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炎焰身影一顿,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并不想让安琦知道,左矢郁已经失踪了好几天这件事情。
“你每次这样,都是因为小郁发生了什么。”
她听后,提着行李的手不由的攥紧,她每次都会因为左矢郁这样惊慌失措?为什么她从没意识到?
安琦一看安炎焰的样子,就多少有些猜出来了。
“你还在疑问自己为什么会对小郁这样吗?他都已经表明自己的感情了,那你现在到底是在犹豫什么?”
“妈,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她呼出一口气,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话说出口,她却更加觉得沉重不堪。
“只有你一个人在钻牛角尖而已,你别告诉我,你直到现在还一直在否决小郁对你的感情?”
“但是……要是真是那样,那我们这么长久下来的友情到底算什么?我一直以为,我们会这样离不开对方,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友情是天下最特殊的,我们打破了常理,打破了‘男女间不可能存在纯友谊’这条定理。”
“然后呢?你现在发现其实这一直都只是你一个人在自作多情的臆想?然后,你现在只想逃避他了?”
“我……没有逃避。”
“女儿啊,谁都不会守着一个人直至永远,小郁是人,更是男人,他能守着你这么多年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但是,我依旧坚信,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你好好想想,你的前生父,你的前养父,哪个不是甜言蜜语信誓凿凿?而到最后呢,还不是抛妻弃子,你也看到了,我和颜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安炎焰迟疑的转身,定定的看进安琦眼中,她的心里一直都坚信着,坚信着左矢郁不是那样的存在。
“不,妈,郁郁是不一样的,他也是妈从小看着长大的,妈知道他的为人的啊。”
安琦好笑的看着安炎焰,似是为她对左矢郁的矛盾态度感到嘲讽:“那又怎样?这世上最不值钱最善变的就是人心,我是看着他长大,但这不代表他会一直维持着我脑海中的那个愚蠢小屁孩的模样。”
“不是。”
“我知道郁郁不会是那样的人,他从小到大就没变过,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你知道?笨蛋女儿,你说你能知道他什么?要不是他自己说明,你会知道他守护着你,是因为爱你,而不是因为你一厢情愿的所谓的友谊?要不是那天我给你看了他的另一面,你会知道他阴暗起来是有多让人恐怖?说到底,你彻头彻尾就没了解过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心目中的那个左矢郁,只是他按照你的意愿塑造起来的完美人偶罢了。”
“现在想起来,我倒是为小郁感到不值了,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只缩头乌龟一样的胆小鬼呢?”
“够了,我就不该留下来陪妈妈说这些诋毁郁郁的话,我也不用老王送了,我自己开郁郁的车回去。”
看着摔门而出的安炎焰,安琦一改方才的嘲讽和愤怒,一脸的窃喜和欣慰。
“老师,你也真是的,小姐是迟钝了些,但是那么大尺度的诋毁矢郁少爷,这刺激还是太大了点。”
“志田嫂你也别说,我不那样,这丫头肯定会在之后退缩的,赶鸭子上架,有时候这是必须的,不过啊,就算我这样侧面的帮了小郁,另外那只大狐狸也是会插手的,我记得她身边也有个对小焰不错的孩子呢。”
“啊……老师是说那位先生啊,我怎么感觉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恩,是啊,越来越有趣了呢……”
那个笨蛋女儿,说到底心底还是对小郁有感觉的啊,那样极力的维护他,可不就是爱上他了吗,竟然这么迟钝的以为那是对他特殊的友情?真是愚蠢,男女之间怎么可能有纯友情的友谊。
安炎焰一边开着路虎,一边见缝插针的拨打欧悬的号码,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欧悬始终没有接听她的电话。
这让她不得不多想,他肯定是知道左矢郁下落和做出那些事的缘由的,但是他也肯定得到了左矢郁的警告,不许和她接触,更不许给她告密。
“呲!”刺耳的刹车声在这块地上响起,几乎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而安炎焰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跳下车,冬日的冷风狠狠刮过,吹打着她来不及束起的墨发,抽在她的面上竟也有些疼。
历时三个小时又四十五分钟,她终于从那清新秀丽的山坳里冲到了灯红酒绿的繁华市区。
才九点十点的阶段,正是这个城市即将进入夜生活的开端。
她给自己冰冷的没有知觉的双手呵出一口暖气,却没得到任何缓解,她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无用功的举动,以往她的身边都有左矢郁这个自动的暖宝宝,根本不需她过多注意这些方面。
跨进午夜,她直接向酒保要了一杯牛奶,这是她喜欢午夜的其中一个原因,它不同于寻常酒吧,会贩卖牛奶。
她觉得欧悬是个很奇怪而且也很肆意妄为的人,开个酒吧也弄成个四不像,卖牛奶,建小房间,还弄KTV模式的包厢,几乎是想什么就弄什么,他是她见过的最随性而行动的人。
温烫的液体顺着食道一路温暖了她的躯体,她急躁的心才稍稍得到些安抚,放下杯子,她向酒保问道:“你们老板在不在?”
“二楼XX号包厢。”
她微微一愣,没想到酒保会这么轻易的告诉她,但是很显然的,看酒保的样子,应该是得到欧悬交待了吧,果然,欧悬是寻找到左矢郁的突破口。
“谢谢。”
她放下牛奶钱,跳下高脚凳。
“小姐,老板说了,您的消费都记他名下。”
安炎焰挑眉,欧悬此举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谢了。”坦然收回钱,她踩着高跟上了二楼。
看着面前这扇门,安炎焰眯了眯眼,欧悬他最好是有什么理由,不然,她打了无数个电话都不接,她非和他算算这笔账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