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又能怎样?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不是么?
软红软玉真的是很可心的两个小丫头。看我不开心,每天变着法子哄我,并且换了花样的煮各式的东西给我吃。只是,每当我问到他们的公子时却都是顾左右而言它,我实在逼问的急了两个人就干脆闭口不谈。软玉到最后竟笑嬉嬉的道:“姑娘也不用再问,我们姐妹两个别说是不知道我家公子底细,就算是知道了,也断没有告诉姑娘的道理。姑娘还是权当是暂住几日,与软红软玉姐妹闲聊个几天,只当是自己休养了,何乐而不为呢?”眼看再问下去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干脆也就不问了。每日里只是拣些三个人都开心的话题来说起。
其间,那个狂歌来过一次,却也只是仅交待了一下便走了。看得出两个小丫头对她们的主子倒是真的自心底仰慕的,加上前次狂歌送我来时两个丫头看向他们主子的时侯都是满眼的钦佩及惊喜。我看在眼里,却是为这两个单纯的丫头叹气。那个如风般莫测不羁的狂歌,怎会将她们两个放在心里呢?
普天之下,又有几个能够捕捉的到风之神韵?恐怕,是没有吧。两个幼稚却可爱的小丫头。我苦笑。却又万分的羡慕着她们的稚子之心,云般的洁白,水般的清澈。反观自己,不喜欢皇宫,却依旧要留在皇宫,不喜欢官场,却依旧要勾角斗角的去算计,却争,却博。这哪里还是自己呢?每当对镜自揽时,那眼眸里的闪闪烁烁的东西分明便是算计的光芒啊,
寒梅。红泥小炉。清茶,淡酒。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尽管这里没有得道的高僧,却是有着两个娇憨无比的小百灵鸟,幽雅脱俗的环境以及平日里难得的清静与轻松,这样的小院子,干净,自然,处处透着原始、妩媚,纯真的味道。我笑,好似这次倒是因祸得福呢。
就这样,一杯茶,一碟点心。门前,挂了锦帘,而我,便闲闲的倚在厅前竹椅上精神恍惚着想像着之前的种种,由前生,到今世。由现代的云心然,到这个乾元年间的凤若惜,想太子的霸道,想二皇子迷般的心思……就这样往昔的一幕幕宛若电影旧片般在我的脑海里回放个不停。门外,天空是灰蒙蒙的阴,没有了春日里那种迷人般的谌蓝。心中瞬间也压上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不是说,古代的生活是很缓慢的那种?
为什么我的生活在古代却比现代的节奏还要快?算计来的还要多?
越想越恼,越恼越郁闷,那么,不想了吧。嘴角抿紧,端起手中的清茶轻吮,望着杯中的茶叶起起浮浮的打着转,宛若人生的浮浮沉沉,便想,该是怎样的生活,就那样,一路走下去吧。不管怎样的,尽心了,就好了吧。
第四日。午饭用过,软红软玉已没了我刚来时的拘束,缠着我问这问那,对于我在外面的故事是好奇个不停。对于身分,我只是对她们一语带过的说自己是一个富家之女,莫名的遭劫,遇到他们公子把我救下。两个小丫头竟然也相信,他们的主子就这么容易救一个人的么?张了张嘴又合下,想想,还是保留着她们心底的美好吧。
说到最后,实在是被缠得无法,“取筝来。今天弹筝给你们听好了。”
软红一嘟小嘴,小小声的反抗道“姑娘就应付我们吧,弹筝我也会嘛。”
我轻轻一笑,“今天我让你们听一首好听的歌呢,保你们两个小丫头没听过。”
古筝。是中国最古老弹弦乐器之一。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盛行於陕西和甘肃一带。公元前7年李斯上书秦始皇时,曾如此描述当时民间筝歌场面:“夫击瓮叩,弹筝搏而歌乎鸣鸣,快耳目者,真秦之声也。”之后,筝常因此被称为“秦筝。
转轴,挑弦,几个清音自然滑出,清脆均匀,纯朴中透着高雅。筝面、底板采用木纹顺直、沙眼大的沙桐木,筝柱为紫檀所成,长140、首宽.5、尾宽0厘米,好筝。珍品呢。我轻赞。
“那肯定。”软玉听我一赞,不由的扬了眉,娇声道,“这可是公子特意寻了来送给姐姐的呢。”
“软玉。”软红的小脸已是红苹果般的可爱。
真是两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幸福着呢。我低低低的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