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奢望什么,只想能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过平凡的生活,以前是和娘亲,后来是和你,可是沈家人从不曾打算放过我,为了他们沈家,硬是逼我进宫。
还好,宫中的生活并不无聊,至少,有嫣然、怡频她们,真的很开心。"说到这里,溪宸不觉咳嗽了几声,随着咳嗽,一股咸味从嘴中留了出来。
靖寒一见,大惊,一把抱住她:"你怎么了,我马上找大夫。"
溪宸一把抓住他:"别走,让我把话说完。"
竟然抱紧她:"好,我不走。"人却对外喊道"来人,还不快找大夫。"远处慌乱的脚步,代表他们已经知道房中出事了。
溪宸拉着他的袖口,喘着气道:"从宫中出来,认识了好多人,面冷心热的兔兔姐,邪魅多情的水姐夫,这些都是我的珍藏。为了娘亲的遗愿我嫁给了暮莫,可我的心却并没有给他,因为我的心早给了一个人,那个不是很熟悉,不是很潇洒,却让我刻骨铭心的人,靖寒。"
靖寒听到这里,心头一震:"别说了,等你好了,你说多少我都听。"话语中的温柔只给她。
溪宸摇了摇头:"暮莫死了,我在丈夫的坟墓前答应再嫁,不是为了别的原因,只因为我发现我心中只有他,即使他不爱我,我能陪着他经历风雨也好,可惜,这样的日子终究是会走完的。"
溪宸边说,这殷红的血如璀璨的热流,不停外涌,靖寒那原本就深邃的眼中此刻早已经没有往常的冷静,多的是伤感和痛心:"别说了,别说了,让我给你治疗。"
溪宸摇头,却抓着他的手:"你是不动明王,任何伤在你手中,都能痊愈,可我是中毒。你治疗不好的。"
"不,我不准你不好。"靖寒霸道的开口,一滴热气竟然滴落在了溪宸的脸上。
"你哭了。"溪宸轻声道:"你别如此,这会让我走的不安心。"
"我原本就是要你不安心,让你不能离开。"靖寒的语气霸道中显得任性。
溪宸含笑摇头:"你别这样,其实初听见你要联姻,我真的很心痛,我的心疼的来要命,可是现在我反而庆幸,庆幸你可以有一个新的伴侣来照顾你,这样,至少我走的没有遗憾。"
"不,我所认定的伴侣,只有你,再不会有别人了。"靖寒急忙的开口。
溪宸的脑海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可是她还要坚持,坚持说完最后的话,问完最后的疑问,为的是让自己不再有遗憾。
靖寒看着似乎在渐渐消失的溪宸,热气不断下涌。
"别哭。"溪宸吃力的抬起手。
靖寒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没哭。"
溪宸的气似乎越来越急:"我走了...你也可以...解脱...我...再不是...你的...负担。"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负担。"靖寒的心好似被撕裂了,紧紧的抓着溪宸的手"宸儿,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的。"
溪宸开始闭眼:"我...知道...可是...现在的...我...帮...不...了...你了。"
靖寒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我不要你帮我,我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我...累...了,想...睡了。"溪宸的脸更加的白了,可嘴角的殷红却似乎少了起来。
靖寒心慌了:"宸儿,求你,别睡。"
求,好重的一个字,原本想去茫然世界的溪宸,似乎清醒了很多,他这样的人,如何舍得用一个求字,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吗,她想问问:"寒哥,我...只想...再...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只管说。"靖寒忙道。
溪宸的意识似乎在挣扎:"你...爱...过...我...吗?"
"我..."靖寒沉默了,一时间竟没有回答。
溪宸的心失望了,原来是她误会了,无爱何来求,她真是耳误了:"原来...你...没有...爱...过...我。"语气中是惆怅也是失望。
"不..."耳边传来了他的呼唤。
她再也不去听了,心碎了,也已经锁住了,意识就让茫然去吞噬吧,她渐渐闭上了无神的眼睛。
"不..."靖寒见状大喊,一个黑色的卍字竟然在他头上升起,随着卍字的越来越明显,房内的一切似乎开始震动,好似地震一般,整个情缘岛开始不停的晃动。
"不,宸儿,不要走。"他昂天而喊,可溪宸的手却还是缓缓的垂落了下去。
"不要。"他大喊着,泪水从他的眼中仿似泉流而涌下,心头的疼痛更深更甚,紧紧的抱着溪宸的身体,他不信她会这般忍心的离开。
"摩耶那。"夜恋凝闻讯赶来,看到这个情况,整个人也呆了。
靖寒的双眼已经发红,原本乌黑的头发开始散发出一丝淡淡的红光,乌黑的卍字好似一个诅咒就这样在半空盘旋。
"宸儿,你走了,我要让这个世界为你陪葬。"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是血腥的味道,嘴角挂着一丝嘲叽,让一旁的夜恋凝都不知道该如何做。
窒息的气流在房内不听的盘旋,好似发泄着其主人的悲哀和痛苦,一阵阵的开始悬荡开来,情缘岛四周的海水开始泛起阵阵的波涛。
看着自己怀中没有一丝生气的溪宸,虽然原先的殷红染红了她素色的衣服,可此刻,她的脸上是那样的平静,好似这样的离开是她一直追求的,可是为何,他的心也开始冷了,似乎她带走了他整颗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