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谈便是两个小时过去,护士打电话报备了医院的情况,他知道乔妈妈发病的事,情况很糟糕。
皇甫曜笑了,反而不急着去见她,等着她走投无路来求自己。
乔可遇,没有女人可以无视自己!
晚上方志熠call他去玩,一群在酒吧里疯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有份合约要整理,便提早退了。
出了门才发现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且越下越大,急落的雨滴很快在玻璃上凝聚成水流。雨刷虽然在不断摆动,视线却并不是很清晰,所以他开得很慢。
路过医院附近的时候,突然看到路边的人行道上有个人影,远远看去并不是很清楚,他却觉得莫名熟悉。不曾多想,便停车推门而下,完全不管后面堵成一排的车辆,及刺耳的喇叭声。
皮鞋踩着水花靠近,隔着急密的雨帘,他终于看清那个在地上淋雨的女人,真的是乔可遇。
"你疯了吗?"他上前去拽着她的胳膊,吼声在冲破了急剧雨响。
他吼得声音很大,反而震得她听得不很真切。只是凭着手臂被拽起的拉力,侧头看到皇甫曜愤怒的脸。
他在生气,她一点也不意外,他堂堂的皇甫大少被无视,自然是要生气的。可是她好累,好累,她一点儿也不想应对他。
她拂开他的手往前奔,手肘却捏在他的掌心里,将她拉了回来:"你疯够了没有?"
皇甫曜却是个霸道惯了的人,他看着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雨水顺着散开的头发往下流,而且额头上的伤也没有处理。不明白她在发什么神经,却是看不下去,硬拉着她往车上去。
"走开,不要你管,不要..."她强调着想要推开他,脚下却滑了一下,身子差点栽倒。
皇甫曜一手扶住她的腰侧,才勉强撑着她没有栽回水里。但乔可遇并不领情,还想要推开他,皇甫曜忍无可忍,提着她的腰侧的布料,将人整个抗到肩上,大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过去。
这么糟糕的天气,他没空和她一起发神经。
他劲瘦的肩头紧抵着她的胃部,她感到一阵难受,挣扎了两下,脚踢在他的腹肌上。痛得皇甫曜蹙眉紧了眉,他大手覆在她的俏臀上威胁:"你再不老实,我当众剥了你的衣服信不信?"
乔可遇感觉自己臀部的布料被他抓在手里,她穿的是半身裙,尤其是这个姿势,皇甫若是有心,这个动作对他轻而易举。
当即便安静下来,伏在他的肩头上。皇甫曜气血翻涌,抗着她大步走向自己路边那辆柯尼赛格,后面已经堵了长长的车龙,除了滑入侧道的车辆,后面的喇叭和咒骂声不断。
皇甫曜懒得理,直接将她扔进副驾驶座,大力地关了车门。自己坐进驾驶座后,从后座扯了两条大毛巾,把其中一条扔到她头上。
"马上给我清理干净!"他恶狠狠地说着,自己也狠狠抹掉脸上的雨水。
这样的天气,真该让她被雨淋死算了!
发泄过后,乔可遇也安静许多,将头上的大毛巾扯下来,动作机机械地擦着头发。
皇甫曜睨了她一眼,才发动引擎,将车子开走,后面的交通终于慢慢疏通起来。
流光溢彩的柯尼赛格冲破在雨雾中行驶,他开得照旧不快,只是车灯下的脸线条有些冷硬,是不太属于他的神色。
乔可遇手中拿着几乎浸湿的大毛巾,衣服上滴落的雨水已经将椅座泡湿。当疯狂褪却后,理智和感官回笼,她才觉得冷。
车子停进车库,皇甫曜下车转到副驾驶座,往她手里塞了把雨伞,然后将浑身湿透又冰冷的她抱出来,朝着公寓里走。
乔可遇撑着伞,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肌肤紧贴在一起,她却能感觉到他身体里发出来的热量,熨贴在两人挨着的部位。
她抬头仰视他,脸色仍然有点臭臭的,虽然始终未发一语,动作却流露出难得的温柔,她心里却突然涌起一点点怪怪的感觉。
进了大厅,她收伞,他也没有放下她的意思。她没有力气争执,被抱着进了专属电梯,按了他居住的楼层,直到开了门,才被他扔在卧室的地上。
"赶紧把自己清理干净,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副鬼样子。"他冷冷地说着,拽了睡衣便转入客房,那里还有一间附属洗浴室。
乔可遇从地上爬进来,到浴室里调好水温,将粘在身上的衣服脱掉。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肌肤,身上被刺激得起了一起疙瘩。
简单地冲洗完,便裹着睡衣回到卧室,浑身发冷地用被单将身子裹了个密密实实。蜷缩在那里,就连动也不想动。
皇甫曜泡完澡从客房里出来,手上拿着毛巾擦拭头发,一脚踏进卧室里。就见她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头发湿嗒嗒的,额头的伤被雨水泡成了得发白,衬得最里层的皮肉更加红得刺目。
她不想活了?还是称心想要激怒自己?冲口而出的话在看到她紧闭的眸子下,那发颤的睫毛时,最后停在隐忍在嘴里,他动手摸一下她的额头,烧得烫手。
皇甫曜低咒了一声,起身去翻找家里的医药箱。
乔可遇听到动静,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模糊的背影。他正倒了杯水转过身,见她醒着,便将药和水粗鲁地塞进她的嘴里。
药片有点多,他的动作也并不温柔,全挤在喉咙里,弄得嗓子发疼,她才勉强吞咽了下去。
皇甫曜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却很麻利地从医药箱里拿出纱布,酒精还有药膏。撩开她的头发,用棉棒给她的伤口消毒。
他将沾了酒精棉棒压在伤口,像是故意的似的,弄得她痛的闷哼出声,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
"别...好痛..."她叫着。
"现在知道痛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作。"他恶狠狠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一些。
乔可遇仰卧着,他为了看清伤口俯在她的上方,两人离得很近。所以她的瞳孔里,很清晰地印着他完美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