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才开始觉得我很可怕了么?"
"呵..."阵阵低笑在云楚唇齿间发出:"只可惜呀,世上永远不会有后悔药。"
"方才一时失手,忘记还有一个你了,现在是时候拿走你这条命了。"在隐卫头头恐惧的目光下,云楚毫不客气的轻吐着。
她每靠近一步,隐卫首领便后退一步,恶魔般的嗓音轻灵的压抑着:"你是选择自己死呢,还是又要劳烦我来动一下手?"
"不。"隐卫首领连番倒退,上下唇齿都有些打架的节奏了,双手持剑做出抵御的姿势,不怪他怕,短短一个瞬间能如此强悍的灭掉他的一百下属,这种人又岂会是平常人,口中连磕带碰的:"不、你不是人,你是妖、你是妖。"
云楚暗自嘲讽,这些个人真是愚昧,还说什么大内隐卫,怎么也能如此迷信,一但碰上比自己厉害的,便说对方是妖,不过他在这么认为她也是不介意的,就让皇帝以为这是妖干的又如何,唇角妖异的弧度越发上扬:"废话可真多,既然你不愿自己动手,那我就免为其难的动动小手了。"
云楚说得一派风轻云淡,隐卫的脸却是恐惧得僵硬无比,一直保持着那个双目圆瞪的面部动作,云楚动作及为优雅的,隐卫的进攻对她来说好似并没有太大压力,几翻凌空跃转,剑锋相交,隐卫的剑却连云楚的半丝头发都没碰到。
缠在臂上的轻纱缭绕,云楚强劲的内力灌注下,隐卫刚转要逃的身子瞬间被轻纱缠绕住,玉臂轻甩,黑色的身影瞬间被砸落到院墙上,重重一击,直让隐卫感觉心脏都要被震出来了似的。
这番还没落下,月色下云楚轻武的身姿如暗夜精灵,美得不可方物,明明是在动手对付人,却给人一种在梦境中轻舞的感觉,如梦似幻,隐藏在暗中的钟离澜跟蓝王都看直了双眼。
"不愧是姑姑的女儿。"钟离澜看得两眼发直,话语不自觉从口中轻吐。
蓝王亦是看呆了,那个在尸体上身姿旋转的女子,比她的娘亲还要优异百倍,难怪他那性格怪异的儿子能看上她,非她不娶,这个儿媳真是没娶错啊,虽然目光发直,但是钟离澜的话也是被他听在耳里的:"你还有个姑姑?楚楚她娘?"
钟离澜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言语瞬间被结住,淡若的收回目光对上蓝王:"其实你也知道楚楚并不是云上天与赵如雪的女儿对不对?"
蓝王不可置否,无语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废话,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吧,云上天与赵如雪那等莽夫俗女岂能生出如此优秀的女儿。"
说着,蓝王还很是替云楚可惜着:"这十年来关于她傻名天下的传言,让世人对她鄙夷三分,真不知道这孩子有多大的能耐,在那乱尘的府上能将自身培养得如此优异...那云上天更是眼睛长在额头上了,所以注定他这辈子只能是一个莽夫,还落得凄惨收场,放着如此好的女儿不要,偏宠那鱼目的二女儿,且不说丫头是不是他亲生的,如此优秀的女儿,便不是亲生,也该好好留在身边才是。"
蓝王这么说着,真是越发的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哪,大殿之上,云楚那一声'我嫁';,的确让他惊愣住了,先前,他是有那么一分恼怒的,可是看到她眸中的精气与那一分胆识,加上蓝玄昊那口口声声非她不娶,他也只能无耐了,现在想想真是幸运哪,好在当初他没有反对,否则被这小丫头记恨上,他怕是怎么死的都要不知道了,想想云上天身败名裂的下场,当真是让人唏嘘呀。
"若我早知道姑姑的女儿在将军府,我定不会让她受这般苦楚。"钟离澜眸光里有一丝奥悔,姑姑本也是命运坎坷,年纪轻轻却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爷爷明里看来是个强干的主,可是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经常瞧见他仰天发呆,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悔恨之色。
"丫头的娘亲怎么可能会是你姑姑呢?"蓝王眸色里现满不解:"她跟当年风靡天下的第一美人秦若水长得如此之像,还要胜过七分,难道她们不是母女...对了,你姑姑她是?"
蓝王脑子里转了一遍:"并没有听说过钟离家上一代还有一个女儿呀,不是说钟离家向来都是一子传承的么?"
对于蓝王一时没转过弯来的脑子,钟离澜唇角勾现丝丝弧度:"楚楚她尚且可以姓云,更何况是姑姑。"
蓝王眸色算是清明过来了,是啊,他怎么一时之间也变得如此愚昧了,既然钟离澜如此肯定,那定是错不了,只能说明那秦若水的身世也是比较坎坷的了。
云楚那边,轻灵的几个舞动下来,那隐卫早已被摔得满身狼狈,每一摔,在隐卫还未来得及动作之下,那头轻纱又缠了上来,如魔抓般让他无法挣脱。
"你的命可真硬。"云楚口吻里带着几分强劲,居高临上的看着倒在离自己一尺之远的隐卫。
"妖女,要杀便杀,给个痛快。"拆骨的痛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能感觉到,他的食指关节都已经提不起来了,如数断碎,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的残忍,但他听命令行事,有些事情又容不得他不做,他只能认命,但是他恼,恼云楚为什么对他的下属如此宽厚直接索命,却要如此来折磨他,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痛苦到连痛痛快快的死都觉得如此奢侈。
云楚唇角讽笑依然:"我想你现在定是很后悔吧,但你可别怪我,不是我没给你活路,是你自己不愿选择,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原本,她也觉得如此大开杀戒的确是残忍的,可皇帝欺人太甚,她若不动手,死的便是她,便是不死,那也绝对比活着还要痛苦,如果她没有获得内力,而蓝玄昊又离开的话,那她岂不是成了皇帝刀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而这些枉死的人,虽然无辜,但她若不动手,他们又岂会来可怜她,所以,对于这些人,云楚并没有半分同情,要怪就只能怪他们愚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