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杀了我。"隐卫痛苦的,眸子里现满乞求。
云楚眸子里显现丝丝杀机:"我自然也想杀了你,只是..."顿了顿口吻,在隐卫等她后话的目光下,缓缓出口:"若你死了,谁去给皇帝报信哪。"
"你、都知道。"可以看出来他那痛苦的脸上还有惊鄂之色。
"你以为我是你们,那么白痴。"云楚懒懒的丢去白眼,想着要怎么让他说不出话来才好,这舌头割了自然是不能说话,可她真怕这一割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思索良久,在喂毒药与割舌头的两难下,她还是很大方的掏出自制的毒药,一把喂他吃下。
确认他已咽下,冷冷的踢了踢他那虚无的身子:"身为皇宫隐卫呢,你可是敬职敬业才好。"可别因为怕皇帝怪罪便不回宫了,那她这番举动岂不是白费,冷然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哦不,应该说,你可以'爬';了。"
云楚故意咬住那个爬字,让隐卫没由的生出几股恨意,熟不知,云楚要的便是他这股恨意,若非因为恨,她还真不确定这人还有没有恒心爬回皇宫。
抬眸挑望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想到她真的放过自己了,在心知自己小命不保的情况下,他可以一心求死,可一旦有一线生机,那他自然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只要活下去,还要尽快的让自己身子复原,好将这个妖女狠狠的踩在脚底折磨。
身子缓缓的蠕动着,朝皇宫方向缓慢的爬去,每一个动作,都让他难受无比,若非心口那一丝恨意在支撑着他,只怕他这口气就要断了。
轻灵的身影朝马车追去,路过那几名死不瞑目的尸体时,若是常人,定要感觉一股阴森的气息令人心惊,云楚却只是懒懒的瞪了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
"楚楚你实在是太棒了。"钟离澜跟蓝王的身影齐齐蹿出来,满脸赞赏的说道。
云楚眉宇一紧:"你们怎么还在这?"
"还能怎么样,担心你呸。"钟离澜好哥们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肩颈。
蓝王却是语重心长的:"丫头,我可警告你,往后再遇到这种事,千万不许再强出头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云楚张了张双手,在他二人面前一个旋转,示意自己真的没事。
"当然知道你没事了,方才你那般身手啊,真是让本少主都看呆了,太美妙了,现在怕是蓝玄昊那个妖孽也及不上你了。"钟离澜啧啧惊叹道。
云楚挑眉,说来也奇怪,刚获得内力的时候,那力量的确没这般浑厚,这些日子她也极少动武的,却没想今日居然能发出如此大的威力,其实一开始她心里也挺没谱的,只是抱着一博的心态,却没想到如此的轻而易举,而体内那股内力,的确是增强了不少,她也觉得很奇怪的。
阵阵腥风拂过,带来几分森冷的意凉,皇城道上,可以说是血流成河。
"好了,我们先回府。"云楚崔促着,她还想好好泡个澡呢,裙摆上可是沾染了不少血迹,让她很不爽,真是毁了一件好衣裙。
"小姐啊,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可真是担心死我了。"正好青言急急赶了过来。
"你怎么也来了?"云楚挑眉,抬步往蓝王府的方向步去。
"方才车夫驾车回府,却发现里边空无一人,害我还以为小姐出事了,这便匆匆赶了过来,好在你没事。"这话刚落,她好像又察觉到不对一样,讶异的看着他们身后的五具尸体:"这这是怎么回事?"
钟离澜眸子里闪过一分捉弄之色,走在青言旁边,扳正了她的身子:"你看,那头还有更好看的。"
距离有些远,青言并不能详细的看清楚那边有什么,只是能清晰的感觉浓郁的血腥味从那头传来,却是微带着好奇的,步伐定定的朝前边走去。
"天、这..."青言嘴里都能塞下个大鸡蛋了,捂着鼻尖,眉头深拧的看着那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流成河的,赶忙撤了回来。
"小姐,怎么会这么多人...你、你真的没事吗?"来了这么多刺客,定是费好大一番劲才解决的吧,那么小姐也及有可能会受伤,青言很是紧张的问道。
钟离澜安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她好得很。"
"就会说风凉话。"青言恼恼的瞪了他一眼,要说曾经这个天下第一公子在她眼里算个人物的话,那自见识过他的无赖后,那种感觉就完全没了,况且在她眼里看来,自家主子才是最好的。
"我没事,先回府吧。"云楚淡语出声,给了青言一个放心的眼神。
见云楚眉宇间露出疲倦的色彩,青言这才乖乖闭嘴了,一行四人缓缓往蓝王府方向前去,却都很有默契的没有用轻功,很有一种相约回家的感觉,却又无法低档内心那阵阵惆怅,皇帝为了云楚调动如此之多的隐卫,真不知道接下来他还会做出什么事。
竖日清早,皇城内又是一阵轰动,如雷震耳般,风一般的消息传入家家户户,那条被尸体堵死的道路,几乎是没人敢上前,连那些卖菜的小贬也纷纷缩回了家里,没再出门,那些商铺店主在里头便能闻到阵阵血腥,打开门更是熏得压根无法呼吸,直令人恶心又头皮发麻,这才开铺又立马闭上了,却又很是好奇的捂鼻出去打探一番。
众人看到那壮观的场面时,有不少胆小的人被吓得尿管直流,好在的是大清早的,看热闹的人有很多,这才没被吓得这般狠,这满目狼藉的场面却是让人不忍直视。
不少人嘘叹:"是谁如此恶毒,居然下这般狠手。"
"我倒是瞧着这些死人像是在围攻什么人,最后反而被杀呢。"
"好奇怪呀,都没有看到伤口,那这些血是哪里来的。"百姓们只敢远观,却不敢上前查看,很是心惊不已的。
血流凝固的地上,除了片片落叶,便再无其它,再看安王府那长年椅立的香樟,一夕之变得光秃秃的,疑惑的言论更是多了起来,那香樟叶怎么会跑到尸体推里去了,还真是怪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