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黛玉一个不小心把面纱给轻轻碰掉了,虽然雪雁急急又给蒙上,确不曾想这绝世的容颜到底还是被一干人等瞧见震憾了,盯着,瞧着,看着,思量着抱得美得美人归,可也有人会因此不择手段着。
要问这双双眼睛里有谁,不用想,首当其中的当属峰天赐,想当日贾敏离世,以当时的消息的传播速度也得个七八天,再加上天赐累死也没有想到贾敏去的也太快了,还没来得急打算准备,黛玉就已经被贾链接来京城,而敏夫人也已经入土为安了。
还有两人,易了容的水溶和水哲,水溶不用说是北静王之子,而水哲便是东平王的二王子,比之水溶要大上两岁,也是年轻英俊,只眼神太过阴暗,给人一种压抑之感,如果说水溶是阳光型的,那水哲与他绝对是处于两极,有一句话,虽然俗了些,确是非常的贴切,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这三位可以说是大人物吧,虽然天赐现在只有一个庄子,几家铺子,可以那几个店的盈利来说,确是无人能及的,古代的房屋,现在的设计,酒楼,当铺还有成衣手饰店,肯定新鲜,绝对吸引顾客,说不挣钱,谁信!
天赐什么想法:嘿,小丫头片子,还真会招蜂引蝶,不让臭男人看见自己难受是不,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边想边四处瞧着围观人群,心里那个气呀,不过呢,小丫头虽然只三年不见,确是越发的整齐娇艳了,想自己前世什么女人没见过,没摸过,唉,真真是自己的克星啊!
水溶呢:玉儿,还记得溶哥哥吗,都怪溶哥哥没有好好的保护你,让你受尽苦楚,别担心,有一天溶哥哥一定会你接到自己家,好好的保护你,爱护你。那一脸的痴相,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唉,英雄难过美人关。
水哲的心思:美,美极了,想宫里的美人也不过如此,哪有一个极得上这个俏娇娘,回去一定好好打探,嗯,看到水溶的样子,先下手为强,等到生米变成熟饭,哼,我管你是谁,哈哈,谁又能耐我何!思极此,内心深入激动不已。
其它的人有瞧见的,也只当是见了仙子下凡,不感有其它想法,怕是惹了神仙,将来伤了自己,从此处可以得出结论,把一位多漂亮的大姑娘送到你身边,如果你没有实力,也只是活祖宗似的供着,还这那的,别做梦了。
嘿,这会也许你问了,怎么这样巧,全都在大门口见着了,其实真正巧的也只不过是水溶,水哲,本身就是京里的王子,不是这逛就是那溜,只这会听到贾家的表姑娘在这买小丫头过来凑凑热闹而已,水溶心里七上八下的就不用说了,水哲纯属意外。
峰天赐肯定不是意外,那可是有心而来,门口哭那是谁,真春纤,异容嘛,简单的不得了,为什么异容,太漂亮了,那气度,从哪看也不像是落难的丫头,再说了,美人一个,哪个不想买,还得抢呢,再出个好歹,对不起黛玉,更对不起人家英纤兄妹。
话说两头,黛玉虽说已经到了门前,石狮子中间却不进正门,只进了西边角门。那轿夫抬进去,走了一射之地,将转弯时,便歇下退出去了。后面的婆子们已都下了轿,赶上前来。另换了三四个衣帽周全十七八岁的小厮上来,复抬起轿子。众婆子步下围随至一垂花门前落下。
众小厮退出,众婆子上来打起轿帘,扶黛玉下轿。林黛玉扶着婆子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
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说:“刚才老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于是三四人争着打起帘笼,一面听得人回话:“林姑娘到了。”
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方欲拜见时,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
此即冷子兴所云之史氏太君,贾赦贾政之母也。当下贾母一一指与黛玉:“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黛玉一一拜见过。贾母又说:“请姑娘们来。今日远客才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不一时,只见三个奶嬷嬷并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三个姊妹来了。
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
黛玉忙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大家归了坐。丫鬟们斟上茶来。不过说些黛玉之母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
不免贾母又伤感起来,因说:“我这些儿女,所疼者独有你母,今日一旦先舍我而去,连面也不能一见,今见了你,我怎不伤心!”说着,搂了黛玉在怀,又呜咽起来。众人忙都宽慰解释,方略略止住。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
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自己要来贾府之前所瞩,切务让这里的人知道有峰天赐其人,也不要告知这里的人自己会一些养生简单功夫等其它,免得落人口舌,以将来造成不变。思极此,黛玉拐了个弯继续说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三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
你道黛玉为何说吃人参养荣丸,只因贾敏曾对自己谈起,这外祖母家只要是主子,上上下下每个都要吃点子养生养身的丸药,遂才提起了这个,左不过也吃不坏,呵呵,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
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Ё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
黛玉连忙起身接见。贾母笑道,“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
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只见众姊妹都忙告诉他道:“这是琏嫂子。”黛玉虽不识,也曾听见母亲说过,大舅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王熙凤。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
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
说着,便用帕拭泪。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
又忙携黛玉之手,问:“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婆子们:“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
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熙凤亲为捧茶捧果。又见二舅母问他:“月钱放过了不曾?”熙凤道:“月钱已放完了。才刚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的,想是太太记错了?”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因又说道:“该随手拿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去拿罢,可别忘了。”熙凤道:“这倒是我先料着了,知道妹妹不过这两日到的,我已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
听到这里黛玉早已明了,想自己没来这里之时,林如海的叮嘱,还有天赐哥哥在时的交待,赶忙道:“雪雁,快把父亲给外祖母及舅母众人礼物的清单呈上。”说完黛玉又走到厅中微微一福:“这里是父亲给玉儿的十万两银票,现交于外祖母保管,是玉儿零花的开销,还有一万两做为玉儿在外祖母这里的一应吃住费用,以后每年里父亲都会差人送来一万两,还请外祖母收下。”
“这怎么可以,想我的外孙女来外祖母家里,还让玉儿自己拿出银两出来,说什么吃穿用度,什么也不要说了,以后玉儿的一切开去都不用去官里领,只管到我这个老婆子来要,想我七十多岁的老婆子这点银子还出得起。”说完,你说奇不奇怪,这老太太还冲玉儿抛媚眼,直吓的黛玉呆若木鸡。(未完待续)