坦然接受的呢?
皇甫曜心里有丝烦燥,也不知是因为她剧烈的反抗,还是先前的那些话。总有那么一丝不确定,这个女人触不到,一如她心里永远藏着别人。
这般想着,心里那丝烦燥感更重,他干脆扯过床上的纱布,将她的手腕绑在头顶。
"皇甫曜,不可以...不!"她的叫声凄厉。
他却充耳不闻,她越是想要逃开自己,他就越想得到她...
她紧绷的身子突然松懈,放弃了反抗:"那麻烦你快点。"她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口吻是无所谓的,却带着深深的疲倦。
皇甫曜动作僵住,看着身下挺尸一样的女人,心忽然微微抽痛:"乔可遇,你是不是很恨我?"像是着了魔的低吟,从他的嘴里溜出来。
"你在乎吗?"乔可遇维持着趴卧的姿势,终于睁开了眼睛,但她不回头,只是虚浮地盯着眼前的某一点。
是的,他在乎吗?这句话如同咒语,让皇甫曜瞬间清醒。他不在乎,他用钱买来的女人,只要享受便好,为何要在乎她的恨与痛?
身子还维持着那样的姿态...
他没有动,不继续也不离开,只是盯着她的后脑,带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而乔可遇只感觉灼在背部的目光太过强烈,她不敢乱动,仿佛全身都充满戒备,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清浅。
卧室里陷入空间的凝滞,这间隔间效果超好的公寓里,仿佛听不到一点声音,安静得特别可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