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若莹又坐进了马车,继续上路了。但今天却没了昨日的心情,一想到那个梦,便一阵阵的心惊。
如此这般,晓行夜宿。半个多月后,终于到了京城。马车进城时,围观的百姓吵吵嚷嚷,引得若莹挑开车帘儿去看,不想被跟车的太监斥道:“看什么?秀女怎能让人看到相貌?放下帘子!”
若莹连忙松了手,车帘子垂了下来。若莹心想:有什么不能看的?人活在世上,长了副模样,不就是让别人看的吗?
一路向皇宫行去,若莹突然心里发慌,额头冒汗,一阵阵眩晕袭来,若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女人,凤冠霞帔,面色冰冷。这女人身边的太监尖着嗓子斥道:“还不快给皇后娘娘请安!”若莹大惊失色,连忙要爬起来。皇后淡淡的说道:“不必了。你躺着吧?听太医说你中暑了,好娇弱的身子,正合了你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呢。你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太监献媚的说道:“娘娘,她叫……”皇后转身一个耳光抽过去,斥道:“多嘴的东西,本宫问你了吗?”太监连忙跪倒,叩头道:“奴卑该死,娘娘恕罪。”皇后哼了一声,转回身看着若莹,说道:“回答本宫。”
若莹连忙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卑叫若莹。”皇后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不可自称奴卑……看来要好好教教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才是。来吧,把她的衣服脱了吧。”
若莹一惊,眼见两名太监走过来,便要解自己的衣服,若莹攥着领口惊道:“娘娘!娘娘,奴卑……不是……若莹……”皇后笑道:“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你是要伺候皇上的,你身上不能有半点瑕疵。脱光了我看。”
若莹心里定了一下,但还是攥着领口说道:“娘娘,他们……”皇后咯咯笑了:“他们?你觉得他们是男人吗?他们不是人。别耽误本宫的时间,快脱。”
转眼间,若莹被剥了个精光,满面羞红的躺在塌上,皇后说道:“翻过去。”两名太监将若莹翻过去,脸朝下。皇后说道:“行了,这个也留下吧。”说完转身,太监跟着向外走去,丢下赤身裸体的若莹不明所以的趴在床上……
又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宫女,近前说道:“贵人,快穿上衣服吧,这里阴凉,别冷着身子。”若莹翻过身,问道:“皇后娘娘走了?”宫女答道:“是。皇后娘娘命奴卑服侍贵人。”
若莹哦了一声,穿好衣服,又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宫女答道:“这是贵人住的秀阁。”若莹看了看,比自己家的柴房也好不了多少。心想:皇宫怎么会这般破败……
宫女问道:“贵人要不要吃些东西?”若莹点头道:“嗯,有些饿了。”宫女说道:“奴婢去拿。”说完便出去了。
一会儿功夫,宫女端着一个盘子回来了,盘子里有四块糕饼。走到若莹面前,小声儿说道:“贵人,将就着吃些,能填饱肚子便好。”若莹愣了一下,嗯嗯的点着头,伸手拿了一块糕。
这一入手便觉得不对,糕看着没什么,可拿到手里却是硬的。若莹疑惑的咬了一口,发现这糕已经干了。宫女看着若莹的表情,悄声道:“贵人,是这样的。您现在没什么身份,这会儿又过了饭时。只有这个能吃了。若有一天,您得了皇上的宠,天下间的山珍海味任您品尝。”
若莹点了点头,心道:我家的狗都不吃这个东西。可惜,如今那个家远隔千山万水啊……早知道进宫吃这种东西,还莫不如……不,我要让皇上临幸我,我要做皇上最钟爱的女人!
想着,若莹又咬了一口干巴糕饼,合着口水吞进肚里。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宫女答道:“奴婢叫小晴。”若莹又问道:“你多大了?”小晴答道:“奴婢十五了。”若莹点头道:“以后别叫我贵人了,叫我姐姐吧。”
小晴喏喏的说道:“奴婢不敢。”若莹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就这么定了吧。”小晴嗯了一声,浅浅的露出一笑。
转眼间又过了半月,这一天晴好。若莹看着外面说道:“小晴,咱们出去走走。”小晴惊道:“贵人姐姐,这可使不得。您是不能随便出去的。”若莹皱眉道:“为什么?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再不动动,那不胖得没了样子吗?”
小晴说道:“贵人姐姐,宫里规矩大,莫触了霉头。忍一忍吧,待皇上临幸了贵人姐姐,封个官号,便能出这秀阁了。”若莹叹息道:“都半个月了,我何时才能见到皇上啊……”
说来也巧,下午便有太监过来传话儿,说皇上今夜要若莹侍寝。太监走后,小晴高兴的说道:“贵人姐姐的时运来了。若能服侍好皇上,赐个官号,小晴便能随着姐姐高升了。”
若莹附合着笑了笑,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日日盼着见皇上,可真到要见了,心里却怕得不行。
晚饭过后,来了六个太监,用抬杆儿将若莹抬走了。若莹以为是去见皇上,结果却是被抬到了一间小房子里,沐浴熏香。若莹就不明白了,宫里这么多宫女不用,为什么事事要这些个太监来做?就算他们净了身,可他们毕竟也是男人啊?皇上的女人就这么随便让别的男人看吗?
直折腾到入夜,若莹都困了,这才被抬着出了小房间,向正北方向走去。一路走,若莹心里越来越慌,忍不住问向边跟着走的一位太监:“这位公公,若莹跟您打听一下,皇上他老人家脾气如何?”
太监笑了一下,说道:“贵人,皇上好着呢,您只要尽心就好了。”
到了一个大门口,太监让若莹下来,说道:“贵人进去吧,老奴在外面候着。”若莹低着头向门内走去,心里七上八下。
进到门里,只觉得殿内很亮,却感觉不到有人,若莹慢慢抬起头,一眼看到正面有一方软塌,塌上坐着一个只穿着薄衫的年轻人,剑眉星眸,英武俊美,洁净如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