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听她承认他是自己人,洛君暗喜,戏谑地问道,“你就不怕我在外面,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来洪家说媒的人可不少。”
“世上有女子能比得上我吗?”她自恋地问,转过他偷笑的脸,“至少在你心里是这样吧。”
被她说中了心事,洛君收起笑,按下她的手。这个女人真拿她没办法。洛君叹息,看着记忆中的脸庞,她的模样忽然清晰起来,像是现在才是重逢的那刻。眼底的笑意,像是旋涡把人引向深渊,他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唇,脸上烫了起来,微热地目光寻觅着她眼中的波动。她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望着他。这样还不够。他的吻由浅尝到深入,汲取着她的味道填满干涸的心,却像怎么也填不满。她的舌探入他的嘴内,安抚他的燥动,像是找到平熄的方法,他在她的口腔内沾染更多她的气息,可是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会停不下来哦。”她微微推开他,指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现在的身子可不能做到最后。”
他面上一红,平熄不了心中的颤动,只能抱着她,把她困在怀里。她微扬着嘴角,轻声问他。
“要一起生孩子吗?”
“要。”
“要把心留给我吗?”
“要。”
“要相守一辈子吗?”
“要。”
“那就说定了。”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个就当是我对你的奖赏吧,洪家的当家,我的洛君。”
“嗯。”他保持着淡淡的笑,心里像有什么化开了。能来见她真的太好了,这样的场面,他多少可以预见,却也畏惧交付一生的爱恋带给身心的颤动,现在却不怕了,揪紧的心是为了摘下来交到她手上,它有了更想呆的地方,他阻拦不了,也不想阻拦。
有事要忙,他在这里只能呆三天。他们都接纳了他,各自心里多少有些别扭。尤其是源长,他是非常顾家的人,不能接受把家里东西夺走的洛君,他以前还那么相信洛君,就算知道他有苦衷也不行。白天,大家聚在一起时,洛君也显得拘谨。只有和笑悠单独相处时,他才自在一些。笑悠知道他们都需要一些时间,也不多说什么,尽兴享受和他相处的短暂时光。离别时,两人皆是不舍。笑悠是恨不得绑着他让他一辈子不离开她视线的人,对他们也是如此,不过没办法,洛君有他有才干和想做的事,就像他们体谅她的任性一样,她也得体谅他们。
“在外面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我都当不知道,只一样,要是你敢和别的女人有牵扯,我立马上要木月回来,再不和你联络了。”她嘱咐道,带着小女子的娇蛮。
“女子不行,男子可不可以?”他打趣地问,说实话,对他有兴趣的男人要比女人多。怕玩笑开得太过了,他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可以呀,到时候你让那个男子陪我几天,我会想办法钩引他的。”她半真半假地说。
“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我……们一样好骗吗?”他特地加上了他们,大家都是一家人,他希望能被他们所接纳。而且,在他看来,笑悠是心肠极软的人,要是他不在的时候,他们谁软磨硬泡地不让她再见他,他要怎么办。他还是没办法像相信她一样去相信他们,不过他们是家人,他认同了这一点,就是还不知道和家人相处的方式。
笑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只能送他到门口。她失血过多,脸色还有些苍白,让人疼惜,可惜一开口,仍是气死人的性格。“洛君,不要太想我,实在想了就回来,谁让我魅力大呢。”
他们皆无语,连洛君也笑着叹气。即使是这样,他也喜欢,真是没办法,谁让她魅力大呀。
洛君走后,她得到准许可以下床,就想着去看小羽。之前,不管她怎么求,他们都不肯带她去见小羽,她看自己能行动了,又央求了一番,笑陌这才心软。怕小羽冲撞了她,笑陌走在前面。这些天都是源长在照顾他,可是他连源长也不亲近,只要靠得近些,就会闹着把源长赶出去。源长没办法,只能把饭放下了远远站到一边好声哄他。陌生人就更不好靠近,笑陌怕引起小羽的惊慌,不敢靠得太近,笑悠站在源长旁边,心疼地看着瘦了一大圈脸颊凹陷衣衫污秽的小羽,又不怕太激动吓到他。
“小羽,我是姐姐,你记得吗?”她柔声问,也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当初他刚病时也不认人,大不了从头来过,她一点也不担心。
他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一瞬清明,“姐姐……是姐姐吗?我娘亲在哪儿?父亲在哪儿?”
她一时语噎,无法回答。
“我就知道。”他身子晃了晃,吃吃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阴冷。
“别担心,姐姐在这里。”笑悠有种不好的预感,怕他已经发觉了什么,又不敢跟他说明真相。
“嗯。”他轻轻点头,摇摇晃晃地靠到她的怀里,“姐姐喜欢小羽吗?”
“喜欢。”她连忙说,轻轻拥着他生怕他忽然发作。他却安静地呆在她的怀里,不哭也不闹。
其他人觉得惊奇,以为是两人感情深厚,小羽才能认出她来。他除了沉默了一些,不再粘着笑悠,其余的和以前好像没有差别。笑悠隐有担忧,又觉得总比刚病的时候好。直到几天后,她接过小羽倒来的茶,才发现事情不对。那茶水中明显加了东西,她看得出小羽淡淡的笑中带着某种病态。她犹豫着,如果这是他所希望的,她喝下去又何妨。但是这样的傻事,复川不会让她有机会这样做。
“你疯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他沉着眉问,望着小羽一眼。
小羽的情绪马上变得很激动,“是我又怎么样,我讨厌她,我娘就是他们害死的。”
“这事与笑笑无关。”
“就算无关,她也是仇人的女儿,我讨厌她,讨厌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