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才是王爷会说的话。”钱进拍手,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王爷还是去找别的女人吧,她有那么多夫君已经够了。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
与旭皱起眉,深知说不过钱进没有办法进去。无奈地转身,他坐到大门口,打算坐到她出来为止。也许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他也觉得很恶心,这件事他可以道歉,以后也会乖乖地再不跟她发脾气。他不要分开,两人经历过那么多事才在一起,他不想这样结束。
“你怎么坐在这里?”与靖赶到山上,看到他坐在那里,连忙把他拉起来。
“别管我。”他甩开与靖的手,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与靖,他也不会去长情楼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我好心想跟你说昨晚的事,你也不听吗?”与靖故作伤心地问。
“什么事?”与旭的目光渐渐发亮,难道他并没有做出格的事吗?
“你跟我下山,我慢慢跟你说。”与靖拉着他下了山,上了一辆马车。
与旭已经等不及,着急地拉住他的手,“你快些说,我要赶快和她说清楚。”
“我问过那名女子,她并没有和你做什么。”
“真的吗,可是她早上……”
“我想那是她和燕堡主开的玩笑吧。”与靖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浅笑地正视与旭眼中的不解,“怎么,你不知道吗,长情楼是燕堡主的好友开的。那里的女子都怕她几分,怎么敢动她的男人。我想燕堡主她一定也知道。”
“是吗,可她为什么把我的东西送到长情楼里?”
“这个……”与靖迟疑了一下,“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听闻父皇最近和燕惊鸿见过一次,好像还对她许诺了什么,你也知道,有了官府的庇护,商人做事会方便很多。我想她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让你离开?”
“你说她为了利益把我赶走?”与旭的脸色渐渐苍白,“这不可能。”
“可能是我想多了,你不要在意。事实如何,你回京查查就知道了。反正你现在不能回燕家堡,我们迟早也要回去,不如把事情查明白了,也好安心一些。”与靖劝道,看他有些动摇,接着说:“父皇这次是让我来,下次要是派什么将军之类的人带兵来岂不是不好收场。你不如趁这次回去,好好跟父皇说说,也许一切都有转机。”
想了一会儿,与旭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他要回京,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相信她会为了钱财放弃他。
山一程,水一程,茫然回顾,空添惆怅。还记得和她一起回苏城的情形,虽然顾忌着柳烟,她也好言哄着他。在泸山荡,她说喜欢他,握紧的手至今还残存她的温暖。记着她的笑她的好,却也记得她的冷漠绝情,与旭黯着目光,不确定她的心思。她的爱是真的吗,还是她本就多情,早就厌烦了和他在一起,顺手把他送了回去。猜疑让他痛苦,他却不能停止去想各种各样的可能。
“你真舍得他走?”燕家堡内,钱进问那个站在湖边的女子。长情楼里的事他清楚,那里的女人怎么敢动她的人。
她回眸浅笑,秋风吹拂细碎的发丝,“以前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我做自己觉得不会错的事,不管哪一样,我做了就不后悔。”
微一沉默,他抚着她的面,“你到底想做什么?”
“快了,马上就告诉你。”她轻勾嘴角,跳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我明日要动身,尽量会早些回来。他们安危我就交给你了,还有那件事也是。”
“你就这么放心,为何不留下笑陌,让我跟你去?”他问,这些年最气不过的就是这件事,他的武功又不比笑陌差。
“难得出去躲几天清闲,你就饶过我吧。”她打趣道,亲了一下他的唇,从他身上跳下来。
他抓过她的身子,狠狠地吻了一口,这才放过她。知道她要出门,他们皆不问她的去处,有的以为她要去追与旭,有的知道她的目的也不多说。到了第二天,她没有和任何告别就匆匆走了,笑陌陪着她,如果可以她宁可笑陌呆在家里保护他们。只有他们安全了,她才能安心。
隔着几重山,无心正在林中穿行。一直觉得正气门里都是废物,想不到他们当中竟有人能混进鬼影门,一举攻破他的总坛,他多年的计划一下子被打乱了。这个难道又是她暗中使诈,他恨恨地想。这些日子,他要避开缠人的正气门,不管到哪儿,正气门的人都有本事追上来。他觉得厌烦,那些人武功一般,却怎么也打不退甩不掉。每日提防他们的突袭,他的心情渐渐烦躁,连他的行动也受到影响。翻过一座山,他到了一个小山庄,趁夜闯进一户人家,以主人的家人为要挟借宿。他的蒙面的样子太显眼极易惹人怀疑,没有人肯借宿给他,也没人敢接近他。
这户人家是普通的农户,一家三口。无心抓了男人的女人孩子,令他安排吃食。男人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希望他能放过他的妻小。穷山沟里的男人能娶到媳妇不容易,他抓着了他的妻小等于抓住他的命根,本来用孩子要挟也够了,但是那个五岁左右的男娃娃左手不停抽搐,鼻歪眼斜的,养在家里也没用。热气腾腾的腊肉蒸饭香气扑鼻,无心冷眼逼着女人先吃了几口确定没事才动筷。对这家人来说,肉是过年才吃得上的东西。男人生怕无心伤害家人,煮了一大锅,等他吃过完了,他胆怯地上来收拾,目光不时看向自己的妻儿。
“大……大爷,能不能让我女人儿子吃点东西?”
无心冷冷盯着缩在旁边紧紧抱着儿子的女人,没有说什么。
男人不敢再多说话,五岁的孩子却不知道恐惧,他只知道肚子饿了想要吃饭,蒸肉的香气早就引得他直流口水,巴巴地看着无心和不知为何抱紧自己的娘亲,孩子无辜地指着咬着手指,“娘娘,我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